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驚,王殷紅跟著搖頭,雙眼半眯著,神色有些迷離:“那茶裏被老麻下了藥……”
我恍然,心中不由得焦急了起來:“現在怎麼辦?”
王殷紅再次搖頭,卻是直勾勾的盯著我,一雙明亮的眼瞳不再像平日裏的那麼冰寒,反而多了一分火熱。
我一愣,王殷紅則咬住了她那塗了胭脂的紅唇:“幫幫我……幫幫我……”
“你說,要我怎麼幫你?”我點頭問。
王殷紅再次直勾勾的凝視我,模樣竟然有些嬌羞。
我心中一咯噔,隻想那茶杯中的藥……他娘的不會是春-藥吧?
下一瞬,王殷紅果然就伸手摟住了我的雙臂,直接帶著我躺在了大床上,整個人坐在我的腰間。
“別啊姑奶奶……”
我瞪眼,王殷紅又是伸手按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完全的固定在了大床上。
“怎麼?你討厭我?”
我微微一愣,搖了搖頭:“不……不那麼一回事兒……”
“那就是喜歡我咯?”不等我說完,王殷紅接過話,俯身就吻上了我的臉頰。
我完全是傻住了,僵在床上躺著是一動不敢動,直到王殷紅沿著我的臉頰在我的唇上點了點,跟著又起了身。
她就坐在我的腰間,半眯著眼、咬著唇,伸手脫起了自己身上的紅衣,我看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說實話,如此畫麵,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更別提我心中對王殷紅本就……
這時,王殷紅又嫵媚一笑,似乎發現了我的窘迫,將紅衣褪到雙肩之下,露出半顆雪白兔兒之後,伸出手指放在紅唇裏咬了咬,跟著又俯下-身,一邊再次吻上我的唇,一邊用纖細的手撫上了我的腰腹,跟著一直向下……
腹下一寸……兩寸……三寸,直到撫至我褲子時,我猛地就伸手握住了王殷紅的手腕。
“怎麼,你果然是討厭我?”王殷紅半眯著眼兒問。
我沒有回答,直接開啟了鬼眼,果然,在我的鬼眼視線中,壓在我身上的根本就不是王殷紅,而是一位身形姣好的年輕女人,女人穿著一件紅肚兜,看模樣就是之前與老麻雲雨的女人。
當然,之所以我發現她不是王殷紅,是因為她貼在我臉上的時候,我清晰的感受到了她鼻翼中湧出的氣流,那是呼吸的氣流,王殷紅當然沒有呼吸,況且,王殷紅的肌膚不可能發熱……
不用想,這就是老麻的方術,一種精神層麵上的控製,能夠讓人產生幻覺,就像在地下工事中見識過的螭魅一樣。
我伸手推開了女人,女人則盯著我一臉的驚愣,似乎想不到我會看破這方術。
我跟著用鬼眼在屋裏掃視了一遍,隻發現一股縹緲的陰氣,雖然不濃烈,但是充斥了整個屋子。
我尋著陰氣的源頭看去,隻見這屋裏陰氣的源頭,居然是一直放在木桌上的香爐!
操!防不勝防啊!
我蹙眉,幾步去到了木桌前,揭開那香爐一看,隻見其中正燃著一些土黃色的粉末,我用桌上茶杯中的茶水澆熄了燃燒的粉末,跟著轉頭瞟了一眼窗外,隻見窗外根本就沒有模糊的人影,於是又去到窗邊,將窗戶推開。
就這樣,直到過了有幾分鍾,屋裏的陰氣全部散去之後,再看向床上的女人,隻見女人已經閉上了雙眼,似乎是暈了過去,並且我不是鬼眼的右眼看來,也已經露出了原型,說明那香爐的陰氣一散,這方術就沒了作用。
我關閉了鬼眼,想出聲讓門外的老麻和王殷紅與和尚進來,而這時,大床上穿著紅肚兜的女人卻是醒了過來。
隻是,女人一醒過來,伸手就把大床上的棉被裹在了自己身上,盯著我是一臉驚恐,就好像是我要對她圖謀不軌一樣。
我蹙眉,卻也發現,這女人的樣貌最多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長的還挺水靈,臉頰上深陷著兩個酒窩。
可是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和老麻那樣的男人好上了?這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嗎?
我蹙眉,跟著就想到了和尚之前說的那個傳聞,看向大床上縮卷著身子的女人打算問個究竟。
當然,為了不讓女人驚慌,我也沒靠近女人,擺來一張木椅坐在了女人對麵。
“我沒有惡意,你放心,剛才我們隻是中了方術。”
女人縮著身子靠在牆角,凝視我許久才細聲的開了口:“什麼……什麼方術?”
我一愣,隻想這女人居然不知道方術,那她……
“那你是怎麼來到這寺廟裏的?又是怎麼加入老麻的?”我蹙眉再問。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女人緊皺了眉。
“因為我懷疑,你被老麻迷惑了。”我回的幹脆。
“迷惑?你才被迷惑了!”女人盯著我一瞪眼,似乎非常反感我說老麻壞話,“三年前,我家裏出了變故,獨自流落街頭,是老麻救了我,帶著我來到這寺廟,給我吃給我住。
這麼好的一個大善人,你居然說他迷惑我,我倒想問問你,趁我暈倒脫了我的衣服,你是何居心?”
我聽著,不由得就蹙了眉。
聽這女人的話語,她好像並不知道老麻和她雲雨的事兒,並且提到暈倒。
難道老麻和這女人雲雨的時候……
我瞬間就想到了,之前我們在窗戶外,透過窗戶縫看這獨間中的時候,那木桌上就已經有飄著香薰的香爐,也就是說,這女人之所以與老麻雲雨,很有可能也是中了方術!
所以他並不知道老麻和她雲雨的事兒,隻當自己暈了過去!
想清楚了一切,我不由得狠狠咬牙,沒有想到這老麻用方術操控女人為他享受,而這寺廟中的乞丐,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其中女人還真不少,而且都是些年輕的女子。
也就是說,這狗日的老麻,在這寺廟裏利用方術做土皇帝!
“我隻問你,”我再次看向女人,“半個小時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女人再次瞪了我一眼:“你這壞人還好意思說,我睡覺睡的好好的,就被迷暈了過去,醒來你就脫了我衣服,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說著,女人竟然是眨著眼掉下了眼淚……
好嘛,這下變成我成了罪人了。
“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盯著女人道。
“那還能是怎樣?”女人提高了聲音。
我當然就想解釋,而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從木屋門外傳了進來,當然是老麻的聲音。
“小雪,陳小兄弟說的對,這件事就是一個誤會。”
話音落,木屋門隨之被推開,老麻、王殷紅與和尚走了進來。
“小雪,這就是個誤會,陳小兄弟也不是故意的。”
老麻說著,直徑就去到了大床邊拿起了大床上女人脫下的衣服遞給了女人,跟著轉過身去,讓女人先穿上衣服。
我不由蹙眉,很明顯,這老麻在裝好人,還轉身不看,之前與女人雲雨的時候,可沒見他有一點抗拒。
不過,我當然也轉過了身,直到女人穿好了衣服,留著淚兒的雙眼瞪了我一眼,對著老麻點了點頭,這才退出了木屋。
老麻順手關上了木屋門,跟著回到了木桌前,瞟了瞟木桌上香爐中被我打濕的粉末,眉峰一蹙。
“陳小兄弟,你可知道這萬幻散我耗了多少精力才煉出這一點,你這一杯茶水,可就全都毀了。”
我聽著,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怒意,和尚則在暗地中扯了扯我的衣袖。
“陳小兄弟,”這時,老麻又坐上了木椅,“我還真的有些佩服你,能夠看破我方術的人可不多,而看破了揭穿的人則幾乎沒有~~
遇到小雪這樣的女人,你居然會拒絕,我還真是佩服~~”
我聽著,壓下心中怒意道:“這麼說來,你這方術就是用這粉末控製人的精神層麵,讓人看到你設下的幻覺?”
“不,”老麻搖頭,“我的方術並不是讓人看到我設下的幻覺,我的方術隻是使人產生幻覺,你看到的是什麼,全憑你內心期待的是什麼。
陳小兄弟,你期待的女人是誰,你現在清楚了吧?”
我心中一動,不過也強忍住了沒有顯於神色中,盯著老麻沉臉點頭。
“這麼說來,我還要謝謝你咯?”
“謝謝就不用了,”老麻搖頭,“不過竟然你們已經問了你們想問的,也見識了我的方術,你到是說說,我的方術有沒有可能殺得了鄭四爺?”
“沒可能。”我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
很簡單的道理,這老麻的方術需要香爐中的粉末燃燒散發的陰氣,利用那陰氣控製人的精神層麵,使人陷入幻覺,而在我們皮貨鋪後方,那是一片寬闊的空地,就算放置一個大香爐,香爐中飄出的陰氣也隻會飄散空中,所以鄭四爺不可能在我們皮貨鋪後方中這老麻的方術。
“行,既然我的嫌疑已經洗清,就請你們速速離開,再也不要回來。”老麻說著,沉了神色。
“可是,前輩,那小雪……”
“那小雪要不是我在街頭遇到,她早就死在街頭了,怎麼?我救她也有錯?”老麻皺緊了眉。
我聽著,當然就想反駁,而和尚卻又是在暗地裏再次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不由得蹙眉,瞟了和尚一眼,卻見和尚正在給我使眼色,似乎示意我看向老麻的後方。
我也沒多想,順著看向了老麻的後方,這才是發現,這老麻的後方,大床一邊靠牆的位置,正放置著一個黑色的櫃子,櫃子上擺著一個同樣黑色的木架,木架上則放著一柄修長的……武士刀!
確實是武士刀!與我們在地下工事中見到的一模一樣!
這說明,這老麻很有可能就是戰敗後留下來的鬼子!而反感我們的調查和鄭四爺出事兒時急著離開的舉動,就是怕暴露了自己鬼子的身份!
這時,老麻的眉峰也是一蹙,扭頭瞧了身後的武士刀一眼,跟著看向了我們,神色更加的沉了下去。
“那刀是一位朋友送給我的,如果陳小兄弟喜歡,不妨我就把它贈送給你,隻希望以後你們不要再來找我麻煩,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乞丐,放過我,讓我清清靜靜的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