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武則天乾陵蘭亭魅影 第二十一章:茅山術大戰降頭術

錢季麟把錢顯聲劉兆興叫了進來,拿了兩把工兵鏟,我們六人上了二樓,錢顯聲推開一間房子的門,一股清香的煙味飄進我的鼻孔,我聞了聞,知道這是茅山派的引魂香。我們走進了房間,隻見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不用說這個女人就是錢季麟的妻子了,年齡應該在五十多歲了,但是保養得極好,臉上並沒有皺紋,臉龐清秀,風韻猶存,可以想象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

白雲道長上前揭開被子,錢夫人穿著一個連衣裙,隻見腿上和胳膊上都不少潰爛的斑點,膚色青黑,好像腐爛的屍體,恐怖異常。我和胖子見過的死人不在少數,況且見了李旦那等千年古屍,此時倒也不覺得可怕。

白雲道長說道:“大家把床往邊上挪一挪。”

我和胖子上前把床移到了窗戶下,白雲道長拿過一把工兵鏟,選好了方位撬開地板,灑了一種刺鼻的藥水,挖了下去。隻見那混凝土見了那藥水,就好像豆腐一樣被工兵鏟切開,我從錢顯聲手裏接過另外一把工兵鏟,也幫忙開挖。

不一會就挖了將近一尺,再差一點就把樓板整透了。白雲道長俯身從混凝土裏摳出了一個白色的玉石,那玉石長超不過七寸,顏色乳白。

白雲道長說道:“這就是禁錮錢夫人三魂七魄的那個玉魄了,真不知道當時老黎是怎麼把這玩意放進去的,看來敵人那邊也有高手啊。”

白雲道長放下工兵鏟,從一個布包裏取出許多茅山派的玩意:朱砂,黃紙,黃旗,銅錢等。說道:“錢老爺,你們在一邊看著,出現什麼情況都不要出聲,免得震散了夫人的三魂七魄,我要開始施法了,兩位小兄弟,你們也做好準備。”

錢季麟聽了,小心翼翼地和錢顯聲,劉兆興兩人退到了門口,我和胖子站在一旁,隨時準備幫忙。白雲道長說完後,在床頭盤腿坐了下來,把那塊剛挖出來的玉魄放在麵前的地上,取出一把寒光爍爍的匕首,點燃一支引魂香,嘴裏念到:“天清地寧,河圖秉靈,焚香一柱,十方肅清,發鼓三通,萬神鹹聽。皇天無私,惟德是輔。今茅山子弟白雲欲破邪術,謹焚香,上啟天地、父母、太上元君。”

後麵念了一大堆什麼:五星、北鬥、二十八宿、四時、五行、六甲、陰陽、明堂、歲德、天十二神、地十二祗、歲月日時值事功曹等等。我們這些人聽的是雲裏霧裏,最後白雲道長揮手打出兩枚銅錢,鐺的一聲定在了床頭上。

白雲道長雙手毫不停留,接連點燃了三根引魂香,雙手捏了一個法訣,對著引魂香一指,隻見那縷縷青煙好像被指揮一般,圍繞著床飄著,形成一個大煙圈,而且聚而不散。錢季麟等人看見這種超自然現象,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要是沒有白雲道長的叮囑,我估計這父子倆的驚叫聲能把樓頂震掉。

我看到這一幕,對白雲道長也是暗自欽佩,不愧是正宗的道士啊,比我從爺爺那裏學來的那點東西厲害太多了。

等那煙圈圍繞住整個床後,白雲道長舉起匕首,咬破舌尖,一口熱血噴在了匕首上。然後把匕首壓在了那塊玉魄上,半晌,豆大的汗珠從白雲道長額頭上滾落下來,白雲道長閉上了眼睛,用匕首淩空虛斬了一通。突然,白雲道長身軀一震,低喝道:“竟然想和貧道拚命,貧道就和你硬碰硬!”

白雲道長話音剛落,揮手用匕首劃破了自己左手的血管,“嗤”一道鮮紅的血光從白雲道長手腕上噴了出來,灑在了那塊玉魄上,頓時把乳白色的玉魄染成了妖異的紅色。玉魄被鮮血噴上去後,竟然顫動了起來,突然玉魄炸裂開來,這時白雲道長抽出三根金針,插入了肩膀上,手腕上的傷口竟然止住了血,白雲道長臉色蒼白地說道:“小兄弟,敵人受的傷比我的還要重,一時半會走不了多遠,大體位置在別墅的西南方一裏外,快去!”

我和胖子聽了答應一聲就要出去,劉兆興說道:“我開車載兩位去,這裏的路我也比較熟悉。”

我點了點頭,三人飛也似地下了樓,劉兆興從停車庫裏開出一輛車,我和胖子坐了上去,劉兆興一腳油門,轎車轟鳴一聲竄了出去。

劉兆興車子開得飛快,但是坐在車裏的我和胖子並沒有感覺到大的顛簸,可見劉兆興的車技十分的好。劉兆興出了別墅,一路飆向西南方。

不一會,車子來到了一片樹林裏,劉兆興停下了車,說道:“這裏差不多一裏左右,前麵這片樹林挺大的,按白雲道長的提示,我看那些家夥應該就在這片樹林裏。”

我看了看樹林說道:“恩,這個方向遠離大路城區,人煙稀少,而且有樹林做庇護,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走,我們進。”

說罷,我們三人施展身法,進了樹林。我們三人呈扇形一路向西南方尋找,不一會,已經進入到了樹林深處。

突然一棵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朝其他二人低聲喊道:“停下,別往前了,這裏有陷阱。”

胖子和劉兆興聞言停下了腳步,走到了我得身邊,我指著前麵一棵樹上掛著的牛頭骨,說道:“牛頭骨,降頭術的標誌,這是個防禦加警報的玩意,看來那些家夥就在前麵不遠處。我破了這個降頭術後,你們直接就往裏麵衝,小心讓那些家夥跑掉。”

胖子嘿嘿一笑:“老狼,你就放心吧,保證一個也跑不了!”

我聽了嗬嗬一笑,拔出“嗜血者”,劃破我得胳膊,沾上陽血。我這個劃破隻是沾上血就行,不是白雲道長剛才那種拚命的放血。我把帶著陽血的匕首一把擲向樹上的牛頭骨,“砰”一聲爆響,那牛頭骨炸裂開來,胖子和劉兆興在牛頭骨炸開的一瞬間,飛身向前掠去。我一個箭步衝到掛牛頭骨的那棵樹下,拔出“嗜血者”緊隨胖子二人而上。

我們奔出去約有十多米,前方的地麵突然一震顫抖,砰的一聲,雜草泥土四濺開來,五個人影從地下躍出,不,應該是六個,還有一個被背著,好像快要嗝屁了。

那五個人影一落地,看著我們的眼神中有點驚訝,其中一個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劉兆興看見了背著的那個人,沉聲道:“果然是你幹的,東勝集團的大少爺!”

我聞言看了看那個快要嗝屁的人,臉色衰老,但實際年齡也就三十多歲吧,但此時看起來卻有五六十歲,一定是施降失敗,遭到“醉生夢死”的反噬,折了陽壽,才顯得如此衰老。我嗬嗬一笑,說道:“沒想到堂堂的富豪大少爺竟然是一個邪法高深的降頭師,不過,你施降失敗,應該快嗝屁了吧?”

“放肆!”聽了我的話,對方五人裏的其中一個臉色微怒,訓斥出口。

他話音剛落,胖子身形一閃,那好像鐵錘的拳頭已經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那人的臉上。

“啊”一聲慘叫傳來,剛才出聲訓斥的那人已經口鼻竄血,鼻塌嘴歪地飛了出去。其他人這時才反應過來,齊齊向後狂退,胖子一拳打出後也不追擊,說道:“奶奶的,說話注意點,剛才那拳是讓你長個記性!”

被胖子打飛那人捂著鼻子,滴滴鮮血從手指縫裏流了出來,用憤怒的眼神看著胖子,但是卻不敢再開口怒罵了。這時,快要奄奄一息的那位大少爺開口說道:“你們竟然能破了我的“醉生夢死”,看來不是一般人。錢老頭家裏沒有這等人物,就四大管家的武功還算可以,但是他們並不會五行術數。你們是什麼人?”

我嗬嗬一笑,說道:“我的確不是錢家的人,我是錢老爺的朋友,破了你死降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位道長。你這種用降頭邪術害人性命的渣滓,人人得而誅之!”

那大少爺哈哈一笑,說道:“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世間之事本就難分對錯,什麼是正什麼是邪?你就算走遍全世界都不會得到答案。咳咳…”

那大少爺好像氣力不接,咳了兩聲,接著說道:“我隻相信實力,成王敗寇!這次,是我技不如人,我死而無怨,但是沒能滅得了錢家,我心有不甘!”

那大少爺說到這裏,突然從背他的人的身上躍了下來,身形靈動無比,和其他五個人攻了上來。我一看,知道是那大少爺運聚全身功力,回光返照,做無謂掙紮。

我冷哼一聲,迎了上去。胖子虎吼一聲,撲了上去,劉兆興也截住了兩個。我們一人對付兩個,毫不廢話便開始了打鬥。

那五個人的身手和一般特種兵差不多,對付流氓混混是沒有問題,但是遇到我們這些武林高手,他們就好像嬰孩一樣可愛而無害。

胖子和劉兆興幹淨利索地解決了戰鬥,把四個家夥全部打得暈死過去,身上最少也斷了七八根肋骨。我身形一晃繞過那大少爺,一掌把那一個保鏢打得飛了出去,被趕過來的胖子一把抓住,一拳轟的暈死過去,和其他四人落了一個下場。

這時,那大少爺不再對我進攻,停下身形,臉色急劇變紅,不一會,全身的皮膚就好像火爐一般,通紅通紅的。那大少爺嘴角詭異的上翹,發出陰惻惻的笑聲,我立時感覺到一絲危險,大吼:“大家快後退,別被那家夥碰上!他要拚命了!”

我話音剛落,我們三人身形如電急退,剛剛退出了十多米遠,那大少爺轟然爆炸,一片血雨蓬地炸開,詭異無比,那些血液落到樹上地上,發出嗤嗤的聲音,不一會便把樹和地腐蝕出一個坑,胖子咂咂嘴:“這是什麼玩意,這家夥的血比硫酸還要厲害啊。”

我們這時走過去,隻見那大少爺的屍體猩紅一片,全是粘稠的血液,恐怖之極,更多的是惡心。我說道:“這是降頭術中拚命的一招,是同歸於盡的招式。這種招式生前必需吃許多秘藥,把血液進行改造,用的時候以降頭術特殊的辦法把全身的氣血聚集於皮下組織,所以剛才那家夥全身發紅,最後從毛孔裏麵噴灑出來,一旦被粘上,立時全身鮮血狂流,無法治愈而亡,實在是狠辣至極啊。”

胖子聽得愣了愣,說道:“竟然有這麼可怕而且不可思議的玩意,我的老天。要是把這種人整個幾萬,組成敢死隊,送到日本,那日本可就要滅亡了。”

我聽了胖子的話,笑道:“快走吧,別他娘的亂想了。把那五個家夥綁起來帶回去,你以為降頭師是蘿卜青菜,一抓一大把啊?還整個幾萬,虧你想得出來。”

劉兆興聽了嗬嗬一笑,和胖子把那五個家夥的褲腰帶抽出來,把五個家夥捆了,提上了車,一路奔回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