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們大爺!你們對媚娘做了什麼?”我衝著荒野前方的三人怒吼。
“沒辦法,”其中肩膀捆著白布的男人一聳肩,聲音中滿是狡黠,“誰叫這臭女人不乖乖聽話,非要反抗啊~~”
我聽著,心中的怒火翻湧而起,死死的握著斬馬刀就想殺過去。
“別動!”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情緒,那肩膀綁著白布的男人一揮手,聲音從狡黠變為了陰沉,“守山人陳昇,我想,不管你有什麼本事兒,這麼遠的距離,我們要殺了媚娘,你也根本救不了吧?”
我聽著,死死咬牙卻也無可奈何。
這男人說的不錯,我們距離森林邊緣至少還有百米,而他另一個同夥就在吊著媚娘的樹下,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救下媚娘。
“你們想怎麼樣?”我衝著肩膀綁白布條的男人咬牙切齒。
“很簡單,”肩膀綁白布條的男人回著,一直和尚懷中抱著的天劍,“把你們從天池中得到的東西交給我們,我們立馬就放了媚娘。”
“你怎麼知道我們從天池中拿了東西?”我反問,心中也是一咯噔。
果然!果然是我們之中有內奸,泄露了我們要去天池拿劍印的消息,所以這些人才會找上我們,而這些人也多半是邪門歪道的人,隻是因為知道我鬼眼的作用,壓製住了身上的陰氣。
“嘿嘿,”那肩膀綁著白布的男人一笑,“守山人陳昇,你覺得我會回答你這個問題嗎?”
我咬牙不語,那綁著白布的男人卻又是話鋒一轉,提高了聲音。
“行了,別磨磨蹭蹭了,把你們從天池中帶出來的東西交給我們,不然我們就給那媚娘放放血,你不是僵屍軀嗎?那媚娘的血應該很美味吧?”
我聽著,緊咬的嘴齒間傳出了一陣磨牙的聲響。
我不能將劍印交給這些邪門歪道,這事關長白山的生死,而我也不能讓媚娘出事兒,她幫了我那麼多次,我不能再讓她因我丟了性命。
我死死咬牙,看向了一旁的和尚與連烈。
“怎麼辦?”
“他們想要的是劍印,而不是讓媚娘去死,所以,見機行事吧……”和尚回著,一拍我的肩膀,跨在了我的身前,看向了我們對麵肩膀綁著白布的男人,聲音無比的堅定。
“你們的要求我們可以答應,從天池中帶出來的東西我們可以給你,但是,得一手交貨一手放人!
否則免談!”
我聽著,也是隻自己還是被內心的情緒影響了思路,和尚說的沒錯,這些人想要的是劍印,不是讓媚娘死,所以基於這點上,我們確實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果然,沉默了片刻,那邊肩膀上綁著白布的男人點了點頭。
“好!我們各自退後三十米,你們那邊隻能你將天池裏帶出的東西拿過來,陳昇和連烈都不能動!”
和尚同樣點頭回了一聲成交。
跟著我們便向荒原後方退了三十米左右。
而伴隨著肩膀綁著白布的男人與其同伴同樣的退了三十米左右,我們之間的距離也來到了近乎百米,並且,那綁著白布的男人與其同伴因為後退更加的靠近森林了,要是他們拿到天劍之後退進森林,我們想再找到他們可就難了。
這時,和尚突的開了口,用隻有我與連烈能夠聽到的細微聲音。
“目前局勢分析,第一,這些人動起手來不是小昇子你和連門主的對手,所以他們要綁架媚娘。
第二,這些人隻知道我們從天池中帶出了東西,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東西,而最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天劍有多重。
第三,用天劍交換媚娘,我與駕著媚娘的人勢必去到荒野中心,那時,你們距離拿走天劍的人應該隻有五十米左右。
以此可以得出,他們拿走天劍之後,我保證了媚娘的安全,你們馬上出擊,因為天劍的重量和你們的速度,肯定能在他們退進森林之前追上他們,而他們肯定不是你們的對手,接下來該做什麼,也不用我說了吧?”
我聽著,再一次的讚歎,和尚這逼真的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能保持這樣冷靜清晰的分析頭腦,完全是恐怖如斯。
而這時,對麵森林邊緣的麵具人已經將綁在樹上的媚娘放了下來,用砍刀駕著媚娘的脖頸去到了肩膀帶著白布的男人身邊。
當然,媚娘也由此而蘇醒,瞪著一雙大眼盯著我們這邊,嘴裏卻因為塞了什麼東西根本發不出聲音,隻是我清晰的看見,她那盯著我們這邊大瞪的眼瞳中,此時竟然留下了兩行熱淚。
我無法去猜測媚娘遭受了什麼,隻覺的已經沒有跳動的心都有些微微的疼痛。
這時,那肩膀綁著白布的男人接過了媚娘,同樣的用砍刀架在了媚娘的脖頸上,看向了我們這邊。
“按照約定,你們隻能讓那和尚拿天池中帶出的東西過來!”
“明白,”和尚點頭,跟著道,“你們也派出一人,我們一起向中間走,一人一步。”
隨之,肩膀帶著白布的男人沉默了下去,似乎不想接受和尚的條件。
“怎麼?難道要我帶著寶物去你們那邊?
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在拿到寶物之後對我和媚娘不利?所以,派出一個人帶著媚娘過裏啊,否則免談!”
果然,和尚說的對,這些人的目的是拿到我們從天池中帶出的東西,而不是殺了媚娘,和尚這一說免談,他們便又紛紛答應了。
而帶著媚娘出列的,正是那肩膀上綁著白布的男人。
我鬆了口氣,因為別的人我不知道,那肩膀上帶著白布的男人實力肯定不高,不然也不會中連烈那一刀。
那一刀完全可以免的,他的目的是引開我們綁走媚娘,但是他還是被連烈傷了,這說明他的實力確實不高。
實力不高,就不會在拿了天劍的同時還挾持和尚與媚娘,我們也能放心的攻過去。
心裏思索著,和尚也抱著天劍裝作天劍一點都不沉的模樣,與駕著媚娘的、肩膀上綁白布的男人一起向著荒野中心一人一步交替著走去。
我與連烈紛紛暗自握緊了兵器,毫不眨眼的盯著和尚與那肩膀綁著白布的男人,直到他們一步一步的去到了荒野中心,在相隔三米不到的時候停下。
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身子微微前驅,同時,挾持著媚娘的、肩膀上綁著白布的男人衝著和尚開了口。
“把寶物拿過來!”
“放人!”和尚沉聲回著。
“你先把寶物拿過來!”綁著媚娘的男人提高了聲音。
“我說了,先放人,或者……”
和尚說著,將天劍插在了麵前的地上,後退了一步:“你自己拿。”
那綁架媚娘的男人瞟了瞟身前的媚娘,又瞟了瞟地上的天劍,一番咬牙切齒後也沒有再猶豫,猛地將媚娘推向了和尚,跟著伸手就去拔插-進荒野地上的天劍。
和尚一隻手摟住了媚娘,一隻手握著銀針,帶著媚娘後退,那男人同時抱上了天劍,卻是在拔起天劍的時候罵出了聲。
“他-媽的,怎麼這麼沉?”
見狀,我與連烈絲毫沒有猶豫,拔出斬馬刀與彎刀就衝著拔天劍的男人衝了過去。
和尚說的沒錯,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我們從天池中帶出來的天劍會這麼的沉,當然一時間也無法輕易的脫身。
鬼眼中陰氣貫徹了周身,我提著斬馬刀一馬當先,人眼合一也鎖定了荒野中央拔出天劍正踉蹌往回跑的男人。
同時,另一邊的剩下的三個麵具人也衝著抱天劍的男人奔了過去,並且其中一人手中翻出了一片寒芒。
我凝眉,提高了警惕。
果然,那手中泛著寒芒的人衝著我們招出了手,頓時,隻聽一聲聲破空,數道黑點衝著我們襲了過來。
不過這人不管是出手還是暗器的速度,相比起夏雨柔都慢了太多,我提著斬馬刀揮舞,將迎麵而來的暗器盡數打落,這個時候,我與連烈已經衝過了摟著媚娘的和尚身旁,距離抱著天劍逃離的男人不足十米。
我們有信心,在這抱著天劍的男人逃竄到其他男人身旁前追上他,而他也不可能抱的走天劍!
一直到一聲大吼突的從我們身後傳來。
“停下!不然我就殺了和尚!”
我心中大驚,猛地站住了腳回頭,隻看見就在我與連烈的身後,那摟著媚娘的和尚竟然舉高了雙手,而媚娘則握著一柄匕首,架在了和尚的脖頸間。
“操!媚娘被他們控製了!”
我不由得罵,隻想這一點,和尚都不可能想得到。
然而,被媚娘駕著脖頸的和尚卻是瞪眼看向了我,神色中滿是不敢相信:“沒有……沒有被控製……”
我聽著,心裏一咯噔,看向了神色冰冷的媚娘。
“媚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問,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
“如你所見……”媚娘回著,神色中的冰冷沒有絲毫的顫動。
我愣了神,提著斬馬刀站在原地甩著腦袋:“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我沒有背叛你們,”媚娘同樣搖頭,“因為我本來就不是正派人士。”
我聽著,這才聯想到,媚娘可是製蠱師,來自湘西,和之前的蠱女是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