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擺手,說我跟小狐狸兩個人就挺好的,不想在找人了。
“誒呀,小亮亮,你得體諒姐姐的工作嘛!陰行上麵說給你指派一個了,空缺一個會說我玩忽職守的!”聽見杜仙兒撒嬌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指不定多少歲的人了還總玩這一套。
“別,別叫我小亮亮,都把我叫年輕了,你還是叫我亮子吧,小亮也行啊!”我學著她的口吻說道。
既然是陰行派下來的,接就接一下吧。
杜仙兒笑了一下,跟外麵擺了擺手。
我也是從床上下來了,讓小狐狸抱著被子。都要見人了,這種形象可是不太好。
小狐狸寸步不離的抱著我的胳膊,給她的被子也是甩到了一邊。
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妮子現在就是粘著我,她害怕人類,也更害怕杜仙兒的身份。
我看一個短發女孩走到門口,先是叫了一聲“仙兒姐。”
我打量著這個女孩,穿著一件長褲陪著一個短打衫,個子在一米六五的樣子,比穿高跟鞋的杜仙兒矮了一頭,看樣子很年輕,但是猜不出歲數,再配上那短發裝扮,活脫脫像一個假小子一般,但是長得倒是十分的清秀,假如留個長頭發穿一身女人衣服,肯定也是個美女。
“呃……你好,我叫陳亮。”我伸出手去說道。
“知道。仙兒姐跟我說過你。”她語氣很平淡,也沒有伸出手跟我握手。
我尷尬的笑笑,把手收了回來。
得,還是個高冷角色。
“秦柳是陰陽眼,而且從小練習跆拳道,現在是黑帶四段四品平原,相當的厲害,而且她還自帶一個小禮物哦!”杜仙兒跟王婆賣瓜一樣,從那跟我極力推銷著。
平原?我掃了她一眼胸脯,跟小狐狸以前的比起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平的一塌糊塗,標準的飛機場。
我還沒怎麼著呢,一鞋底子就是踢到我的眼前了,差點給我嚇蒙了。
“平原是跆拳道到黑帶以上的劃分!你個臭小子想什麼呢!我告訴你啊,小柳對這個比較在乎,你最好少起歪心思!”杜仙兒訓斥我道。
我看著隻距離我兩厘米的鞋底子,顫抖著點點頭。
“行,你們好好相處,姐姐還有事。”杜仙兒摸了摸秦柳的頭,然後便是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的離開了。
我尼瑪,這妮子的腳還沒放下來呢!
“那個……柳妹,我看你比我小就這麼叫了啊……你看是不是先把腳放下來,這麼咱麼沒法說話……”
他麼的這些鬼帝一個比一個坑,張靈修當時給我安排的是丫頭,隻許看不許吃。現在杜仙兒給我安排了一個高冷定時炸彈,一不小心就是給我揍了。
“叫我秦柳。你是茅山雕刻師,對吧?”秦柳把腳放下了,身子筆直的站著問道。
“呃……是。”我點點頭,總感覺這妮子能接受杜仙兒安排的目的,就在於此了。
“我與常人不同,陰陽眼能看到邪祟,而且還能徒手抓到鬼魂,這些仙兒姐告訴我,不是因為天生的,而是因為茅山雕刻術中的一塊牌子。”
說著,她從自己的平原胸口裏拿出來一塊牌子,當即一句臥槽就是被我喊出來了。
杜仙兒說給我帶了個小禮物,這禮物也太大了!
這塊牌子,是四大紋牌中的一塊,叫鶉火朱雀。
“你認識?”秦柳眼中還是沒有一絲的波瀾,不動聲色的把牌子從脖子上摘了下來,然後遞給了我。
我拿到手上的時候,先是一陣惋惜,這明顯比平常的茅山雕刻術所用的牌子短了大概一厘米,從法相上來說,已經是把這塊牌子破壞掉了。
但是四靈的紋牌太過強大,即使毀成這樣,竟然還能讓佩戴人有陰陽眼抓鬼的能力。
材質我摸著應該是紅酸枝,是很高等的木材,的確也算配得上這個鶉火朱雀的法相。
我點點頭,“鶉火朱雀,這應該算是茅山雕刻術中最頂尖的四塊紋牌中的一塊,木材是紅酸枝。這塊牌子你哪來的?”
師父說四靈的紋牌基本上該沒的都沒了,上次張靈修說有危虛玄武的牌子氣息,還讓我過去呢,結果就是一場空。
這四塊牌子應該對陰行來說挺重要的,不過聽杜仙兒“小禮物”的語氣,好像是沒那麼重視。
不過也是,這塊牌子基本上已經是廢了,根本談不上修複,剩下的佩戴能力也是一般般,真正的陰行大手看都不會看一眼。
我摩挲著這塊牌子,老祖宗的智慧真的是無敵,這鶉火朱雀雕的栩栩如生,雖然是用雕的手藝,但是卻是出來刻的效果了,朱雀展翅的感覺好像是隨時要飛出來一樣。
可惜在底下已經是缺了一厘米,翅膀的尖端跟腳的位置全丟失了。
這麼說吧,要是這塊牌子是花了,把雕紋都磨滅了,我也肯定是修複不上,就別說這種情況了。
“不知道,我從小是被爺爺撿來的,從我記事起就有這塊牌子,後來撿我的爺爺病逝,仙兒姐就找上我收留了我。”
我把牌子遞給她,說這也算是你爺爺給你的最後念想吧。
她點點頭,嗯了一聲。
我一看都到中午點了,說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飯。
她沒說話,我卻是聽到她的肚子叫了。
我笑了笑,問小狐狸做飯了嗎?
小狐狸也是點了點頭,拉著我的手走了出去,經過秦柳身邊的時候,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那個,你別介意,她就是有些怕生人,熟悉了就好了……”我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沒關係,我能看出,她雖然是邪祟,但是身上已經沒有能力了。”秦柳似乎沒放在心上。
我呃了一聲,隻要能跟小狐狸好好相處就行。
仍舊是一桌子的菜,但是秦柳沒有坐在桌子旁邊,而是用碗盛了滿滿一鼓尖的飯然後蹲到了店角落裏去吃。
我啥也沒幹啊?怎麼整的跟我虐待她似的……我說你在桌子上吃來吧,那地方也沒菜啊。
“沒關係,習慣了。”她不再說話,開始吃飯。
我又說了幾句,她也不再搭理我,隻是自顧自的吃著米飯,我想過去拉她,她威脅般的看了我一眼。
得,我又打不過這妮子,就這樣吧,她愛怎麼吃就怎麼吃了。
我坐回桌子邊開始吃飯,吃完差不多了才想起來壁虎的精血還沒抓,沈婉婷那塊還等著我呢。
我走到外麵,秦柳也是跟了出來,我說你跟著我幹嘛,我去抓那種很可怕的小東西。
“仙兒姐說,你惹過很厲害的角色,而且基本上四肢不協調,她讓我隨身保護你。”秦柳麵無表情的說著。
得,不是定時炸彈,是小保鏢。
我心想你愛跟不跟吧,待會抓壁虎你別嚇得哇哇亂叫就行了。
我找到一處破舊紅磚牆,開始細細的翻起那種潮濕的舊磚頭來,秦柳就在一旁看著。
突然,一隻大概十三厘米的花壁虎猛地從我磚頭底下竄了出來,我反應慢了一些,沒抓著。
“給你。”我特麼的沒抓著,旁邊的秦柳卻是抓著壁虎的身子遞給了我。
臥槽!這妮子可以啊!除了身手反應,膽識也不錯。
不過這讓我稍微有點丟人罷了,我訕訕的笑了笑,用刻刀從壁虎身上割開了一個小口子,滴進去幾滴精血,然後就是放它走了。
“如果需要,我可以給你抓更多。”秦柳說道。
“別別別,這些就足夠了。”我帶著她回到了店裏,給沈婉婷打了個電話,她過來取螭虎紋牌的時候,也是把兩萬塊錢轉給了我。
我看著顯光的時候,教育她說到:以後,別再幹傻事,別再幹壞事,得行的正,坐得端。還有,交朋友的時候,認清楚一點……
她感激的跟我點了點頭,然後便是戴著紋牌離開了,估計有個四五天,她就應該能恢複原貌了。
現在所剩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王康平的這件事了,三爺也不知道跟這三位大佬反應沒反應,我今天能看到杜仙兒了,說明三爺也應該找到她們了啊。
這事我心裏不踏實,還不如那時候自己跟杜仙兒說一下呢,不行,我得跟三爺打個電話。
敲定了主意,我撥通了三爺的電話,“三爺,哪呢,您跟鬼帝大佬們說嬰屍人的事了麼?”
“老子在火車上噻!氣死老子咯!馬勒個巴子縱橫江湖這麼多年,自己被啄了眼噻!”
“咋回事啊!”
這三爺怎麼就直接走了!該不會是把杜仙兒也帶過去了?不對啊,中午杜仙兒還來我這著啊!
“你小子也是被啄了眼噻!算了算了,你走江湖時間短,不怪你!”
我心說這特麼的三爺說話也是太讓人著急了,你說事啊倒是!
我說到底咋回事啊三爺,這事您就別跟我賣關子了啊!您放心,我嘴嚴,您啄眼的事沒第二個人知道!
三爺把麵子看得比啥都重,這事我得先擺在明麵上。
“唉,真被你小子說中了噻,老子被擺了一出無間道噻,媽了個巴子我回去得把那人的皮給扒下來!算計老子就算了,還算計國家的文物!”
我心說這都啥時候三爺還從這唱高調!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嬰屍人的事情吧,從一開始,我就是被那小子的信息給誤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