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攥緊拳頭，這也是一份證據。她把照片放回口袋裏，然後便朝著更深處的病房走去。
隔著病房的玻璃，周雅看到了這些屋子的內景，但是裏麵沒有一個病人。
在這裏，病人的活動範圍，並沒有周雅想象中的那麼大，有個院子什麼的。
最起碼舟橋這裏沒有，隻有一個餐廳活動室，每天就待在裏麵，幾十號人，擠在一個百來平方的房間裏，每個人一個座位。
周雅現在穿過一排空蕩蕩的病房，來到的就是一個類似於餐廳一樣的活動大廳。
這裏活動室有一個電視，但是護士並不是拿電視看電影，隻讓患者聽聽歌，看看小品和新聞。
周雅能夠理解，是怕電影中有的情節讓病人情緒產生波動。而在活動室牆壁上，有個小窗子，那是護士用來發零食以及發煙的地方，每天早上八點左右開始發零食。
不過現在這裏已經空無一人，地上隻有血液和血手印，發煙和零食的窗口裏也布滿了灰塵，看起來就像是多年沒有使用的樣子。
在這裏還有人類的殘肢斷臂，那是沾滿鮮血和碎肉的屍塊，周雅一邊和吳邪保持著聯係，一邊開啟了錄像，把所有的場麵都進行了記錄，包括這裏很多因為重大犯罪保外就醫進行精神病治療的人被放任自由，在這裏互相殘殺而死的屍體。
可以這麼說，整個活動大廳都變成了這些嚴重精神病罪犯的殺戮場，整個地上都是屍體，鮮血，碎肉，等等，這裏似乎還有很多的培養皿，一些奇怪的機油，溶液等等。
“這些是什麼？”周雅通過電話詢問吳邪，“一種黏糊糊的，像是醬油那種顏色的東西。”
“好像是稀釋過的息壤，不過信號不好。”吳邪道，“你直接下來，在門口等我們。”
此時的吳邪和楚辰，王胖子三人進入了地下實驗室，這裏果然存放著大量的半機械，還有一些醫用器具。
裏麵還有很多的針管，似乎這些病人在經過改造之後，還要吃某種藥，或者注射一些針劑。
楚辰拿起其中一盒藥品，這種藥物是控製失血的，應該是精神病患者被進行人體改造之後會發生大量的流血現象，因此用這種藥物來保證人體的供血功能正常。
吳邪道：“小哥，你看這個。”
“實驗日誌？”王胖子拿起來那本書，“我靠，真夠變態的，第一頁就是肢體解剖，把人的四肢切下來，安裝成錳鋼製造的刀刃，鋸片或者是其他武器。”
“錳鋼比人體的密度要大得多，這些人怎麼支撐下去的？”吳邪不由得替這些病患感覺到痛苦，“聽說這個院長也去過拉昂錯，他到底在拉昂錯看到了什麼？”
“一定是拉昂錯有什麼東西，否則他們絕對不會這樣。”王胖子道，“他們這種非人的工作根本帶不來任何經濟利益，弄這玩意的意思，應該是受刺激了。”
吳邪看著那本筆記，道：“他們筆記上記載，會有一種恐怖的生物，它們出現的時候，會毀滅掉半個世界，這種生物被稱為齧鐵蠕蟲，根據雷昭國所說，拉昂錯隱藏著這種生物的來源秘密，它們曾經有極少數生活在地球上，導致了恐龍的滅絕。”
“這麼扯淡，恐龍被這玩意給吃了？”王胖子愣了一下，“那這個人做出這麼多怪物幹什麼？恐龍那麼大個都能被這玩意給吃掉，這些人形怪不也一樣嗎。”
“書上說，齧鐵蠕蟲是各個星球上的平衡者，一個物種發展到相當的程度，這些齧鐵蠕蟲就會啃食一切，而人類最早出現了幾個能人，他們擊退了蠕蟲，封印了這些東西。”
王胖子道：“難道是萬奴王和西王母？”
“不知道，總之接觸到拉昂錯之後，院長似乎從拉昂錯的文獻上聽說，齧鐵蠕蟲很喜歡吞食人類的恐懼，所以院長才製造這種改造人，因為改造人沒有大腦，沒有恐懼。”
吳邪看著雷昭國的筆記，道：“看來雷昭國當初和院長都經曆過拉昂錯，他們是唯二從拉昂錯這個鬼地方活著離開的。”
眾人看著四周，隻見一些很大的棺材一樣的透明設施中存放著很多正在進行改造，或者改造完成的精神病患者。
在幾人的腳下，有著黑色和白色的地板，這些地板看起來就像是鋼琴的琴鍵一樣。
而這次地下實驗室徹底暴露出來自己的真麵目，這個曾經洋教堂的地下墓穴，被徹底改造成了人體實驗中心。
在地下墓穴中，有著數以百計的恐怖怪物，這些半機械人已經被改造成了恐怖的戰爭機器，它們的身體被安裝了鋸，刀刃，斧頭，甚至是一些伸縮的機械裝置。
因為這裏曾經還是洋務運動的軍火製造小廠，所以這裏還有一部分用來加工軍火的設備，這些東西被院長設計的十分巧妙，他們用這個造出一些大口徑槍械，比如把漢陽造改裝成可以單手發射的半自動步槍。
當然，這些玩意兒無一例外都安裝在那些被改造的精神病人身上，把他們變成了恐怖的戰略兵器。
“簡直就和電影《弗蘭肯斯坦的軍團》裏麵一樣。”王胖子說道。
“你說的那個電影我看過。”吳邪道，“現在這裏也和電影裏的基地沒什麼區別了。”
楚辰搜索了一下四周，這裏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就是一個單純用來存放這些被改造完的半機械人的存放室，也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
就在這時，王胖子看著地上說道：“這都什麼東西，怎麼一黑一白的？”
“對方把地磚設計成這個樣子，絕對是有著自己的目的。”吳邪道，“問題就是，這黑白地磚到底代表著什麼？”
楚辰看著牆上，這裏因為原來是教堂地下的墓穴，所以有一些十字架的痕跡，不過這些十字架都是最早放在這裏的，並沒有解密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