降頭術是南洋一種害人性命的邪術,在馬來西亞,泰國等地方也十分盛行。降頭術的原型是茅山術,當年許多心術不正和誤入歧途的茅山道士,就把驅鬼降妖的茅山術改成了役鬼養魔的降頭術。
降頭術異常恐怖殘忍,分類也非常多,有飛降,蠱降,蟲降,藥降和死降。而死降是最殘忍恐怖的降頭術,這種降頭術一般都是用降頭師養的惡鬼,奴役妖邪來殺人。也可以直接對受害人的靈魂陽氣等造成破壞,從而致人於死地。
當然,這種厲害的降頭術,對降頭師的危害也非常大,降頭師每用一個降頭術會相對應地折自己的壽,如果施術失敗,降頭師自身相對應地就會收到反噬,甚至致命。
而剛才錢季麟提到的這個“醉生夢死”就是最歹毒的死降裏麵的一種,這個降術是把人的三魂七魄抽掉禁錮起來,讓人的肉體成為沒有意識和生氣的活死人。雖然沒有了三魂七魄,但是這個人的意識和感官依然存在,被禁錮三魂七魄的肉體會逐漸腐爛死亡,而這個人卻會感覺到疼痛,意識上受到極大的痛苦和折磨,實在是十分的很辣歹毒。
我正在想著這個棘手的降頭術,樓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這種腳步聲好像踏在人的心頭,渾然天成“是個高手!”
我一下驚醒,抬眼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白色唐裝的中年人從二樓飄飄然走了下了,這個中年人臉龐方正,顎下留著一縷胡須,倒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那中年人走下樓來,錢季麟站了起來,說道:“道長,快坐,這兩位就是我給您提到的小兄弟,年輕有為啊。”
那中年人對我和胖子微微一笑,拱手行了一禮,我和胖子忙站起來還了一禮。錢季麟有對我和胖子說道:“這位就是我給小兄弟提過的白雲道長,法力高強。”
白雲道長聽了微微一笑,坐下說道:“錢老爺抬舉貧道了,兩位小兄弟相貌不凡,將來絕非池中之物啊。”
我嗬嗬一笑,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兄弟二人有點小本事,道長的話可誇大了。我們兄弟兩個這次為了錢老爺妻子的事情而來,不知道長看出什麼了?”
提到錢季麟妻子,白雲道長眉頭皺了一皺,說道:“錢老爺夫人中的降頭術是死降中的“醉生夢死”,現在有了定顏珠可以勉強維持錢夫人的病情不在惡化,但是想要救醒錢夫人,還需破掉“醉生夢死”,大費周章啊。”
錢季麟一聽急了:“道長啊,不管有多困難,錢某都會全力配合你的安排,希望道長能就回內人的一條性命啊。”
白雲道長急忙說道:“這個自然,救人驅邪是貧道的本分,錢老爺不必多慮。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必需要兩位小兄弟出手幫忙了。”
我聽了說道:“道長不必客氣,我雖然對降頭術略懂一點,但不怎麼精通,道長怎麼樣安排,我兄弟兩個定當全力以赴!”
白雲道長聽了嗬嗬一笑,看了看四周的傭人,對錢季麟使了個眼色,錢季麟心領神會揮退了所有傭人。對錢顯聲和薛風道:“聲兒,你和薛伯出去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
錢顯聲和薛風答應一聲,退出客廳,把門閉上後,錢季麟說道:“道長,現在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白雲道長略一沉思,說道:“這個降頭術既然小兄弟知道,我就不多說了。這個醉生夢死的死降必需有受害人的頭發或者指甲等物品才可以施降,而且必須要有一個東西作為媒介,而且這個東西不能離受害人超過三米遠,否則醉生夢死的力量不夠,就不會起效。所以,我斷定,是錢老爺家裏有人想害錢夫人!”
白雲道長語出驚人,但是細細一想,分析地倒也頭頭是道。我想了想便說道:“照此看來,確實有一個人在錢老爺家裏,這個人就算不是施降者,但也是個內奸,否則錢夫人不會中這種降術。錢老爺,你把全家的人,包括仆人傭人,一個不差地叫到這裏來,我們來找出這個內奸!”
錢季麟聽了臉色越發難看,說道:“錢家上上下下的人最少都跟了我好幾年了,如果真找出來了,倒是很難辦啊,唉。”
胖子這時說道:“錢老爺子,沒什麼好糾結的,對敵人留情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一聽胖子滿嘴跑火車,趕緊攔住說道:“錢老爺,你把家裏人都叫來吧。”
錢季麟歎了一口氣,叫到:“老薛,進來。”
話音剛落,薛風從門外走了進來:“老爺,有什麼吩咐?”
“把咱錢家上下老小全都叫到大廳來,傭人廚師一個都不能少。”錢季麟吩咐道
薛風聞言愣了一愣,但是並沒有多問一句,隨即轉身出了大廳。不一會,便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站滿了大廳,少說也有二十多人。
薛風最後進來說道:“老爺,賓子沒在,不知道去哪了。”
錢季麟聽了臉色一變,說道:“好的,你讓大家都站好,白雲道長有話要說。”
白雲道長取出一包黑色的粉末,走上前兩步說道:“錢夫人中了南洋降頭術,未免其他人也沾染上這種邪術,大家現在用手沾一下這包粉末,如果黑色的粉末變白,那麼他就跟這個邪術有染,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吧。”
白雲道長把那包黑色的粉末放在地上,那些人一個個過來摸,不一會,二十幾人就都摸過了。這時,白雲道長說道:“把你們的手都舉起來!”
大家都舉起了自己的手,白雲道長掃視一眼,徑直走向一個手指幹淨的傭人身旁,說道:“你留下,其他人走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我突然明白了白雲道長這麼做的含義,摸黑色粉末的手上肯定都是黑顏色,而做賊心虛的人就會害怕粉末變白而不敢去摸,那麼他的手就是幹淨的,而幹淨的人就是那個奸細。這時我不禁對白雲道長產生了一絲敬佩,這一招真高,白雲道長也真夠聰明的。
四大管家帶領著那些人退了出去,白雲道長關上門,說道:“說吧,誰指使你害錢夫人!”
錢季麟聽了白雲道長的話,吸了一口氣問道:“老黎,你怎麼幹出這些事呢?我錢家待你不薄吧?”
那個老黎突然跪了下來,流下了兩行淚水,說道:“老爺,您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也報答不了。這次夫人的事情,我就是死也不能賠償您。事已至此,我也活不成了,就說給您聽吧。”
錢季麟問道:“老黎啊,你跟了我有十多年,我知道你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做,你說吧!”
那個老黎抹了把眼淚,說道:“老爺,你也知道我愛賭,我前段時間賭輸掉了所有東西,結果賓子和東勝集團的人找上了我,用老婆兒子的性命威脅我,讓我把一個玉塊埋在夫人床下的一尺深左右,我沒有辦法隻好照辦,是我對不起您,更對不起夫人啊。”
老黎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錢季麟聽了後狠狠地說道:“東勝集團,又是你們,我錢家和你們勢不兩立!”
我看到錢季麟提到這個什麼東勝集團,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便問道:“錢老,東勝集團是什麼來頭?”
錢季麟咬著牙說道:“東勝集團也是一個大集團,和我錢家的盛嶽集團齊名的一個企業集團,他們看上了我們集團的一塊地皮,我們不賣給他們,便強搶豪奪,一切陰損的手段都用盡了。現在竟然謀害我得妻子,我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要將東勝集團連根拔起!”
這時老黎說道:“老爺啊,我是沒有臉再見你了,我一切聽老爺處置。賓子和東勝集團的大少爺在一起,這一切都是那個大少爺做的。”
錢季麟坐在沙發上,幽幽說道:“老黎,你走吧,事情已經發生,而且你也是受人威脅,我就不懲罰你了。從此以後,你在不是我們錢家的人,我們多年的關係感情也到此為止,你走吧。”
老黎聽了愣了一愣,隨即流下了後悔的淚水,沒說一句話,對著錢季麟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起身離去。
白雲道長這時起身說道:“好,既然知道了奸細是誰,我就要施法破了這個“醉生夢死”,兩位小兄弟,一會就要麻煩你們了。”
我和胖子聞言起身道:“有什麼幫忙的,道長隻管吩咐,我們早就想會會南洋降頭術了!”
白雲道長想了想說道:“我們一會上去挖出錢夫人床下的玉塊,那是禁錮錢夫人三魂七魄的媒介,找到玉塊後,我來施法破了錢夫人三魂七魄的禁錮,讓三魂七魄重新歸位。這時,施降者肯定會遭到醉生夢死的反噬,兩位小兄弟,那時候就要靠你們兩個出去找到施降者的藏身之地,把他抓住,必要時直接殺掉。因為降頭師都是害人亡命之徒,不會輕易服從。”
我聽了問道:“那我們怎麼找那降頭師啊,難不成在整個北京城裏逛?”
白雲道長嗬嗬一笑,說道:“這個不用擔心,我破掉醉生夢死時,自會找到降頭師的大體位置,但是具體的藏身之所還要兩位小兄弟費心尋找了。還有你們一定要小心,降頭師本身就會邪術武功,施展這種大型降頭術時,身邊肯定有護法的人,你們到時一定要小心。”
我想了想說道:“隻要有方向就好辦,我兄弟兩個一定揪出那家夥,誰敢阻攔,先問過我兄弟倆的拳腳!”
胖子嘿嘿一笑,把嬰兒腦袋大的拳頭捏的嚗嚗直響,說道:“那還等什麼,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