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手術結束了。病人已經好了。”肖凡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走到了舒唱身旁,同時從一邊拿過來兩個凳子網兩人身前一放。他一臉輕鬆的坐在了其中一個上麵。
肖凡一坐下來,發出了一聲舒適的長歎。這下讓舒唱更加疑惑了,在舒唱看來肖凡可是等於什麼都沒做,頂多拿手在這患者的心髒和身體各處打探了一下而已,這怎麼就結束了呢?
“坐。”肖凡見舒唱還一直呆呆的站在那,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置淡淡的說道:“估計他沒那麼快醒過來,我們還得等一等。”
“醒過來?”舒唱一屁股坐在肖凡身旁的凳子上,臉上滿是詫異的望著肖凡:“肖,肖凡,他,他是絕症,他心髒上有腫瘤,不,不可能活下來的。你是不是已經放棄了他,在這跟我開玩笑呢?”
“哈哈,你還是不信我咯。”肖凡笑著看著舒唱打趣了一句。舒唱聽到肖凡這麼一說,一下急了,不停的晃手說道:“不,不,不。我不是不信你,隻是這事兒太玄乎了,你,你什麼都沒做啊,你又不是神仙。”
肖凡淡淡的笑了笑,心中心思飛轉:自己讓舒唱進來其實就有想要告訴她的意思。主要是自己以後要想在協會立足,那肯定少不了做手術、看病,憑自己一人遲早有一天自己這靈魂力量做手術肯定要被發現,那樣會給現在的自己帶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倒不如換個方式告訴舒唱,讓她為自己保密。
那麼在今後的過程中,也能多她這麼一個助手。別的人肖凡可能無法相信,但舒唱,肖凡是絕對放心的。
想了想,肖凡說道:“唱兒,其實我這雙手可不是普通的手,是神醫妙手。一般的疾病我都能藥到病除。”
“你叫我,唱,唱兒?”舒唱俏臉一紅,結結巴巴的問道。
“……”肖凡一下愣住了,他不知道女人這腦子裏天天都在想些什麼,都是什麼邏輯,自己明明剛剛跟她說了一個驚天秘密,可她卻自動的選擇了忽略而是吧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對她的稱呼上。
肖凡鬱悶的撇撇嘴看著她說道:“誒,小丫頭,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有,有啊。”舒唱連忙點頭,指著肖凡的手說道:“你說,你說你的手是神醫妙手。可以藥到病除。”
“等等!”舒唱反應了幾秒, 一下反應了過來,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肖凡;“肖,肖凡,你,你是說,你有超能力!”
“恩。”肖凡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舒唱這小丫頭理解的還挺快的嘛。肖凡點點頭承認了,他笑著看著舒唱說道:“怎麼,怕嗎?”
“怕?”反應過來的舒唱搖搖頭,又坐回到了肖凡身旁,想了想笑著說道:“其實我早就感覺到,肖凡你不是一般人。特別是那天晚上我聽到大胡子講你的故事,那就跟講武俠裏麵的高手一樣。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吹牛的呢。可今天早上又看到你在院子裏打太極拳,我就覺得大胡子說的那些事情可能是真的。你注定了不是一般人。”
其實舒唱的心裏還偷偷的跟了一句:“我舒唱喜歡的人,能是一般人嗎。哼!”可是這最後一句話,舒唱憋回了心裏沒有說出來。
想了想,不等肖凡說話。舒唱轉過頭來看著肖凡說道:“你告訴我,我就會替你保密。你放心吧,除非你自己告訴別人,不然這件事情就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說話間,舒唱抬起手勾起了小拇指放到肖凡眼前。
“哈哈。”肖凡忍不住笑了出來,同時也伸手勾上了舒唱的小拇指。兩人竟然坐在這手術室裏勾起了手指。
如果此時手術室外麵那些焦急等待的幾個人能看到現在手術室裏的場景的話,估計會氣的直接吐血身亡。
“怎麼還沒有出來?這都已經在裏麵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就兩個醫生,也沒有護士在裏麵,這能行嗎?”患者的兒子一直在外麵來回的踱步,如果不是門口有護士和醫生攔著,他早就衝進手術室了。
“心髒手術本來就是一個需要時間的細活兒。別說等了這些時間了,就是在等到晚上那也是正常的。”景中寒麵無表情的說道。一旁懂事兒的護士給景中寒端來的椅子。讓景中寒坐在那等肖凡出來。
而杜海讀和常清風兩人這時候自然也不舍得走。他們得在肖凡失敗後的第一時間跟景中寒確認不能讓肖凡擔任中醫協會副會長這件事兒。這樣他們兩個人才能安心的離開。
一行人,各懷目的的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著裏麵傳來消息。
等的時間越是久,這手術室外麵的氣氛就越發的緊張。眼看著那患者兒子就快繃不住要強行闖進手術室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大門推開了。那肖凡和舒唱兩個人從手術室裏麵走了出來。兩人同時伸手摘掉了戴在臉上的口罩。
那手術室外麵等候著的眾人,不管是景中寒、杜海讀這一行人,還是那病人的家屬全都圍了過來。眾人見是肖凡與舒唱兩人都沒有把那病患從手術室裏麵推出來,似乎明白了什麼。
杜海讀和常清風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笑意,一閃而過。那患者的兒子見著眼前這幅景象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二話不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就往肖凡衝了過去。直接往那地上一座,雙手緊緊的抱住肖凡的大腿就開始高聲哀嚎起來:
“我就說你們醫院是故意的,讓你這麼年輕的醫生給我爸做手術。而且還就帶一個助手,我爸能不出事兒嗎!你還我爸命來!你還我爸的命來!”
緊接著這病患兒子帶來的其他親戚也都反應了過來,幾個人就像同時被按下了哭泣的開關一樣,往那地上一坐。跟著一起哭了起來,整個醫院刹那間成了他們撒潑的菜市場。
景中寒被這些無理取鬧的患者家屬鬧得氣的打抖,抬手用手指頭顫抖著指著他們:“你們,你們,這不是胡鬧嗎!”
“景老,您別生氣。”
“是啊,景老,氣壞了身子可不浩。”杜海讀和常清風兩人在景中寒的身後假模假樣的安慰他。可實際上兩個人是一點動作都沒有,也沒有去製止那些鬧事兒的家屬,也沒有報警。他們打心眼裏,想看看肖凡和景中寒兩人如何收拾今天這樣的局麵。
“我不管你,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個說法,我父親死在你手上。說什麼你也要賠錢。”病患的兒子偽裝了那麼久,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肖凡聞言,不由一聲冷笑淡淡的問道:“你是不是巴不得你父親死在手術台上,這樣,你就可以訛詐我們醫院賠錢了?”
“你說什麼都沒用,反正我爸是死在你手上,我不管是醫院還是你,總之一定要給我個說法。”病患兒子開始無理取鬧。
肖凡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著急的模樣,而是風輕雲淡的轉頭與舒唱對視了一眼兩人點點頭,讓出了一條路。就見肖凡淡淡的對著手術室裏麵說道:“出來吧,出來看看你的兒子。”
聽到肖凡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地上那跪著的病患兒子,兩個眼睛瞪的比那乒乓球還要大。他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肖凡,又看了看那已經關了燈的手術室:
“你,你在跟誰說話?“
“肖醫生不會是瘋了吧?就算病人做了手術,那肯定也是全身麻醉,最少也要10個小時才能醒過來,這下就讓病人自己走出來。難不成要讓他的魂魄自己走出來?”常清風實在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肖凡。
杜海讀在一旁也是毫不遮掩的輕笑一聲,當著景中寒的麵直接說道:“景老,肖醫生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一點。這個時候耍這種小聰明有什麼用。”
景中寒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肖凡為什麼會說這樣一句話。這完全是違背醫學原理的。
可就在眾人都從震驚轉為輕笑的時候,一個佝僂著背,有些疲倦的身影,還真的就從手術室裏麵一步一步的緩緩走了出來!
“爸!”那跪在地上的病患兒子,看清楚了走出來的人,渾身一震立馬就愣住了,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這……這!”那常清風和杜海讀兩人臉上寫滿了震驚,不僅僅是他們兩個,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別是那景中寒,他直接二話不說,上前連走了幾步,直接走到手術室門口,伸手往那病人的胸口按去。
那胸口本來很明顯的腫塊,這個時候竟真的消失不見了!景中寒滿臉錯愕的看著肖凡:“肖先生,莫不是用針灸去了腫瘤?”
景中寒覺得隻有這一個聽上去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能夠勉強的解釋現在所發生事情。肖凡也不過多的解釋,淡淡的點點頭看著景老說道:“景老,手術很成功。人沒事了,如果家屬不放心,可以住院觀察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