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管它是什麼地方,我必須得找點吃的東西才行,要不然人還沒嚇死就先被餓死了。
曹天壽想到這裏,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著腳步,仔細的觀察著身邊的每一個植物,這一看,曹天壽不由得再次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些花草樹木曹天壽仔細看起來才發現它們根本就不比那些古怪的動物們的恐怖程度強多少,它們幾乎個個都是死氣沉沉,一棵好好的大樹,偏要在樹幹上長出個類似於大口樣的東西,仔細向裏麵一看,竟然似乎還有類似於牙齒類的所在,隻是慶幸這些植物似乎對曹天壽這個活人的陽身不太感興趣,要不然他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那些所謂的花朵則更加的讓曹天壽感到恐怖之極,它們開出的花朵根本就是一個個醜陋與恐怖之極的鬼臉,一條似“舌頭”類的東西還長長的搭拉在“大口”外麵,叫人看了就惡心到了極點。
這些東西還能吃嗎?
曹天壽心裏真的是沒底了。
雖然他已經餓到饑不擇食的地步了,也早就下過決心寧可吃東西被毒死也比當餓死鬼強,但要讓他為了活命就吃下這些惡心的植物,那他倒寧願幹脆餓死算了。
“嗷——”
伴隨著一聲聲陰森恐怖的叫聲,隻見在曹天壽前麵的一隻如河馬一般巨大的斑斕猛虎,象似突然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動不動,但那全身毛發如鋼針一般的身體,顯示出它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極點。
尤其是它那就要爆出眼眶的雙眼,更是毫無保留的體現出了此時它的內心狀態。
曹天壽就覺得眼前一花,仿佛是一道劃過夜空的閃電,隻不過這閃電是黑色的,而現在的天也清晰可見物。
那黑色的閃電如流星般擊中了如木樁般呆滯的斑斕猛虎的脖頸,緊接著斑斕猛虎便轟然倒地,在猛虎的脖頸上正有一隻漆黑如墨的大號野貓,正在無比貪婪的吸食著猛虎那如泉水般的鮮血。
這隻野貓的個頭足有陽間野貓的兩三倍大小,與陽間野貓不同的是它的爪子永遠都是鋒利如刀,而且足足有兩寸長短,並且沒有陽間野貓的伸縮性質,也就是說這隻巨大野貓的兩寸長爪刀是不能縮回去的,必須時時都得保持這個形態。
而且這個巨大的野貓長著一個如陽間老鼠一樣的嘴,嘴裏更是上下都長著兩根足有五寸長的獠牙,此時的這四根獠牙已經深深的紮進了斑斕猛虎的脖頸處,同時嘴裏還在“咕嚕咕嚕”如喝水一樣的喝著斑斕猛虎的血液。
看那樣子巨大野貓的四根獠牙就象似它的四根長長的吸管一樣,不住的吸食著斑斕猛虎身體裏的血液,就這樣不到三分鍾的工夫,如河馬一般巨大的斑斕猛虎,就被巨大野貓吸收的隻剩下了一層皮包骨頭,體型也由原來的河馬大小變成了隻有一隻野狼大小。
而本就巨大的野貓也由原來的足有陽間野貓二三倍大小變成了陽間的野狗大小。
野貓同樣心滿意足的咂了咂嘴,很是人性化的拍了拍滾圓的肚子,似乎唱著歌一樣的離去了。
對於這些曹天壽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因此也就沒有太多的驚奇,此時他反而想起了他來到這個莫名其妙世界以來的情形來。
先時是麵對姐姐曹天雪那如同湧泉一樣的血液,而自己就象似一個天然的磁石一樣,幾乎曹天雪的所有血液都吸附在了他的身上,而且最後還莫名其妙的全都被自己吸收了,這簡直是駭人之極。
要知道他和姐姐曹天雪雖然有著幾乎最親近的血緣關係,但是他還從沒有聽說過一個人可以無緣無故的吸取另一個人血液的駭人聽聞。
要知道不但是人,就是其他的生物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能夠自動用皮膚就可以直接吸收其他個體的血液。
可以說幾乎是任何生物都不具備這項功能的。至少在曹天壽的意識當中應該是這樣的。
難道是自己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後,就和那些奇怪的動物一樣產生了基因變異,生出了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特異功能?
別說,這還真是不好說,那自己不是與這些怪獸一樣變成了令人可怕的怪物。
這一點是曹天壽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這讓他實在是不寒而栗。
他甚至想脫下衣服找一個有水的地方,用水麵來看一看自己究竟是變成了什麼樣子。
“嗷——”
又是一聲仿佛來自於十八層地獄般的慘叫,同時伴隨著什麼東西嚼著骨骼的“哢吧哢吧”聲,隻聽得曹天壽是一陣毛骨悚然,這個聲音實在是太可怕了。
但曹天壽還是大著膽子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慢慢的走近了,一個更加恐怖可怕的場景還是讓他的身心都為之一顫。
雖說現在的曹天壽已經對這些可怖的事物產生了同樣可怕的免疫力,但他的免疫還是終究不能徹底。
隻見先前吸光了那河馬般斑斕猛虎全身血液,而變得更加巨大的野貓,此時正被一個足有四人合圍粗的大樹吞入腑中。
巨樹的口長在粗大的樹幹上,而且似乎還能來回的不斷上下左右移動。
先前的巨貓吃完了斑斕猛虎,酒足飯飽之後,原本快如閃電般的身形,已經變得有些笨重。
因此走起路來也就變得緩慢下來,而它的警惕程度也同樣的減少了許多,就在它幾乎是與這棵巨樹擦身而過時,冷不防的被巨樹一口咬住。巨貓雖說體型變大了不少,力氣也是不小,但它這些對於巨樹來說真可謂是九牛一毛。
因此它也就毫無懸念的進入了巨樹之口,更為殘忍的是,這巨樹吃東西從來都是細嚼慢咽,而且一口鋼牙那是真正的無堅不摧。
管你是什麼東西,都得把你嚼的如粉沫一般才可以下咽,可憐的巨貓,就這樣的被巨樹的血盆大口給一點點的嚼個粉碎,更為殘忍的是,這巨樹吃巨貓竟然是從下往上吃,也就是說它是先吃巨貓的尾巴和下肢,然後再吃巨貓的頭,這就造成了巨貓的聲聲慘叫不息,這一切直到巨樹吃到巨貓的頭方止。
巨樹咬嚼巨貓骨骼時所發出的刺耳的聲響,讓曹天壽聽的不由得一陣汗毛直豎。
巨貓先前吃斑斕猛虎的血液現在已經噴了巨樹巨嘴前的一大片土地,曹天壽離的足有五、六丈遠卻也是聞之欲嘔。
最後巨貓隻剩下了一個碩大的頭顱在外麵,同時發出著“嗷嗷”的慘絕人寰的叫聲。
就在那巨貓的巨樹的大口前,有著一攤漆黑如墨一樣的血液,那血液粘稠的如糨糊一般,曹天壽再次退離了足有八、九丈遠,其濃厚的千年腐屍樣的氣味還是讓他止不住的大吐特吐個不停。
幸好曹天壽已經有兩天兩夜未食一粒米和一滴水,要不然還不知要吐個什麼樣子。
吐了一陣,雖然是什麼也沒有吐出來,但曹天壽的腑中還是一陣的難受,畢竟這麼長時間沒有進食,光汗水就出了不知道有多少,看來必須要進食了。
可這裏陽間不陽間,陰曹地府不陰曹地府的,就連植物都可以食人,動物就更不用說了。又有什麼能讓他填飽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