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也算是明白了白錦之前說過的話,看來這憐霜是心儀這陳子豪,隻是看這陳子豪似乎對憐霜並沒有感覺。
“行了行了,師傅不在,一切聽我的,吃飯吃飯。”
陳子豪揮了揮手,又是看向我笑了笑:“老弟,你也別束手束腳,就把這兒當做家裏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拿起筷子就是一陣狼吞虎咽,直接是把憐霜和陳子豪給看呆了。
“我嘞個去,”陳子豪盯著我挑眉嚷嚷,“這是餓了幾天幾夜了啊~~”
說著,陳子豪又是頓了頓,接著起身來到了我身旁的長凳上:“誒,老弟,你是不是從豐村來的啊?”
我一愣,陳子豪說的正是我們村,不過陳子豪怎麼會懷疑我是從豐村來的?
我心中不安,也沒有跟陳子豪說實話,搖了搖頭就繼續吃飯。
“不是啊~~”陳子豪的神色有些失望,跟著又是用肩頭碰了碰我的肩頭,“誒,你知不知道,那豐陳一村幾十口人全部死在了山上,那整座山都塌了一半兒。”
“有這樣的事兒?”我強忍著心中的不安,盯著陳子豪道,“你從哪兒聽說的?”
“還用得著聽說麼?全鎮的人都知道了,”陳子豪攤手,“今天這鎮上的路可是過了十幾輛警車,全部奔豐村去了,你說豐村到底出了啥事兒?山都能弄塌?”
我聽著,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我們村的事兒竟然驚動了警局,那這要是查下來,我和二叔和憐老都脫不了關係啊…
我心中更加不安,卻也明白了陳子豪並不是想套我的話,隻是單純的好奇。
就這樣,吃了飯,天色完全的黑了下來,我與陳子豪和憐霜在店鋪裏守了一會,也沒來什麼生意,索性就關了店鋪門,各自回了四合院。
隻是,當我回到四合院我才發現,原來我睡的那間屋就是這陳子豪的臥室,怪不得憐霜會在衣櫃裏翻到陳子豪的衣物。
於是,我和陳子豪睡在了一張床上,還好床夠寬,我們兩人睡著也不打擠。
我側著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的太久,現在反而沒了困意,直到過了一會,我身旁的陳子豪卻是動了起來。
他輕手輕腳的翻起了身,踏著床沿跨過了我,跟著下了地。
“你幹什麼呢?”
我盯著陳子豪挑眉,陳子豪也是一怔,接著同樣盯著我挑眉道:“原來老弟你沒睡著啊?”
“對啊,怎麼了?你這是…”
不等我說完,陳子豪是一擺手,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瞟了瞟房間門,湊近了我的臉奸笑著道:“老弟,我今晚佳人有約,你可不要讓我師妹知道,明白麼?”
我一愣,恍然般的點了點頭,陳子豪也是點頭,跟著便去到房門前,躡手躡腳的開了房門,幾步就躥了出去。
看來這陳子豪還是個風流的角兒啊~~
不過,我也沒想多管,隻想二叔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接我,我隻要好好的待在這四合院裏等二叔就行。
但是,事與願違,這第二天就出事了……
第二天起床,陳子豪是還沒有回來,於是我便借機翻出二叔給我的陰門諸家看了起來。
別說,這本陰門諸家排版的是井然有序,什麼各式各樣的門派或者地名都在目錄上,這樣想看什麼也不用直接去找,非常的方便。
怪不得憐老之前在渡河上隻翻著看了幾眼就確定了河下的是蠱門的屍蟞。
想著,門外卻又是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一愣,趕緊是收了書,接著,房門動開,陳子豪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臉上卻是帶著一股意猶未盡的笑意。
“醒了啊老弟~~”
陳子豪衝著我擠了擠眼,翻身就躺上了我一旁的大床,撐了撐懶腰。
“真是累死我了,別說,那小娘們,活兒真好~~”
我聽得是一陣無語,陳子豪又是起身看向了我:“誒,老弟,我看你這生的也是白白淨淨,怎麼?玩過多少女人?跟我聊聊唄~~”
我一陣搖頭,陳子豪卻是一瞪眼。
“天啊老弟,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是個雛兒吧?”
“有問題麼?”我盯著陳子豪皺眉。
“當然有!”陳子豪一點頭,又是衝我挑了挑眉,“老弟,要不這樣吧,等晚上我找個理由帶你出去玩玩,怎麼說你也是師傅的客人,我也該盡盡地主之誼。”
我聽著,心想憐老一身浩然正氣,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當下就衝著陳子豪搖了搖頭。
“哎~~迂腐!迂腐!!”
陳子豪拉下臉衝我揮了揮手,也沒有再說什麼,躺在床上沒一會就打起了呼嚕。
我心中是一陣無語,有陳子豪睡在一旁,我也沒有再拿出陰門諸家看,於是便翻身下了地,穿好衣物就出了房門。
我來到四合院中,撐了撐懶腰,活動活動了筋骨,這時,我卻又是突的聽見一聲噔的聲響,就從四合院的角落中傳來。
我皺眉,循著聲響看去,隻看到那四合院的角落中正放著幾口零散的棺材,而其中有一口棺材的棺材蓋微微的移了開去……
我心中一縮,下意識的就退後了一步,一隻手卻是猛地從棺材蓋移開的縫隙中伸了出來。
我瞪眼,四合院的另一邊卻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我趕緊是扭頭看去,隻見就在四合院的另一邊,憐霜一邊揉著雙眼一邊就進了大院。
我心中大驚,幾步衝到了憐霜的身旁,伸手就拉住了憐霜的手。
“快跟我來!”
說完,我發力就把憐霜往房間門口帶,然而憐霜卻是一陣掙紮。
“有良哥你要做什麼?快放手!”
我心中焦急,扭頭向著那伸出手的棺材一看,隻見那棺材已經是移開了大半,另一隻手也隨之伸了出來。
我心中又是一縮,憐霜卻是猛地掙脫了我的手,接著瞟了瞟我又瞟了瞟那伸出手的棺材,突的就笑了起來。
我一愣,不明白憐霜笑什麼,憐霜卻是一邊笑著一邊就向著那伸出手的棺材蹦了過去。
“危險!”我瞪眼提醒,隻想這棺材中的難道是陰魂,所以憐霜看不到?
然而這時,那棺材中的雙手已經是撐著棺材的邊緣直接探出了身子。
沒有猙獰的麵孔,沒有血肉模糊的場麵,隻有一張戴著墨鏡的老臉。
我去!這棺材中的竟然是憐老!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憐霜卻已經是去到了憐老的身旁。
“爺爺,你沒事了吧?”
憐老搖了搖頭,伸手撫了撫憐霜的腦袋:“這傷一時半會可還好不了,霜兒乖,去把小豪叫來,我有事兒要說。”
憐霜嗯了一聲,一路向著我這邊小跑,卻是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捂著嘴兒笑出了聲。
我有些尷尬,憐老卻又是向著我揮了揮手,示意我過去。
我趕緊是去到了憐老的身前。
對於憐老,我是打心底的尊敬,要不是他,我和白錦與二叔可能都出不了那不屬於人間的地宮。
“剛才我聽到小霜叫你有良哥?”憐老踏出棺材開了口。
“嗯,”我也沒有隱瞞,“二叔和白錦都讓我不要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憐老同樣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畢竟人多嘴雜,豐村已經毀了,那冷戶想找到你也沒有那麼容易,你就在我這兒安心住上一段時間吧。”
我再次點頭,跟著道:“那憐老,你知道我二叔去了哪兒麼?”
“這個老頭子就不清楚了,”憐老搖了搖頭,“像你二叔那樣的人,做什麼事兒都一定會有他的道理吧。”
“那憐老,你守了那古墓那麼久,最後還把白玉盒給了我,是不是因為我跟那古墓有什麼特殊關係啊?”我再問,心中微微有些期待。
然而,憐老卻是搖了搖頭,滿是褶皺的老臉上揚起了嘴角:“話不可說盡,事不可去盡,凡事若是太盡,緣分勢必早盡。”
我聽的是稀裏糊塗,這時,憐霜已經是把頂著黑圓圈的陳子豪從四合院中帶了出來,來到了我的身旁,紛紛對著憐老叫上了一聲師傅。
憐老對著兩人點頭,卻又是皺眉看向了陳子豪。
“昨晚又出去了?”
陳子豪一怔,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沒有啊師傅,我昨晚練功到深夜,這會有些困了而已。”
“真的?”憐老挑眉。
“真的!真的!”不等陳子豪辯解,憐霜點著頭接過了話,“師兄昨晚確實是在練功。”
“小霜,你跟你師兄的臥室可是隔著幾堵牆,你怎麼知道你師兄昨晚在練功?”憐老依舊挑眉。
“因為我練功的時候習慣發出聲音。”陳子豪接過話,雙手一筆畫就紮了個馬步,同時大大的高喝了一聲。
我看得是心中好笑,憐老卻是搖頭歎了口氣,跟著揮了揮手。
“罷了罷了,小豪、憐霜,從今天起你們要記得一件事兒,這有良暫住在我們這兒,如果有人向你們打聽他,你們一定不能暴露了他的行蹤,明白麼?”
隨之,憐霜和陳小豪是紛紛點頭。
跟著,憐老帶著我們就進了店鋪,開了門就做起了生意,而就在我們開了門沒一會,一位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美豔女人走了進來,也不看店鋪中的花圈紙錢,一眼就看向了陳小豪。
我挑眉,陳小豪卻是在我身邊嘀咕了一聲糟糕,挪著步子就擋在了我的身後。
這時,那美豔女人又是風情萬種的一笑,跟著看向了在木桌旁喝茶的憐老,扭著水蛇般的細腰就走了過去。
頓時,憐老端著個茶杯是一臉的茫然,直到那美豔女人去到了憐老的身邊,一把就握住了憐老的手。
“您一定就是憐惜刀,憐半仙吧?”
憐老又是一愣,抽回手盯著那美豔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姑娘,我確實是憐惜刀,也是這鋪子的老板,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麼?”
“有事兒,有事兒!”美豔女人盯著憐老重重點頭,“我叫邵美華,住在鎮東頭,最近我家裏很不對勁,好像進了什麼髒東西,弄得我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憐半仙,你可要幫幫我啊~~”
“姑娘你搞錯了吧?”憐老盯著邵美華挑眉,“我就是個張羅白事兒的商人,可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半仙。”
邵美華微微一愣,卻又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盯著憐老一聲媚笑,說了一句我懂,跟著就湊近了憐老的臉,扭捏起了前突後翹的身子。
“憐半仙~~要不我們去你屋裏細細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