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龍呢?我進去問道,因為我隱隱感覺氣氛不太對勁,而且依項龍的義氣,肯定是寸步不離守著小狐狸的。
“項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暈倒了,我摸著他的額頭非常的燙,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已經是在樓下的病房裏了。”明顯孟婷很著急,說完便是穿衣服準備離開。
“突然發熱暈倒?他直接接觸過什麼沒有?”我有些好奇的問道,項龍一陣體格很不錯,而且鬼雄項羽的刻牌在身上,沒道理突然就這樣,不會是灰家搗的什麼鬼吧!
“沒接觸過什麼吧……”孟婷已經是穿好了外套拿上了包,“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他看到小狐狸被子底下有幾顆老鼠屎,後來就用手給扔出去了,再後來就從外麵抽了根煙,回來之就暈倒了。”
她說完便是急匆匆的離開了,應該是去樓下看項龍去了。
“那是鼠疫。”孫琳琳在一旁說道,“老鼠身上的病菌,拿完老鼠屎之後他肯定沒洗手就抽煙了,手指多多少少碰到嘴唇,就把鼠疫染上了,沒什麼大事,就是發燒幾天。”
依項龍那漢子糙性格,很有可能。
雖然不是什麼邪術,不過也算是著了那死耗子的道,這下我身邊最強戰鬥力的人倒下了,隻能是靠我跟孫琳琳了。
得虧做完了門神的刻牌,不用太緊張。門神的刻牌不是掛在人身上的,而是掛在門上麵的,所以也不需要什麼特殊的精血激發,但是需要點特殊的儀式。
怎麼說呢,門神這種刻牌要麼對真正的有緣人會一直顯靈,要麼就是隻在正月一個月內顯靈,現在離過年還有一個月,需要用點儀式給他們請出來。
要不然誰家都掛個門神的刻牌,那就無敵了,我們這行就全都失業了。
我把門神的牌子掛在門把手的後麵,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頭:“茅山雕刻師陳亮相請,吾妹遇邪祟纏身被逼無奈,特在時間外煩勞二神,還望海涵。”說完我又叩了幾個頭,用刻刀從自己手上割了個口子,用血書的形式在地上寫了個“敕”字。
掛在門把手上的兩個刻牌閃了一下金光,我又是叩了一個頭:陳亮多謝大神賞恩。
孫琳琳在一旁有些奇怪的看著我,說敕字令不是我們黃老符籙師裏麵老用的嗎?你們茅山雕刻術也有這個法術?
我點了點頭,說這個儀式叫血書敕,其實也算是跟正統道教多多少少有些關係,畢竟茅山術也是正統道教的一個分支,在這種特殊的請神的刻牌上麵,在沒有有緣人跟對應時間內的話,隻能用這個方式將牌子激發出來。
但是代價也是有的,那就是你請他顯靈多長時間,就要扣除你多長時間的壽元,所幸離過年還有一個月,人生八十年,扣除這一個月也沒什麼影響的。
這也是我實在沒辦法的辦法,小狐狸畢竟身為邪祟,滅鬼驅邪的紋牌根本就沒辦法在她那裏顯光。
孫琳琳看著我有些發愣,我說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
她搖搖頭,說沒事。小亮,你人不錯,真的很不錯。
我趕緊擺手,說別,我活了二十幾年收了女孩好人卡無數張了,這句話聽著我都肝顫。
“嗬。”她笑了一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說姐姐這是真的在誇你呢。
我說那我就收下了,不過,現在我倒要看看那個邪祟,還怎麼來找我的茬!
入夜,孫琳琳已經是在旁邊的病床上睡著了,我其實挺想去看看項龍的狀況的,不過這裏實在是離不開人,我給孟婷打了一個,果然如孫琳琳所說,鼠疫,需要住院觀察治療。
既然孫琳琳還說沒什麼生命危險,再加上鬼雄項羽刻牌跟孟婷的守護,項龍肯定也就沒什麼事了。
我定定的看著小狐狸,看著她平穩的呼吸,現在心頭隻有一個疑問,當初她到底差點著了灰家什麼道。
以前我對小狐狸不夠關心,現在想想,多少有些後悔。
正想著呢,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有點想尿尿。
覺得門神的刻牌掛在上麵應該沒多大問題,而且就出去上個廁所的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等我從廁所出來,回到病房裏,卻總是隱隱感覺不對勁。
就像這個屋子的暗處,隱藏著什麼人一樣。
現在就床頭燈亮著,這種感覺就愈發的強烈。
這也是人的直覺之一,不過也是最大的錯覺,比如窗簾的後麵,燈光打不到的牆角,就總感覺站著一個人。
“難道是我害怕了?嗬,就一個灰家的老鼠嗎,至於麼。”我有些自嘲的想著,但是心裏這種感覺卻總是抑製不下去。
算了,就跟出門一定折回去看看門關沒關好一樣,都是病,破除這種感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人。
我為了不吵到孫琳琳跟丫頭的休息,就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到窗簾的邊上,剛拉開窗簾,一個賊眉鼠目的家夥突然露了出來。
“臥槽!”
然後我看到,他身上穿著的,就是那件我一直看到的黑色衣服!
突然的出現嚇了我一跳,向後撤的時候一把粉末突然揚到了我臉上。
冷不丁的多多少少還是吸進去了一點,這個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就是李夢月給我吃的那些東西。
鼠骨!
小狐狸說過,灰家這個邪祟十分的陰毒,仗著自己子嗣眾多很多邪法都是靠殺戮自己的同胞才能完成的,這鼠骨就是重要的媒介之一。
我剛想一拳揮到他臉上,但是渾身卻軟綿綿的癱了下去。
他是怎麼進來的!沒道理啊,門神的刻牌還好好在那裏。
一個想法猛地竄進我的腦袋,剛才我出去上廁所,難道是開門的一瞬間!
他嗎的,大意了,這丫就是個耗子啊,什麼空子不能鑽……
正想著,他看了我一眼,尖嘴猴腮的模樣實在是讓我惡心,然後竟然還是露出了牙齒笑了一下。
然後,他不再理我,又是緩緩的移動到了小狐狸的病床前,就那麼看著她。
臥槽啊!你丫別碰她!
我心裏怒吼著,嘴裏卻是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但是我感覺身體明顯熱了起來,不知道是著急的熱還是怎麼回事。
我掙紮著想站起來,後來發現我的身體竟然是真的能動了,但是那種熱感又是在體內不停的竄了起來。
腦子裏開始不斷的回想起我與李夢月的那一夜,想起昨天與孫琳琳的那一夜,反正滿腦子的不健康思想。
嗎的我想什麼呢!小狐狸就要被侵犯了啊!
我踉踉蹌蹌的走過去,說你丫別碰她!但是聲音卻是十分的小,沒什麼底氣。
他對我的話充耳不聞,仍舊是看著小狐狸,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
我歪歪扭扭的走過去,渾身的沒力氣,腦子中少兒不宜的畫麵卻是越來越強烈。
我明明是去往小狐狸的病床方向,但是最後到的,卻是孫琳琳熟睡的那張病床。
看著孫琳琳筆直的雙腿,魔鬼般的身材,還有熟睡時有些紅撲撲的臉蛋,我的手慢慢伸向她的領口。
“我在幹什麼!製止那個混蛋對小狐狸的侵犯啊!”雖然我這麼想著,但是手卻是不受控製的伸進了孫琳琳的領口。
春yao!那耗子給我扔的那些鼠骨粉末是春yao!
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我的身體為什麼有這樣的反應。
就算不是春yao,也是比春yao強烈數倍的邪術,現在我滿腦子已經是沒法思考了,隻有幾個字:上了她。
“啊。”一聲呻吟從孫琳琳口中發了出來,猶如在火上澆了油,瞬間讓我失去理智。
在撲上去的時候,孫琳琳也是醒了過來,一記猛K便是弄在了我身上。
這次比早上那一記疼多了,也讓我清醒了不少。
那個人正準備親小狐狸的臉蛋呢,被這樣的響動也是吸引的回了頭,臉上有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陳亮!你敢趁老娘睡著了上我!”孫琳琳上來就是對著跪在地上的我大罵。
然後便是看到了小狐狸床前的那個人,然後鼻翼動了動,發出一陣冷笑:
老娘自幼就開始學道家醫術,說嚐遍百草也不為過,就這點小蒙汗邪術就想迷暈了老娘?
這娘們好歹也是陰行的人,直接上去就是一腳,但是那隻耗子又是金蟬脫殼,留下一堆衣服,變成耗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琳姐……千萬別開門……門神把守,他出不去這個屋子……”我已經是跪在地上抽涼氣了,完了完了,剛才這記猛K實在是力道太大了,感覺我都要廢了。
她嗯了一聲,把燈全都打開了。
這個病房裏麵病床就三個,還有一堆桌子,著實不好找。
我現在有蛋疼壓著,春yao的藥力下去不少,但是等會起來了,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來,隻能是靠孫琳琳一個人搜索。
孫琳琳這翻翻,那找找,卻仍舊是找不到那隻耗子的影子。
等她找到窗簾邊上的時候,一個陰險恐怖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