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給恩人跪下!”那病患見自己兒子還目瞪口呆的坐在地上,抱著肖凡的大腿。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大聲罵道。
這病患的兒子聞言渾身一震,這才把震驚的目光從自己老爹的身上移開,轉頭大聲的對著自己那些還在嚶嚶抽泣的親戚們喊道:
“都別哭了,我爹沒事!趕緊叫醫院門口俺們村那些人都散了!都回去!”說完,他轉身往肖凡身前一跪:
“謝謝恩人救我父親的命,之前是我大言不慚。還希望恩人不要怪罪我。”
“帶你父親去病房休息幾天在出院吧。剛剛做完手術,還是需要休養的。”肖凡點點頭,也沒和這家夥計較,揮揮手就讓他把他的老父親扶了下去。一場看似非常難處理的危機,就被肖凡這麼三兩下子,風輕雲淡的給化解了。
病人走了,可圍在手術室門口的眾多醫生卻遲遲沒有離開。不知道是誰,先帶頭鼓了鼓掌。緊接著整個醫院這片區域的護士和醫生,都為肖凡拍出了敬佩的掌聲。景中寒掃了一圈四周,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他抬起手指指了指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常清風和杜海讀兩人:“兩位副會長,這次選肖凡,肖醫生做我們中醫協會的副會長,不知道兩位還有什麼意見嗎?”
眾望所歸,而且眾目睽睽之下杜海讀和常清風都許下了承諾。他們怎麼也料想不到肖凡竟然還真的成功了。兩人心裏都認定這肖凡一定沒有做手術,隻不過是用他那出神入化的針灸解決了事情。
但不管如何,肖凡畢竟真的治好了這個病人,饒是兩人再不情願;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常清風暗暗在心裏長歎一聲,但麵上卻笑著說道:
“我服,我是真的佩服。景老您要選肖醫生做是我們協會的副會長,我常清風絕對不會在說任何一句閑話,我想鄭醫生也是一樣的。”
說完,常清風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鄭克。此時的鄭克臉上一副活見鬼的表情。他捫心自問如果把剛剛進手術室的肖凡,換成他鄭克,那麼出來一定是另外一幅場景。常清風見鄭克一臉呆滯的模樣,麵露不滿,趕緊用手肘偷偷撞了一下他的腹部。
“哦。”鄭克立馬回過神來,他尷尬的笑了一聲看著景中寒和肖凡兩人,訕訕的說道:“我,我沒話說。支持,支持景老會長,讓肖凡出任中醫協會,副會長的職務。”
“我和吳恩也沒有話說。”杜海讀非常快的在鄭克之後把話接了過去,他笑著掃了一圈圍在四周的醫生說道:
“顯然,肖醫生再一次用他不可思議的中醫醫術驚歎到了我們。我想他做協會的副會長是實至名歸的事情。”
“好!”見兩位副會長都這麼說,景中寒二話不說把兩人的話茬接了過去,順勢大聲說道:“那在這我就宣布,即刻起,肖凡就是我中醫協會的副會長!”
“啪啪。”景中寒的話語一出,無論圍觀的眾多醫生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跟著一起拍起了手掌為肖凡的晉升而表示慶祝。
“謝謝大家。”肖凡謙虛的對著眾人鞠躬示意,淡淡的說道:“我一定不辜負大家對我的厚愛,在今後的工作過程中,協助景中寒老會長做好為協會發展的每一件事情。”
……
“肖凡!肖凡!他算哪根蔥啊!”
常清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狠狠的把手中的文件夾往桌子上一摔,那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鄭克,趕緊把門給關了起來,輕聲說道:
“常會長,小點聲吧,讓外麵的聽到了總是不好。現在他肖凡可是中醫協會的副會長了。”
“副會長,他也配嗎。”常清風氣的往那桌子後麵的老板椅上狠狠一座,緊接著用手狠狠的在那實木的桌子上拍個不停:“你說說,你說說這肖凡憑什麼,憑什麼跟我平起平坐啊?他算什麼。我在協會裏麵的時候,他還在讀小學呢。
現在就因為那景中寒是一句話,他直接就當副會長?我坐上副會長的位置,可是花了多少心思。”
“那也沒有辦法啊。”鄭克苦笑著望著常清風說道:“誰也沒有料到,他肖凡還真有能耐把那個病人給治好了,別的不說,就這不要麻醉就能讓病人跟沒事兒人一樣的下床,這功夫我還真沒有。”
“你就隻有這點出息,難怪你當不上副會長!”常清風抬手狠狠地指了指鄭克不滿的大聲說道:
“你知不知道這次為了讓你能夠當上副會長,我花了多少精力,花了多少人情去打招呼。你怎麼就不爭氣呢,你怎麼就不能像這肖凡一樣,也讓我和景中寒那個老頭子都驚豔一次呢!”
鄭克滿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常清風說道:“常會長,肖凡在中醫上的造詣說實話那是真的無可厚非的。這小子玄乎的很,別的不說就剛剛那手術,我估摸著手術刀他都沒有碰,還是看著他那一套獨有的針灸方法,把這事兒給化解了。”
“還真是邪乎,難不成這小子真的就是傳說中的神醫?”常清風也頗為鬱悶的嘀咕了一句。就在常清風在這辦公室裏為剛剛的事情生氣的時候。自己辦公室的門忽然響了起來。傳來了砰砰砰的聲響。
“誰啊?”常清風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常兄,是我,杜海讀啊。”門外響起了杜海讀滿是笑意的聲音。常清風聞言微微一愣,與那鄭克互相看了一眼。
“誒,常會長,他杜海讀來找你幹嘛?他不是您的死對頭嗎?”鄭克疑惑的望著常清風問答,常清風搖搖頭沒好氣的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開門去吧。”
鄭克點點頭,轉身把門打開了。
“杜會長。”鄭克麵上禮貌的和杜海讀打了個招呼,緊接著與杜海讀擦肩而過。在杜海讀走進辦公室的同時,他走了出去。同時從外麵幫兩個人把門給關了起來。這辦公室裏就剩下杜海讀和常清風兩個人。
“杜會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印象中,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到我的辦公室來吧?”常清風冷悠悠的看著杜海讀,陰陽怪氣的說道。
“啊,哈哈。”杜海讀聞言,幹笑兩聲說道:“是,這是我第一次到常兄的辦公室。常兄,你我都是同行,你也不需要叫我會長,喊我一聲杜弟就行。再說了,我們兩個這會長的頭銜前麵,不都有個副字嗎,可不能亂叫哦。”
“難不成你還想把這個副字給去掉嗎?”常清風正在氣頭上,對杜海讀自然沒有什麼好話,這三言兩語之中竟是對杜海讀的諷刺與挖苦。
但這杜海讀這次來找常清風似乎不是為了找他來吵架的,他淡淡一笑說道:“常兄,不瞞你說,在今天之前我是真的有這個想法,我覺得這會長的職位,到時候不是我,就是你。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還是能讓我經常做做美夢的。”
“哈哈哈。”常清風聞言大聲笑了出來,抬手指著杜海讀的鼻子晃了兩下手指:“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不會就是想跟我說這些吧?”
“當然不是。”杜海讀搖了搖頭,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臉常清風的桌子麵前:“我隻是想要提醒一下常兄,如果你也有跟我一樣的想法。那現在的我們和今天的鄭克與吳恩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不信常兄你看不出來景中寒那老家夥對肖凡的器重。他今天能夠讓肖凡從默默無名的普通小卒,一下子坐上協會副會長的位置,那又為什麼沒有可能在往後,直接讓肖凡代替他,坐上這會長的位置呢?”
“他配嗎?”常清風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那他配做副會長嗎?在常兄心裏怕是也不配,可偏偏在景中寒的眼中,他配。在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情,景中寒對這肖凡更是敬重有加,你沒看景中寒對肖凡那笑容,簡直就像是對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常兄,你我肯要小心,小心這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杜海讀這麼說,常清風一下子明白了杜海讀站在這的意義。杜海讀的一番話也成功的讓常清風陷入了沉思之中。
常清風眯起了眼睛,那眼縫之中透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目光。他那放在卓子上的手指頭開始輕緩的敲打著平滑的桌麵。
“杜弟說的有道理。就算我們兩個再爭,那是我們兩個的事情。在往緊裏說,是我們兩個內部的事情。如果我們鷸蚌相爭,讓肖凡這漁翁得了利,那對你我兩人來說,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常清風點點頭,遲疑了一會兒笑著看著杜海讀說道:
“既然杜弟來找我,那一定是有對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