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一會,在這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外人,而且也確實找不出他嗎有什麼白蓮教的蹤跡,準備回去看看再說。
結果在我走的時候,拿衣服不小心把張嬌的大衣給帶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我趕緊說對不起,拿起來掛的時候,卻看到地上有一個小小的紙片人。
我不動聲色的把衣服掛好,說了再見。
這下反倒讓我有了另外一個思路,趙康的父母沒什麼問題,但是這個張嬌可能有著很大的問題。
不管那個小紙片人是不是她大衣口袋裏掉出來的,在我找不到趙康父母的問題之前,她也成了我的一個懷疑對象。
不過這個看起來幹幹淨淨的銀行小姑娘,真的會跟白蓮教有關係?
開車回到了店裏,卻看到項龍跟孟婷早就是等在了那裏,孟婷竟然是穿上了皮褲跟緊身衣,幹練中把自己的身材毫無保留的凸顯了出來,頭後麵束著一個馬尾,看著都十分的招人喜歡。
這跟平常的她簡直大相徑庭,以前她恨不得就穿一身警察製服出門,就算那時候跟項龍約會,也隻是穿一件大衣。
我有些咂舌,不過人家突然改變穿衣品味也不能代表什麼,我說龍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表情複雜,說孟婷抓了個小偷。
我心說你這不有病麼,她是一個警察,抓個小偷不很正常麼。
“你猜她怎麼抓的,”項龍把手裏的煙抽了一口,我說能怎麼抓的,摁在地上整個手銬唄!
“孟婷,你能在示範一次抓剛才那個偷包賊的過程麼。”項龍對孟婷說道。
孟婷眼神柔情似水的看著項龍,頷首點了點頭,說好。
然後身形大動,操起旁邊的雞毛撣子,把我當成了目標,竟然是耍了一套劍花,然後一雞毛撣子打在我的肩膀上,我嘶哈一聲抽了口涼氣。
“小亮對不起了,我隻用了三成力,沒打疼你吧。”她把雞毛撣子放在一邊,便是過來準備扒開我衣服看我的傷口。
沒事沒事,我趕緊拒絕,開什麼玩笑,項龍還在這呢,我哪能當著她的麵脫衣服……
我咳嗽了兩聲,說你啥時候學的這手,舞的挺好看啊,而且根本不是花架子,招招淩厲,要是你跟那個隻會出一劍的張靈修比起來,沒啥準還打不過你呢!
她退了一步,微笑了一下,說都是項龍教我的。
我把目光投向項龍,項龍趕緊擺手,說別鬧了,我就會耍耍軍刀,這長劍我連碰都沒碰過。
孟婷也是不否認,就是淡淡的笑。
這也是忒蹊蹺了,孟婷自從醒了過來,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邪祟占體?
我說孟婷你能讓我檢查一下嗎?
孟婷仍舊是淡淡的頷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大剌剌的女漢子。
我把我的家當幾乎都擺了出來,牛眼淚,雷劈桃木,還讓孫琳琳在一旁做基本中醫檢查,小狐狸在旁邊聽有沒有邪祟的語言。
滴牛眼淚,沒毛病,一點黑氣都沒有;讓她拿雷劈桃木,她幾乎直接戴了一串雷劈桃木的手串;孫琳琳紮了幾根銀針跟號脈,毫無異常;小狐狸也是搖頭,說什麼也聽不到。
嘿!奇怪了,突然就這麼轉性了?!
不過好像這樣也挺好的,在外能打的過小偷,在內能伺候好老公,而且還散發著一股古典美女的氣息,頷首,微笑,跟以前那個男人婆簡直天差地別。
我把項龍拉到一邊,把這些跟他說了,你就偷著樂吧,突然變成這麼一個性格,指不定就是想開了為你轉變的呢。
項龍一時無語,說可是,我喜歡的是那時候孟婷啊。
那你跟她說啊,說你以前挺好的,不用為我改變。
“我說了啊,可她說本來就是這樣的。”項龍抽了一口煙說道。
我想了想,說你跟孟婷認識的時間其實也沒多長,沒啥準人家可能就真的這樣呢。
“……”項龍又是猛吸一口煙,說亮子,這算不算是被騙婚了。
我去你大爺的!這麼一個性格美女跟著你你就偷著樂去吧,還從這跟我裝大尾巴狼!
項龍也是不再說話了,把煙抽完扔在地上,“行,我知道了亮子,不管她什麼樣,都是我老婆,沒得改變。”
誒,這就對了嘛,再說這麼一個性格的美女,要不是喜歡上你了,老弟都得出手了!
現在還上哪找這種女人去!全是大剌剌的現代社會美女了,你瞅瞅孫琳琳……啥都不會,吃啥不剩,還一口一個老娘……
孫琳琳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直接一個冷笑加一個鎖喉:陳亮,老娘再給你個機會說一遍。
“別別別,大姐,您笑靨如花,溫婉持家,別勒了,要沒氣了……”我趕緊解釋,頭被摁在她的懷中卻是絲毫不想再多逗留。
“這還差不多,”她把手放開,說你丫就偷著樂去吧,我這麼一個美女成天跟你這個屌絲混在一起。
我趕緊點頭,說是是是,榮幸,榮幸。
雖然你是美女不過這麼說也忒讓我抬不起頭來了,這項龍跟孟婷還都在這站著呢……
項龍見孟婷身上真的沒什麼邪祟,也懶得看我們瞎鬧,便是帶著孟婷離開了。
我算是好說歹說才算是把孫琳琳哄好了,接著就是做那半塊蓮藕哪吒的紋牌,其實我的傷自從敷了孫琳琳的草藥之後好的挺快的,而且隻是半塊紋牌,咬著牙忍著疼便是雕好了。
這塊紋牌得盡快送過去,然後看看趙康還會是什麼反應,而且那個張嬌,我也得想辦法接觸一下。
這次的血我準備還是管三爺要,如果時常跟三爺失去聯係,難免會讓三爺生疑,打了電話,三爺那邊有點嘈雜,可能是正過年也是比較忙。
我說三爺現在我要精血您能給我找到嗎?這活比較急,裏麵也有些蹊蹺,我得盡快看看效果。
三爺說能啊,順豐快遞也上班了,你就說吧,要啥子血。
我說您還記得我快半年前做的那塊蓮藕哪吒的紋牌麼,這次我還是做的這塊紋牌,隻不過做了半塊,但是血還是得要那個人的,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三爺哦了兩聲,說我想起來了,行噻,你小子等著吧,這次你給我五千就行了,大過年的,就當三爺也給你包個紅包噻。
電話掛了,但是我卻想的很多了,半年前的一塊紋牌的血三爺竟然還記得,說明他對我的事很上心。
這種上心很不尋常,我是該說對我這個大侄子上心,還是對我的茅山雕刻術上心?
說了紋牌,對應精血就能想起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個老油子讓我不知道的事,還很多,而且我總相信一句話,人與人之間交往,都會講究一個利字,而我身上對他的利,隻是區區的幾萬塊錢,他會放在眼裏?
我是茅山雕刻術的唯一傳人,讓我不得不往三爺是不是對我的手藝有什麼想法。
但是想了半天也是想不明白,畢竟手藝在我手裏,又不是個東西說丟就丟說偷就偷的,這種擔心未免有些杞人憂天。
索性也不想了,出去吃晚飯。
期間我給趙康發了一條微信,詢問張嬌是在哪所銀行的職員,趙康說這跟我做的紋牌也有關係嗎?
其實沒關係,但是我怎麼著都得會會這個張嬌,我撒了個謊,說有關係。
他便是把張嬌的地址發了過來,我看了一眼,離我不算遠,便是打定了主意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的時候,小狐狸一直吵著要跟我去,孫琳琳倒是雙腿交疊,說我沒興趣,你們兩個去吧,我守著這個破店。
我說行,謝謝琳姐了。
小狐狸歡呼著上了車後座,小耳朵一動一動的,似乎很興奮。
我開著車說小狐狸你至於麼,我就是去銀行見一個人。
她嘿嘿的笑著,好久沒跟哥哥出去過了嘛,好不容易有這次機會。
我一想,好像除了帶著她去過超市跟項龍家裏,的確沒帶她去過哪了,看來這個小狐狸還是很喜歡跟我出去的嘛!
我說是嘛,那等會從銀行出來了,我帶你去遊樂場玩一圈。
“好誒!”她歡呼著說道,抱住我的脖子便是從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去,不得不說,男人不論是在對哪個漂亮的女孩的親密舉動之後,心裏都一定會有波動,就算是我把小狐狸當妹妹,但是她親了我一口之後,我心髒還是撲通撲通跳了幾下。
等到了銀行,我發現門口已經是立著一個人,穿著銀行的製服,在那裏帶著標誌化的微笑看著我笑。
我認出她來,是那天我在趙康家裏看到的張嬌。
她見我把車停在了她旁邊,便是直接拉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上麵。
這把我弄得有些懵,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狐狸對人一向沒好感,更是不知道張嬌就是這次我來的目的,先是開口說道:喂,你誰啊,這是我哥哥的車,你怎麼亂進啊!
沒想到張嬌臉上的微笑都沒有亂,在小狐狸的額頭上撫了一下,小狐狸便是把姿勢定在了那裏。
“你不就是來找我的麼。”張嬌緩緩的開口,我從後視鏡裏看出她那標誌化微笑下的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