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下去買了燒烤,孫琪說:“今天晚上我們回去吃。”我說:“好呀,這樣最好,然後烤了一大兜就打算回去。”孫琪突然對我說:“陪我喝啤酒,我說可以呀,誰知她一下子就要一箱。”我說:“那喝的了這麼多呀,拿上三四瓶就夠了。”
孫琪說:“不行,就要一箱,喝不完明天接著喝。”我說:“這啤酒要冰的才好了,拿回去放熱了就不好喝。”老板看著我們爭論不下就說:“這樣吧,你看這裏有小一點的,這個九瓶,剛才那個十二瓶,你們要哪一種。”
我想這個老板還真會做生意呀,二選一。孫琪說:“就要大的,我說大個喝不完浪費。”她說:“那說好的小的,不許變了。”我想被她陰了。
我把燒烤給他,自己抱著這幾瓶酒就一起上去了。
其實買12瓶也無所謂,我隻是怕孫琪情緒不好,自己把自己給喝多了。於是回去之後我們便一邊吃著燒烤,一起喝起啤酒來。我感覺孫琪很激動,一個勁的拿著酒在灌自己,我也隻能陪著她喝。
吃完燒烤,我看她已經喝了四瓶了,就對她說:“剩下的這一瓶交給我了。”他還想喝,我打開就把它一口幹了。我見她隱隱有了醉意,可是依然說自己要喝。於是我就把她勸到床上睡覺了。
看來今天不能在師傅那裏久留了。想到這裏,我就把被子給孫琪蓋上,讓她好好睡覺,不要到處跑了。她點了點頭,就睡下去了。我在她的房間裏看了一下電視,發現她已經沒動靜了,似乎是已經睡過去了。就撚手撚腳的給她拉了拉被子就往下走去了。
我買好了燒烤,然後提起了白天買的酒就跑出去了。一路上被風一吹酒勁就上來了,小腿在那裏打架。一步一步的哼著小曲就往師傅家裏走,也沒有停留就直接來到了師傅的屋前。我看著門上的鎖已經沒有了,說明師傅肯定已經回來了,就過去敲了敲門。
敲三下,空一下,敲三下,空一下,可是卻不見師傅來開門。我推了推門,發現門居然是虛掩著的,於是使勁推開門就衝了進去。柴火房裏沒有亮光,我意識到不好,這是怎麼回事?
我跑到了柴草房前,不見師傅的影子。於是趕緊拿起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功能,柴草房被照亮了,可是卻不見師傅。我手裏的東西一下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下子酒也被嚇醒了。
我四處搜尋著師傅的影子,可是找遍了師傅的屋子和院子都沒有見到師傅。現在隻剩下一口井沒有找了,我想師傅不會在這口井裏吧。我大聲說著不會不會,可是還是忍不住拿手機往裏麵照去。
這口井的水很多,所以這井口離水麵也隻有一兩米。光線照上去的一刹那,我自己都驚呆了,一張瘦削的手捏著一個人頭漂在水麵上。我嚇得退了兩步,可是一想那張臉,那應該是師父的臉呀。於是,趕緊順著井裏的石頭下去將那屍體撈上來。
由於下去的時候沒法拿手電筒,所以我隻能憑著感覺將那具屍體撈上來。撈上來之後,我就趕緊打開手電筒,發現那個人果然是師父。一下子我的眼淚就忍不住了,我大聲叫著:“師傅師傅,你怎麼了,徒弟來看你了。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燒烤,還有你最愛喝的黑子酒,你趕緊起來喝呀。”
可是師傅就是沒反應,一張發青的臉。我邊哭邊拉著師傅的雙手,發現他的雙手的指甲都已經插到肉裏了。一隻手還按著一件衣服,不對應該是一塊布,我使勁拉了拉卻怎麼也拉不出。
我看了看那塊黑布,發現這塊布是被刀給截去的。在這塊布上,印了幾隻鳥,我一看這鳥,那肯定不會錯,肯定是孫琪說的大鵬鳥。此時我隻覺得整個世界天昏地暗的,拚命的抱著師傅的屍體大聲的喊著師傅師傅。
猛然間一抬頭,卻看到一個人影就站在門口向我們這邊望過來。我說:“是誰,趕緊給我出來,是不是你害死師傅的。”說著放下師傅就要衝過去。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孫琪。我說:“你怎麼來了。”孫琪說:“從今天一大早我就看你心裏有事了,中午的時候我故意把水聲放出來,然後就從窗戶裏看你出去了。晚上我就假裝多喝了一點,就睡覺了。看到你買完燒烤之後就跟著你一路過來了,這一路上你跌跌撞撞的可能也沒發現我。”
我對孫琪說道:“你說那麼多幹嘛,你就是不信任我。”孫琪說:“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怕你酒喝多了出事。”我回答道:“那這酒還不是你要我喝的。”孫琪說:“你誤會了,我是怕你被別人騙了,才想了這個辦法。”
我不再說話了,繼續抱起師傅的屍體呆呆的看著。她問道:“這人是誰?”我說:“這個人就是你要找的講故事的老人,也是申逸凡要找的風一震,而且他也是我師父。”孫琪問:“你什麼時候拜了他為師。“我不想再說話,隻是在一旁呆呆的看著師傅。
孫琪見我不想再說了,也沒繼續問,隻是在旁邊默默的陪著我一直到了天亮。這一晚我想了很多,我想起了師傅和我相處的情景。雖然隻是短短的兩天,可是他卻教會了不少的東西。
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關心我的人,可是命運為什麼卻要這樣對我。一看師傅的死狀我就知道肯定又是那個神秘的組織幹的了,這些人為什麼要殺死師傅。師傅根本就不知道起死回生的秘密,可是他們卻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
師傅似乎已經預感到了危險,他那天跟我說過,如果他有事,一定不讓我幫他報仇。可是為什麼師傅明確告訴我呢,這樣我就可以把師傅帶走,把他藏得遠遠的,讓那些人永遠都找不到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