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痋術

“枉那小子跟了我那麼長時間,這時候給我上眼藥!你知道麼,什麼嬰屍人的白蓮教,什麼嬰屍當道,都特麼的是扯淡!今天我找到杜仙兒了,人家打眼一看照片就是笑了!”

笑了?啥情況?

“人家笑我傻!混了江湖十幾年這麼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南方鬼帝就是對那些把戲了如指掌,你知道滇南痋術麼?”

痋術?沒聽說過啊?其實要不是我後來去網上百度,這個字我都寫不出來……

我說不知道,三爺您給我解釋解釋。

“痋術、蠱毒和降頭並列稱為滇南三大邪法。曾盛行於東南亞一帶。現在其實在雲南那片還有人使用。三個都很類似,都是利用自然界的某些蟲類將人置於死地的法術。

痋術就是用死者地亡靈為媒介,而且冤魂的數量越多,這種”痋術“的威力也相應越大,反正這門法術,挺髒的,比蠱毒還髒!”

我想起今天剛解決了沈婉婷蠱毒的事情,說這個痋術比起蠱毒來,誰更厲害。

“當然是痋術了!你是不是傻,老子都說了它比蠱毒還髒,能比它差麼!這門邪術是靠殺人製造冤魂增加痋術威力的,我告訴你吧,我那兄弟自fen的原因恐怕就是招上了這個,

馬勒個巴子的我今天打電話回去問了,那個跟我說嬰屍人的小子已經是跑路了,感覺應該是著了滇南那邊什麼組織的道。”

“還有我問杜仙兒了,嬰屍人的確存在,那些白蓮教的信息沒什麼大問題都是對的,但是他們一般都活躍在東南亞那邊,華夏境內還沒發現他們的蹤跡。媽了個巴子的那小子撒謊也是有一套,半真半假,聽得把我都唬住了!都沒往痋術那上麵想!”

三爺在電話裏挺激動的,我說您別著急,回去好好解決,知道什麼事情了,在您手裏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被啄眼了是真丟人!算了不跟你小子講了,我要過隧道了。”三爺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確實有些懵了,三爺那兄弟的死法跟王康平手底下的那個人一樣,會不會一開始我的思路也是被三爺帶偏了,認為是嬰屍人的方向是錯的?

痋術……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我喃喃著,突然秦柳站在了我麵前,在差點撞上她的時候,她用拳頭跟我隔開了半米的距離:我知道。

杜仙兒說她是南方的,我說小柳,你南方哪的?

“叫我秦柳。雲南的。”她還是惜字如金的說到。

我心說你特麼改名叫張柳算了,跟張靈修一個德行,麵無表情,惜字如金,是不是武術比較高的人都不喜歡廢話?

也是,能動手就不跟你多逼逼……

我咳嗽了一下,說你知道痋術?

她點了點頭,說聽說過,在我們老家,聽爺爺說過,你要聽嗎?

我趕緊點頭,心想廢話,不想聽問你幹嘛。

“那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給我爺爺刻一個靈牌,用你這裏最好的木頭做,從我以後的工錢跟飯錢裏麵扣。”她表情有些執拗的說道,似乎我不答應,她就不再張嘴了一般。

看不出來,這小丫頭還挺有孝心,我點點頭,說行。

她跟我鞠了一躬,說謝謝你了,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的。

痋術就是需要用特殊的蟲子製成藥丸,被想讓他變成冤魂的人吞下後,就會寄生於體內產卵,隻需要大約三到五天的時間,卵越產越多,人體中的血肉內髒全成了蚴蟲的養分,取而代之填充了進去。

由於是在短時間內快速失去水分,人皮則會迅速幹枯,硬如樹皮石殼。在人屍形成的外殼中,當蟲卵吸呋盡人體中所有的汁液和骨髓後,就會形成一個真空的環境,蟲卵不見空氣就不會變成蚴蟲,始終保持著冬眠狀態。

這些人被稱為“痋引”,在陰涼的環境中,可以維持千年以上,有的甚至到今天,切破人皮,裏麵仍然會有可能立刻出現無數象肥蛆一樣的活的痋術幼蟲,隻要把幼蟲喂給一條母蟲,就可以了。

母蟲所吃的冤魂體內產出來的蚴蟲越多,它的能力就越強,然後施法者隻要借助吃了一定數量冤魂的蚴蟲之後,便可以施法,類似下降頭一樣,都不用正麵接觸。

這個其實比下降頭更惡毒,因為帶著冤魂,所以死法一般都很難看。

我點了點頭,這妮子知道的還真挺多的,我也是第一次聽她說了這麼多話,估計就是看在我給她做靈牌的份上了吧。

不過這樣聽來,好像王康平遇到的事情,越來越像痋術了……

而且第三批人死的時候也是全身幹枯,好像就是被做了痋引的樣子,不過之前要吃下藥丸,難道王康平手底下也會有彭元的人?

不過也是,他們商業競爭之間更是激烈,都不用費勁心思安插臥底,就說用更高的價錢挖他,然後臨走之前搗個亂就行了。

看來這個樣子,我一開始真的是被三爺鬧的想錯了思路,就跟沈婉婷的那個通靈遊戲一樣,在我腦子裏形成了一個煙霧彈。

“靈牌,你什麼時候給我做?”秦柳看我發呆,直言說到。

“現在吧,也不麻煩。”既然答應了,就做一塊給她吧,難得孩子的一片孝心。

我翻了翻我進貨的木材,好像大一點能做靈牌的最好木材,就是大葉紫檀了。

小葉紫檀太貴了,我進的很少,而且基本上都很小,做首飾用的。

“嗯。”她可能也是不懂,隻是點了點頭。

不過我真沒算坑她,大葉紫檀做靈位也算是正合適的木材,在外麵就不算雕工光這麼大的木頭都得近一千塊呢。

我坐在桌子上,先用刻刀把牌子修了修,大概做成了靈牌樣子。

我在上麵雕刻了許多的花紋,然後問她,你爺爺名字叫什麼?

“秦和順。”

我用刻刀在上麵雕著“顕祖考秦公諱和順府君生西蓮位”,我師父以前閑著實在沒活的時候也給別人刻過靈位,我記得是這樣一種格式。

然後在左側刻上了秦柳的名字,右側寫上了她的老家,行了,齊活。

我把牌子遞給她,說這樣就可以了,有些簡陋哈,因為我這裏沒有更大的木材,沒有辦法直接刻出底座了,要是你不嫌棄,我可以再做一個底座你合在一起。

“不用了,這樣挺好的。”她接過去,便是抱著靈牌走出了我的店門。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孩子。

我搖搖頭不再管她,剛想躺一下,結果手機就是響了起來,我一看,是王康平。

“陳亮兄弟,不得了了!那兩個司機火化的時候把火葬場供人嚇尿了,直拉著我們進去看!他麼的火化爐裏全是劈裏啪啦的響聲,就像燒蟲子一樣,而且裏麵火都變成了綠火!你說嚇人不嚇人啊!

還有陳亮兄弟,你說事能解決到底啥時候啊,我這工人這幾天都不敢出車了,再耗下去貨運不出去我就得破產了啊!”

王康平說話說得很急,我也是聽著愈發的肯定,這兩具屍體肯定是被做了痋引了,這一係列的事情,絕對就是痋術作怪。

我說您等著我馬上過去,先把火停了!

掛了電話,我就是直接拿上車鑰匙跑了出去,等我到了火葬場的時候,他們一群人在那等我。

現在火葬場的設施還是挺先進的,以前就是留一個觀察口,現在基本上就是整個玻璃的,從外麵能把裏麵看個通透。

現在活停了,那兩具屍體其實也是燒的差不多了,裏麵爬滿了蟲子的屍體,看著十分的麻心。

“陳亮兄弟,您看這是咋回事?咋人身體裏跑出來這麼多蟲子啊!”

王康平有些顫音的問我。

我看著在場的人很多,就是把他拉到了外麵:你的公司裏麵,有彭元的人。

我把痋術的事情大概說了說,尤其著重的說了一下藥丸的事情,他一拍巴掌,

“臥槽!這小子真特麼的陰!不過這事怎麼解決啊!您都說了都不用看到人就能殺人,要是哪天他把我殺了咋整啊!”

王康平有些擔心的問道,我說這倒不至於,殺了您動靜太大,容易引人注意,他沒那麼傻,而且這第三批人都是被內奸做了痋引殺死的,說明那個痋術已經是短時間沒辦法再次使用了,但是為了製造恐慌,才短時間內用了痋引的。

“那您的意思是?”王康平擔憂的問道。

“首先,您得先把公司的內奸抓出來,這段時間看誰總請假,或者是突然離職,都是重大嫌疑人,現在彭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內奸肯定已經是準備撤了。

其次,這件事我這門手藝基本用不上,我不可能給每個人都做一塊牌子,要想從根源上解決,您得從彭元那裏入手,找個機會讓我們兩個見麵吧,我需要知道他是不是真請了小鬼,而且,我也有些私事得跟他解決解決。”

我說完,王康平點了點頭,然後湊過來問我道:那陳亮兄弟,你能不能給我做一塊防這個痋術的牌子,那剩下的二十萬我照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