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祖嗣座落在曹家院落的正西方。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裏麵平時供著的並不是曹家的族譜,而是一張足有一米半高的男子畫像。
畫像畫的惟妙惟肖,活靈活現,就如同真人一般。
那畫中的男子雖是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子,但卻給人以一種睥睨天下的威勢。
尤其是那一雙亮銀如炬一樣的眼睛,照在人的身上就象似上千度的探照燈照在身上一樣的難受。
如今那畫像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足有一人高的與那畫像中人一模一樣的雕像。
雕像雕的更是如同真人一般,比那畫還要真上十倍不止,尤其是那眼神,看人一眼就讓人心裏直發抖,仿佛隻那一眼就已被其看穿了一般。
說起來真是恐怖,一個雕像竟然給人一種比之真人還要真的感覺。
雕像中人坐在一個隻有古代帝王才會有的龍椅寶座上,雖然隻是一座沒有意識的雕像,但坐在那裏卻讓人有一種如古代帝王親臨的震憾。
曹天壽姐弟三人一走進這曹家祖嗣,便全部整個身心皆是一顫,很顯然畫像突然之間變成了雕像還真讓姐弟三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而那雕像所散發出來的那如同帝王一樣的威壓,更是讓曹天壽姐弟三人身不由己的雙腿發軟,並就勢與前麵的曹寶福,曹寶祿二位家長一道跪了下去。
幾個人的臉上甚至都冒出了汗水,就如同一個小小的草民在跪拜他們的帝王天子一樣。
“曹家不肖子孫,第六百代長孫曹寶福為先祖請安,願先祖早日完成陰曹地府的統一大業,早日榮登仙神之位!”
“曹家不肖子孫,第六百代孫曹寶祿為先祖請安,願先祖早日完成陰曹地府的統一大業,早日榮登仙神之位!”
“曹家不肖子孫,第六百零一代長孫曹天壽為先祖請安,願先祖早日完成陰曹地府的一統大業,早日榮登仙神之位!”
“曹家不肖子孫,第六百零一代孫曹天成為先祖請安,願先祖早日完成陰曹地府的一統大業,早日榮登仙神之位!”
“曹家不肖孫女,第六百零一代長孫女曹天雪為先祖請安,願先祖早日完成陰曹地府的一統大業,早日榮登仙神之位!”
隨著曹寶福和曹寶祿二位家主的跪拜,曹天壽姐弟三人也依次跪拜了下去。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曹寶福才開口道,
“天壽,天成,天雪,你們知道你們拜祭的是誰嗎?”
此時曹寶福的聲音仿佛都沾染了那雕像中人的威嚴,聲音顯得是那麼的高遠與空靈,姐弟三人忙戰戰兢兢的答道,
“孩兒知道,那是我們曹家的先祖曹操——”
曹寶福對他們三人的回答很是滿意,複又再次開口道,
“那你們知道我們的先祖都有哪些的豐功偉績嗎?”
姐弟三人稍一猶豫,待要再次開口回答,卻已被曹寶福搶先一步開口。
曹寶福似很理解他們姐弟三人的猶豫之處般的道,
“我知道你們心裏想的是什麼。一部《三國演義》已經徹底的改變了世人對那段曾經轟轟烈烈的曆史的看法,人們的主觀意識都已經習慣的把中的故事當成了那段真實的曆史。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就是,那是一種虛擬的文學創作。想那羅貫中當年也隻不過是一個屢考不中的落第秀才,出於憤世嫉俗才編了這麼一本《三國演義》,卻也因此而落得個名垂青史,光耀萬年的虛名。真是笑談之極!至於真實的曆史除了當時的當事人之外,誰也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咱們的先祖絕不會是象羅貫中所寫《三國演義》中描寫的那樣。這一點有關於三國時期的專載曆史便可以得到驗證,我們曹家自己也有關於那段真實曆史的記載,隻是世人不願意費力的去研究罷了。我隻知道我們的先祖是一個有雄心,有抱負,有擔當,有作為,立誌稱霸天下的大智若愚之人。他老人家所想所做的都是我們常人所無法理解和體會的。就是我們這些曹氏後人,那也是絕對無法理解其中的萬分之一的。”
曹寶福說著說著,聲音竟然是越來越加悲亢,仿佛真是一代梟雄曹操轉世一般。
又過了一會兒,曹寶福才又緩和的說道,
“那你們知道我們曹家的先祖為什麼不在陽間稱王稱帝,一統三國嗎?”
不等曹天壽姐弟三人回答,曹寶福又似自言自語道,
“本來我們的先祖在世時有著無數次的機會可以一統神州大地,但他老人家都沒有那麼做。或許是在他老人家的眼裏,在人間界稱王稱霸再多也隻不過是幾十年而已,而陰間則就不同了,那將是生生世世,永永遠遠。因此他老人家當時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及當時天下人的諸多不理解,也不願稱王稱帝,這種胸襟也是至今所無人可比的。”
曹寶福又歎了一口氣,複又向曹天壽姐弟三人問道,
“那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曹家先祖的後人為什麼要每隔百年便要向陰曹地府獻祭一位年輕的後生嗎?”
對於這個問題曹天壽姐弟三人還真是不太清楚,隻是心中隱隱知道自先祖曹操去世後,每過百年家族就得向陰曹地府派送一個先祖指定的後生,否則整個家族將不存。
隻聽曹寶福又語重心長般道,
“想當年我們曹家先祖在彌留之際,以他老人家的整個家族子孫後代的興昌福祿為引,立下血咒,以助他老人家在陰間界完全一統陰曹地府的大業。”
當然,曹寶福還有一事沒有說,那就是自從曹操立下血咒之後,曹氏子孫(曹操的直係子孫)便樹倒猢猻散,衰落的幾近消亡,可以說他們世世代代生活的都極為淒苦,落魄,多數都是討飯饑餓而終。
隻是直到百年的向陰曹地府派送後生之期時才會稍稍好些。
可以說曹操的直係後人自曹操死後,至今為止從沒有出現過一個飛黃騰達和當過官職的,甚至連村長都從沒有人當過。
正所謂一人名成子孫枯。
曹天壽三人聽到這裏全都愣住了,以前他們也曾經想到過各種理由,但唯獨隻有這一條從沒有想過,試想又有誰能夠忍心靠犧牲自己子孫後代的興昌福祿來成就自己一人。
盡管這一人的事業是那麼的雄偉,霸道和不可一世。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曹寶福的整個身心仿佛都有些疲憊,於是向一旁的曹寶祿道,
“寶祿,你帶他們三個先出去吧,我先在這裏等待先祖的示下。”
曹寶祿答應了一聲,隨後帶著曹天壽姐弟三人離去。
過了不多時,曹寶福表情嚴肅的從曹家祖嗣中走出,來到早已在大廳中等候的曹寶祿,曹天壽等四人麵前道,
“先祖已經傳下旨意,這次是天雪,天壽,天成你們三人同去。”
曹寶福的這一句話說出,不要說是對曹天壽姐弟三個當事人,就是對曹寶祿也無疑是晴天霹靂。
可以說在曹操死後後人的這二十多次獻祭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三人同去的時候。
就連曹寶福在初得到這個旨意時都是震驚的無以複加。
待曹寶祿四人都稍稍緩和了一下驚訝莫名的情緒之後,曹寶福才又緩緩說道,
“對此你們也不要太過吃驚,從我們曹家先祖仙逝後這兩千多年的二十多次的獻祭中來看,以往從來都是隻招一人,而這次之所以讓你們姐弟三人同去,也是因為你們三人都符合先祖的條件,先祖一時很難決斷,所以才讓你們三人同去,到時候再擇機從你們三人中選出一人,至於你們三人中誰能夠被選中,誰又能選不中,就要看你們三人各自的造化了。而選不中的兩個人到時也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不知你們三人還有什麼想法要說的嗎?”
曹天雪姐弟三人都相互看了看,最後還是曹天壽開口問道,
“父親,如果孩兒沒有記錯的話,這次我們曹家的獻祭時間,距離上一次好象不足百年,這又是為什麼?”
曹寶福聽此,很是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親生兒子道,
“天壽說的一點不差,這一次距離上一次的獻祭時間的確是不足百年,而是隻有八十八年的時間而已。”
聽到這裏曹天雪姐弟三人都是渾身一顫,曹天壽雖說也已隱隱約約的算出,但卻並不確定,但現在一由自己的父親口中得到證實,不由得也是不敢相信。
畢竟這曹家自先祖曹操過世之後,每一次的獻祭都是中規中矩,滿足百年之期限,而這一次為何要八十八年就開始獻祭,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試想既然是血咒又怎麼能隨意的變動。
曹寶福顯然是明白曹天壽姐弟三人內心中的想法,就連當初曹寶祿聽到這個消息時也同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