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一樣,我趕緊提醒他,同時院子裏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身影。
它有些畏縮的樣子,並不敢進到前來。王叔說他沒有什麼惡意,就招了招手讓他進來。
但是它還是沒有敢進到屋子裏來,隻是有些害怕的樣子站在門口。
鬼魂是一個青年男人的形象,但是身上沾染了血跡,沒有什麼怨氣,隻是看上去死的挺慘的。
“有位先生讓我給你們帶句話,他說讓你們在家等著,他會調查清楚金光寺的”。鬼魂恭謹的說道。
王叔說趙一川沒有被迷惑,他隻是去調查而已。那隻鬼魂說完之後就離開了,王叔說不能讓趙一川一個人涉險,我們要去幫他。
現在趙一川才離開不到兩個小時,我們應該很容易就能追上他。和王叔出了家門,開車去往金光寺。
剛一出巷子,到了馬路上。就看到了前方被一對穿著製服的人圍上了,看了兩眼,原來是發生了車禍。
而出車禍的人,就是剛才替我們傳話的那隻鬼魂。我們開車一路馳騁,出了市區之後。
王叔拿出了那串念珠,說我們可能一開始就想錯了。苦鬆大師,可能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得道高僧,包括整個金光寺中的和尚。
我不敢相信,苦鬆大師當初可是為了封印沐易,才會飛灰湮滅的。王叔說他也說不好,但是他剛才終於覺察到了一點,那就是金光寺僧人所謂的佛法。
王叔說從佛法裏感受到了奇怪的東西,一種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力量。我也說我剛才看到了那個小和尚背後的佛光,但是一閃即逝。王叔也說他也隱約看到了,甚至還持續了好長時間。
我仔細的回想那個小和尚,腦海中的景象居然越來越清晰了。我在那個小和尚背後,不止是看到了佛光,甚至還有一尊模糊的佛像,閃著金光。
有那麼一個瞬間,我看清了那個佛像的臉。我看到那個佛像竟然是我自己,我嚇得一哆嗦。王叔問我怎麼了,我說我看到那個小和尚背後的佛像,是我自己。
王叔說這可能是我的幻覺,或者這就是金光寺的和尚蠱惑人的地方。或者,不止是蠱惑人類,還有其他東西。
王叔說想要把僅剩的三顆珠子打開,放出裏麵的東西,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最終我們還是沒有這麼幹。
這樣做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我們倒現在都不願意相信苦鬆大師會是壞人。但是,我一次次的回想起苦鬆大師在最後時刻的樣子。
他在即將灰飛煙滅的時候,再無慈悲像,而更加像是一個厲鬼。甚至,跟在他身後的那隻邪神陰魂都比他看起來要友善。
王叔說也不知道趙一川他們是怎麼離開的,我們竟然追不上他們。
直到夜色降臨,我們才來到了金光寺。但是我們沒敢馬上進去,因為我們現在不知道裏麵的和尚到底是敵是友。
我們一直等到夜深了,才打算偷偷溜進去看看。但是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金光寺前,我們馬上回到了車上。
從出租車上下來的,竟然是趙一川和那個叫慧明的小和尚。他們來的比我們還慢,所以我們沒有追上他們是因為我們的速度太快,反而把他們落在了後麵。
小和尚淡定自若的走在前麵,趙一川虔誠的在他身後跟隨著。小和尚自己推開了大門進到了寺裏,趙一川也跟著往裏走。
但是趙一川在臨進門的時候,一道虛影卻從他身體裏跑了出來。那道虛影躲到了暗處,等到他們進去之後,就直接奔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這也是一隻鬼魂,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也是趙一川在路上遇到的,他說一路上趙一川偷偷收了十幾個孤魂野鬼在體內。而他也是過來送信的。
老人說趙一川讓我們找個地方等著,明天他會出來和他們回合。
感情趙一川已經發現了我們,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暴露我麼的行蹤。我和王叔進去打探的念頭就這樣打消了,找了家旅社就安頓了下來。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趙一川就找了過來。王叔連忙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銅棺,第三份靈魂,在金光寺。”趙一川凝聲說道。
趙一川說他昨天晚上已經偷偷查探了金光寺的底細,說裏麵都是一些普通人,包括那個小和尚。
“隻是,他們信錯了佛而不自知。”趙一川說他在佛堂深處,看到了一尊奇怪的佛像。那尊佛像的臉和我一樣,不過很明顯和我關係不大。
那就說明,他們供奉的是,是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也就是青銅棺中的那主。
趙一川說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緣,我經曆過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在慢慢的串聯在一起。
我覺得全身發冷,似乎真是這麼回事。但是我想不通為什麼青銅棺中那主會把第三份靈魂藏在金光寺。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過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我昨天查探了很多寺中的僧人,雖然那尊佛像也被他們當成了不知名的佛來供奉。但是畢竟邪不壓正,裏麵的正統佛像還是在慢慢磨滅那份靈魂。”趙一川說道。
趙一川說他感受到了那尊佛像中潛藏的靈魂,但是已經很虛弱了。他雖然藏身於此,但是也日夜忍受著佛法的煎熬。
王叔說還是要想辦法毀掉那尊佛像中的殘魂,雖然隻是三分之一,但是說不定這就是一個機會,防止那個人完全恢複。
趙一川說直接進去就好了,他說我們可能已經暴露了。但是,發現他的人好像並沒有現身。
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了隱藏的必要。等到天亮的時候,我們就直接去了就金光寺。
意想不到的是,我們剛一敲門,開門的正是現在金光寺的主持,那個胖和尚,苦鬆大師的師弟。
“趙施主,你又回來了。”胖和尚平靜的說道,看樣子,昨天暗中觀察趙一川的人就是他了,他連趙一川離開的事情都知道。
胖和尚法號苦竹,他說知道我們為什麼而來。然後就引著我們去到了一間禪房。
一進去,就看到了慧明小和尚,他雙眼緊閉,正盤坐在那裏誦經。
苦竹大師說眼前的慧明,不是曾經的慧明了。
“他接觸到了我們金光寺中的一個秘密,曾經也有一些人解除過那個秘密,有人幸免,有人墮落了。”苦竹大師雙手合十,說出了一段真相。
苦竹大師說金光寺已經修建有數百年了,大概也是幾百年前的時候,前輩高僧不知從何處帶回了一縷殘魂。知道他會為惡,就將它封存在了一尊佛像中,期望能夠用佛法渡化他。
那位無名的高僧似乎很擅長這種方法,一生中不止做過一尊這樣的佛像。
苦竹大師平靜的道:“當年那位高僧渡化的最後一個陰魂,雖然中途出了意外,但是最後還是被師兄成功渡化了。”
我想到了另一個故事,苦鬆大師身後的那隻陰魂。那個和吳開長得一樣,可能是他的前生的那個高僧。
難道,青銅棺三分之一的殘魂,也是他封印的?
我們都仔細的聽苦竹大師講述這些往事,趙一川一直都盯著苦竹大師,似乎在從他的眼神中尋找蛛絲馬跡。但是苦竹大師一直都很平靜。
趙一川指了指慧明小和尚,冷聲道:“那他又是怎麼回事?”
苦竹大師說他已經不是慧明了,真正的慧明已經被那那縷殘魂蠱惑了。現在,他們也在想辦法拯救慧明。慧明小和尚現在的狀況很奇怪,有時候是慧明自己在主導思想,有時候他又會變成另一個人。
我們都用驚詫的眼神看著慧明小和尚,也就在這時,他突然動了。
慧明小和尚突然張口吐出一口鮮血,然後睜開了怨毒的眼睛看著我們。
“想不到,這小孩的意念還真是堅定,竟然又帶著我回到了這裏。困了我幾百年的地方!”慧明小和尚冷聲說道。
與此同時,一直隱藏在我體內的沐易也有了動靜,借用我的身體急聲道:“主上,救我!我為你把三世身帶來了。”
慧明小和尚用詭異的眼神盯著我,道:“時候還不到,等我的到來吧。”
慧明小和尚臉色的表情慢慢的凝滯了,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苦竹大師連忙跑了過去,輕輕的摁住了小和尚的肩膀,但是他的身子卻慢慢的癱了下來。
“阿彌陀佛!”苦竹大師念了句佛號,然後慢慢的把慧明小和尚的身子放平了。
趙一川也過去查看了一下,疑聲道:“死了?”
想不到這個小和尚就這樣死了,但是那縷潛藏在他身體裏的殘魂去哪裏了?
“佛像?”趙一川連忙讓苦竹大師帶我們去看那尊佛像,苦竹大師直接就帶著我們去了佛堂。
正堂的後麵竟然還有一個不小的房間,隻是不太顯眼而已。我們進去之後,發現這裏有幾十尊奇怪的佛像,而且這些東西邪性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