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慢慢的挪動,離開活死人的嘴巴之下。
但是李曼卻是沒有中止自己的呼吸,還大喊著你們快走吧,達子不會傷害你們的,你們走吧。
我心說你這個女人是瘋了麼!給一個活死人取名字就算了,還讓我們相信他!
跟隨著她的呼吸,那個活死人的嘴巴便是跟著我的挪動而移動。
臥槽他大爺的,我給項龍使了個顏色,讓他趕緊來幫我把李曼控製住。
項龍明白過來直接過去抱住李曼,孟婷在一旁左手抓著一把糯米,右手抓著那把已經斷了的桃木劍,以防活死人的突然暴起。
可是還沒等我們動作完,驚人的一幕發生了,活死人竟然是直接一口咬在了李曼的胳膊上。
我猛地跳了出來,指著她大喊你是不是瘋了!養活死人就算了竟然還相信它!它就是一個死物了你知道嗎!
她明顯也被這一口咬懵了,一臉的不相信,口中喃喃道:達子,你不愛我了麼……
我心說看來這女人是真的有病,活死人咬完李曼一口便又是向我猛衝過來。
項龍站在我前麵,一拳轟向它的麵門,活死人不躲不避,竟然是硬扛了了下來,長長的爪子在項龍的身上留下一道血印。
兩人的戰鬥還在繼續,孟婷不停地在旁邊扔糯米,但是看起來根本一點用都不管。
我在一旁緊張的咬牙,項龍就算是鬼雄項羽刻牌的佩戴人,但是現在畢竟對上的是一個死而化僵的實體邪物,而且鬼他麼的知道這個李曼給它喂了多少處男血!
我聽她剛才的意思,這個醜陋的活死人應該是她的丈夫這類,難道是他死了之後李曼找人把他做成了活死人?
那讓自己丈夫天天聽著自己老婆往家裏帶男人估計心裏也不好受吧,雖然是在給自己找食物。
我正思考著,項龍被這個活死人一口屍氣正噴在了臉上,一個趔趄被它抓到了機會,又是一個鎖喉。
它就不會第二招!
我拿起刻刀猛地衝了過去,但是割在活死人身上卻是一點傷口都留不下。
這還算好的了,項龍的軍刀割在活死人身上都是直接碎了。
“對!用火!用火燒了它!”孟婷想起什麼一般,大聲喊道。
普通的火根本奈何不了它,它已經是不在五行當中了,但是孟婷的話卻是給了我極大的啟發。
“孟婷!快把你青燈渡的紋牌貼在這個活死人身上!”
青燈渡本身就是佛燈紋牌,上麵的火自然不是普通的火,我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但是總得試一試。
孟婷恍然大悟一般把自己的紋牌從領口中拿了出來,便是一個耳光呼到了這個活死人的臉上。
我去,這女孩是真彪,要不然能當警察呢!
紋牌接觸活死人的一瞬間,它的半邊臉像被針刺了一般猛地躲閃,手上的力道肯定也是卸了一些。
項龍抓住機會,一個肘擊再接上了一個反鎖喉,把它反控製起來。
仗著自己鬼雄項羽刻牌給自己帶來的一些神力,讓活死人一時竟然動彈不得。
李曼還在喃喃著看著自己被咬的鮮血淋漓的胳膊,看到我們製服了這個活死人竟然瘋了一般過去拉項龍,一邊拉扯一邊哭打:你們放開他,都是你們逼得達子才會變成這樣,你們放開他……
我把李曼控製住,把她摁在沙發上說你別發瘋了,它現在就是一個死而化僵的東西,有什麼情感!
不是的不是的!她不停的搖晃著自己的頭,說仙家告訴我,隻要我喂足了他七七四十九天的處男精血,他就可以從活死人的狀態徹底變成活人,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沒有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每天200cc的血而已……
我把她安撫住,整件事的蹊蹺很大,我需要知道原委。
那邊項龍暫時還能控製住活死人,青燈渡紋牌的火苗看樣子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我說你要我們放過他可以,你把那個什麼仙家還有你煉化活死人的前因後果都要跟我說一下。
她點點頭,眼中柔情似水的看一眼那個活死人,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緩緩的跟我說了起來:
原來這個活死人是她的丈夫,叫達子,他們兩夫妻一直是很恩愛,並且有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但是天不遂人願,他丈夫在回家的車上出車禍死了。
警察叫她去辨認屍體,那天正好是他們兩個的結婚紀念日,她記得,他也記得,所以他的手上還有一捧沾了血的玫瑰跟一個壓扁了的蛋糕。
李曼開始有些接受不了,辨認領回屍體之後,一直遲遲沒有下葬。
最後決定回東北老家發喪的時候,晚上做了一個夢。
我說,做的是一個什麼夢?
她說,夢見一條青色的大蛇,它竟然會開口說話,它問我,想不想讓我的丈夫再活過來。
我當時就點點頭,然後它告訴我了一個方法,能讓我丈夫活過來的一個方法。
用血養屍,把活死人變成活人?我有些驚異的看著她,這種活過來的方式不就是天方夜譚嗎!
她搖搖頭,說暫時隻是活死人,等到了四十九天的時候,就可以活過來了。
我問你喂了他多少天的精血了。
她看著我,說四十七天,你是第四十八個。
我心說你也夠拚的,來月經的時候都得帶不同的小夥子上來吧!
執念可是夠深的。
青色的大蛇,東北,這兩個關鍵詞加在一起,我怎麼想也跑不了東北狐黃白柳灰中的柳家。
其實仔細想一想,我這些天碰到的事情,竟然把東北五野仙全都經了個遍。
而且陰行大換血的時候,就是邪祟四起,現在龍騰紫氣的刻牌又出現了,邪祟會不會再度四起?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我說你別被蒙騙了,怎麼可能會有讓死人複活的辦法,就算有也沒有讓活死人再變成人的辦法。
她突然對我跪下了,說陳亮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如果今天你放過達子,放過我,隻要這四十九天過去了,你想怎麼要我都可以,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們……
我擦,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但是我現在可是理智全部在線,陰人不能毀了陽間規矩,這既是茅山雕刻術的初衷還是陰行的規矩,而且旁邊我哥們在控製著活死人,哪有心思猶豫這些。
我把衣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說你的執念不要再這麼深了,就算我答應了,難道讓一個這麼愛你的丈夫看你墮落成這樣,就算活過來,他還有什麼意義。
而且,你也看到了,他也會咬你,他那一瞬間的遲疑隻不過是動物本能,你是能給他帶來食物的人而已,他對你沒有任何感情的!
她還一直拉著我的胳膊,說不會的,達子隻愛我,他剛才隻是被你們逼的而已……
我沒心思管她,我感覺她是不是已經瘋了,我把青燈渡的紋牌拿過來跟刻刀放在一起,準備給這個活死人致命一擊。
我的刻刀是老祖宗一直傳到現在的,連鐵檀木上都可以刻出圖案,這種活死人的皮膚再怎麼說也不會比鐵檀木還硬,而我的想法就是把青燈渡的紋牌刺進活死人的身體裏,然後慢慢燒死它。
我讓項龍控製好了,等會它可能會暴起,一定要控製住。
項龍點了點頭說放心吧,可是我看到他的額頭上其實已經是冒汗了。
但是現在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我剛舉起刻刀,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撞在了身上,刻刀跟紋牌一起甩了出去。
臥槽啊!李曼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站起來了,眼神空洞,但是還保持著撞擊我的姿勢。
“我的東西,誰敢碰!”她的聲音已經是發生了一些變化,感覺不再是她一樣。
她的東西?難道是東北的柳家!
還沒來得及讓我細想,這個瘦弱的女人竟然是一巴掌把大塊頭的項龍給打了出去,他身底下的活死人猛地暴起,向外麵衝了出去。
讓這麼一個東西跑到人堆裏,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我踉蹌著站了起來拿起刻牌跟紋牌準備攔住它,但是李曼卻是一高跟鞋踢在了我的身體上,這一腳讓我跪在了地上。
“孟婷……攔住它……”我跪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蛋疼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孟婷也是反應過來什麼一般,把自己的糯米猛往活死人身上撒,但是絲毫不奏效,除了讓他逃跑的速度慢了一點,根本是攔不住。
眼看著它就要蹦出了門,項龍又是站了起來從背後鎖住了那個活死人的肩膀。
“哈哈哈,真當你們可以把我的東西毀滅嗎!”李曼猖狂的大笑了起來,猛地跑了過去,仍舊是背後一腳,使出了格鬥中禁用的斷子絕孫踢。
饒是項龍受了這樣的攻擊,胳膊上的勁也是一鬆,活死人猛地竄了出去。
她妹的,這個女人果真是玩鳥的老手,知道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在哪。
“八卦溶於血,七星破如山!”外麵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為這句話,我也聽丫頭喊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