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他大爺,占我妹子便宜!
我咣咣的踹門,說他麼的開門!你給老子開門!
“沒看出來啊,你對這個邪祟這麼上心。”孫琳琳抱著胸玩味的說道。
我說她不是邪祟,她沒幹過害人的事情,就算害也是就害過我,除了老子誰都不能碰她!
醫院裏本來就是需要安靜,我這麼一踹一鬧許多醫生護士都看了過來,有的還上來阻止:先生,醫院裏禁止大聲喧嘩,還有請愛護公共財產。
我說要是門能打開我能這麼踹嗎!
另外一個小護士斜著看了我一眼,說像你這樣的人在醫院裏多了,有的要麼管父母要救命的錢,要麼就是嫌妻子生病在醫院浪費錢,要門都能讓你們打開恐怕醫院裏早就亂套了。
我說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我妹子在裏麵要被人糟蹋了,你們醫院怎麼看的,就讓人進去了!?
我當時很生氣,所以表情一定很難看,那個護士也是往玻璃裏麵看了一眼,也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說你看病人不是沒醒嘛,再說了你這當大舅子的也是不看好了,當初不同意應該就別讓他們在一起嘛,在醫院鬧算什麼啊!
這是什麼鬼邏輯!敢情是把我當阻礙愛情結晶的罪惡大舅哥了!
跟她也說不明白,這道門這麼踹都踹不開,一定是加了什麼邪術在上麵,而且小狐狸一直昏迷,八成也是著了這個人的道。
我說琳姐你那還有沒有那個孫彬彬黃符,我就不信他隻給了你欺負小狐狸定身的符咒!
她可能是看我真的著急了,說有啊,可是我沒帶,著急跟你出來黃符我就沒裝。
臥槽啊!關鍵時刻掉鏈子,我身邊也沒刻刀跟牌子,就算有現做估計那人能在小狐狸身上來八回了!
我急的又是踹了兩腳,後來猛地想起來,孫巧孫遇兩姐妹都在這個醫院!
青燈渡!青燈渡的紋牌!這個邪術肯定還是簡單的鬼攔路,隻要有一個帶佛性的東西就可以,青燈渡一定沒問題。
我猛地衝出去跟孫琳琳大喊你看著點!我馬上就回來!
跑到昨天孫巧的病房,她已經是醒了守著孫遇,看到我進來說陳哥?你來看孫遇嗎?
我呃了一聲說青燈渡的紋牌還在不在孫遇的身上?
那時候我為了驅散孫遇被狐狸的請鬼遮眼,把紋牌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後來我就忘了。
她疑惑的看著我,說不知道啊,那時候在我醒來的時候紋牌就沒有了,在孫遇這裏嗎?
我擦的來不及解釋了,再晚一會小狐狸就被生米煮成熟飯了!
我衝過去把手伸進孫遇的領口裏,抓到了一塊牌子,拿出來一看果然是青燈渡的紋牌!
這個動作實在是不雅,但是我真的是著急了。
孫巧在一旁“啊”了一聲,說陳哥你幹什麼呢!
我說小妹妹我來不及了,先給您倆道個歉,她還昏迷你別告訴她,回來我跟你解釋!
往後再有什麼聲音我就聽不到了,趕我衝回小狐狸的病房門口的時候,外麵已經是圍了不少的人。
孫琳琳大喊你怎麼這麼慢!再等一會你妹子就要被現場直播活春宮了!
我擠進人群裏,看到那個人影已經是在脫小狐狸的衣服了,但是小狐狸仍舊是緊閉著雙眼。
我把青燈渡的紋牌拿出來,“阿彌陀佛無量天尊聖母瑪利亞一定要管用!”
我著急的已經是瞎叨咕了,貼在門上麵我又是給了一腳,這道門終於被我踹開了。
“臥槽你大爺!”打開門的一瞬間我猛地衝過去,打在那個衣服上卻是打了個空,衣服直接掉在了地上。
“吱吱”突然聽到了幾聲老鼠叫,一隻肥碩的大老鼠猛的跑了出去。
“啊,老鼠!”外麵圍觀的有許多姑娘,這個時候也是嚇得跳了起來。
那個瞬間我猛地想了起來,在樓梯間的時候,也是隻發現了老鼠,嗎的我說進去之後找不到人呢,原來是灰家人搗的鬼!
上次李夢月的事情裏麵,小狐狸好像也說過,這個灰家為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當年她如果不是因為狐王能力巨大,就差點著了它們的道!
不過當時我沒有細問,現在我發現這個灰家對小狐狸好像是有著很大的興趣。
現在那隻老鼠已經是跑遠了,追肯定是追不到了,歎了一口氣,趕緊先把小狐狸的衣服拉上了,讓他們這群看熱鬧的人散了。
現在病房裏就剩了我跟小狐狸還有孫琳琳,孫琳琳在一旁抱著胸看著我拉著小狐狸的手。
“真的,小亮,我就服你誰都信這個勁,沒少吃虧吧。”她竟然是有些嘲諷的說道。
我點點頭,我的確是因為這個吃了不少的虧,就算現在靠委托人的血避因果,有的時候也是差點著了道。
但是小狐狸跟他們不同,她沒有騙我的理由,而且狐王當初把她托付給我的時候,也是說給我做婢女,斬仙飛刀的戾氣消除之後她就離開了。
我也知道她的故事,在活死人的事件裏也因為救我導致斬仙飛刀的疤痕擴大的特別厲害,她其實是個可憐的小姑娘,就算退一萬步講,她救過我,我就沒理由懷疑她什麼。
她歎了一口氣,說小亮你還真單純,假如小狐狸是……
我打斷她,我說她就是我妹妹,剩下的什麼都不是,你也別往下說了。
她看著我十分維護小狐狸的樣子,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她這個兄控可能也是戳到了痛點,喃喃道,說如果他像你就好了。
我當然知道她嘴裏的他是誰,但是我裝傻沒有戳破。
我思考了一會,說在小狐狸醒來之前,保不齊那個灰家的邪祟還會來,這裏不能缺了人,我回去準備一塊牌子,老子滅了他個癟犢子養的!
但是感覺孫琳琳不一定對小狐狸的事情上心,我給項龍掛了個電話,跟他說龍哥,兄弟有事麻煩你。
跟他把事情說了,項龍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等他來的時候,同來的還有孟婷。
孟婷一身潮裝,臉上也是精心打扮過,項龍也是破天荒的穿了一身西裝,顯得十分幹淨利落。
他們兩個已經是要結婚了,我知道最近可能粘的比較緊,我這一個電話可能就把人家的約會給破壞了。
我起身鞠了躬,說龍哥抱歉了。
他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兄弟,你說這個幹什麼玩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孟婷也不在意。
孟婷點點頭,說你趕緊忙去吧,在晚上之前我們還能去吃一頓燭光晚餐。
說完臉上一陣甜蜜的笑,弄得我更是不好意思,說行,兄弟,麻煩你了。
我拉門出去,孫琳琳也是跟了上來,有些淡淡的說你為一個邪祟這麼折騰,至於麼?就算是灰家,他跟狐家也是肯定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用的著你瞎操心麼。
我回頭定定的看著她,心裏已經是有了怒氣,“你可以叫她思兒,也可以叫小狐狸,以後如果你再叫她一聲邪祟,我……”
話還沒說完,她一膝蓋頂在了我身上,痛的我的彎下了腰,她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禦姐範外露:你怎麼著?
我心說特麼的要不你不招你哥喜歡呢!就這模樣擱老子也是喜歡丫頭!
但是嘴上還是疼得哆嗦的咧開嘴:我……我就求你別再叫了。
“哼,這還差不多!”她拉起我,說你別裝了,老娘根本就沒用多大勁,趕緊回去做完牌子回來保護小狐狸。
這女人我是徹底摸不透了!剛才還邪祟邪祟的叫著,現在不光改口了還關心起來了。
我挨的這一下算什麼意思……
踉踉蹌蹌的回到店裏,真的疼痛感不算是太大了,還算孫琳琳有良心。
我坐在桌子前,翻出兩塊桃木牌著手開始做牌子。
這次沒有用柳木,因為要請的神本身就是必須以桃木這種自帶克製邪祟的木材上麵才能發揮作用的,這個神是門神神荼、鬱壘。
神荼、鬱壘二人專門管鬼怪、邪物,能夠驅邪避凶,所以受到了世人的敬仰,便把二人作為門神貼於門上驅邪擋煞。其實最早的門神就不是畫,而是用模板雕刻而成的人形,把模板置於門上,更為立體,能夠震懾住鬼神,而用於雕刻門神的木板是桃木製成的,據說他們能夠驅邪擋煞,來往鬼神不敢親近,而桃木又被視為驅邪植物,二者相配,力量強大。
而這個傳說,在《搜神記》中也有記載,說的是:“今俗法,每以臘終除夕,飾桃人,垂韋索,畫虎於門,左右置二燈,象虎眠,以驅不祥。”
茅山雕刻術的老祖宗便是直接從這個傳說裏演化出了門神的兩塊刻牌,保留了最原始的門神法相跟承載方式,可以說門神算是刻牌裏為數不多請神的牌子。
門神的法相本身就十分的難刻,更何況是兩塊,這也是我求項龍去盯著的緣故,因為所需要的時間實在是太長。
這兩塊刻牌我做了大概十二個小時,回來的時候是早上九點,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等我跟孫琳琳再回到醫院的時候,發現項龍已經是不在那裏了,隻剩了孟婷一個人在那裏呆呆的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