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汗如雨下,她摸索了半天,終於從被反綁雙手上的手表裏麵,抽出一根很小的刀片。她以前做過戰地記者,有些老兵教導她,要準備一些求生的東西。
當然,周雅也是一個很愛學習的人,她用小刀慢慢劃開了皮帶,然後解脫了自己的雙手。她把刀片用兩個手指捏著,保證發力的時候能順利一些。
她看了馬主任一眼,馬主任正在戴消毒手套,此時的馬主任拿起一根針管,從藥瓶裏抽出一管鎮靜劑,道:“用了這個,你會清醒地認識到你的疼痛。”
周雅故意挑釁道:“我可去你的吧,你是不是長時間單身,一直沒做,所以才這麼變態?難怪,人家現在的優秀男生,都喜歡長得好看,知書達理,要麼也得妖嬈點的,你這老太婆,哪點都不占,還賊變態。”
馬主任冷笑道:“我就喜歡看你們這種破防的人,你們掙紮,憤怒,我就越有成就感,等我把你這張漂亮臉蛋和你的肚子劃開,你就不這麼認為了。”
就在這時,周雅找到機會,趁著馬主任彎腰的那一刹那,直接用刀片刺進了馬主任的眼球裏麵。
刀片紮入眼球,鮮血如泉湧,馬主任捂著眼睛,鬼哭狼嚎,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那個護士震驚之下,拿著麻醉劑走了過來,沒想到周雅抄起身邊的電療儀器,直接砸了過去,護士舉手遮擋,周雅已經從椅子上跳下來,直接抄起手術刀對著護士的脖子就是一下!
周雅幹掉了那個護士,走過去對馬主任笑道:“馬主任,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我現在原封不動換給你,你這個社會的敗類,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下現在誰是老大!”
馬主任嚇蒙了,忙說:“我求求你!別動手,我也是為了生活,大家出來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誰和工資過不去啊,我這剛才都是因為領導的命令……”
“你們院長讓你吃屎,你就去吃屎嗎?”周雅走過去,直接一腳踢在了馬主任的肚子上,然後她上去就是幾刀,捅的那馬主任哀嚎連連,口中鮮血噴出,嚇得小便失禁。
周雅也不懂哪些地方是致命要害,於是她捅了半天,才把馬主任給徹底捅死。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馬主任,咱們幾個主任得去開夜間會議,你完事沒?”
“怎麼沒動靜?”那人敲門,“我說,小莉,馬主任你們幹啥呢?怎麼沒人答應?”
“開門啊!怎麼不開門?死了?”主任表明身份後,仍遲遲沒人開門。於是他又狠拍了五六次,終於,門被輕輕打開,一位身著白大褂的護士出現在眼前。
主任和這位神秘的護士並沒有打什麼招呼。他一臉怒氣,非常不滿地直接走進了病房,一位男護工也緊隨其後。
“你們幹什麼呢,怎麼半天不回……”
就在這時,那個男主任一愣,他發現馬主任和那個護士已經死了!
周雅抄起身後的兩把手術刀,直接一人一刀,把那個男主任和跟來的護工,都送上了西天!
“呼。”周雅長舒一口氣,“喂?吳邪,我現在逃出來了,中途還挺順利,殺了幾個人,現在我換上護士的衣服準備混出去,你在哪裏?”
“我在地下室,我告訴你怎麼走。”吳邪把路線告訴了周雅,“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周雅點頭,然後便假扮成護士離開了醫院。
沿路可以觀察到這個醫院的病房,這裏的病人年齡跨度很大,有70多歲的老人,還有20來歲的年輕人。
周雅看著這些人,他們完全就是被收來給上麵檢查用的,因為他們並不具備那個人說的改造人體的能力。
其中一部分病人是大學生和公司白領,因失戀或學習等方麵的壓力,也有可能是家庭方麵的因素,從而因為一些特殊因素造成了他們可憐的精神失常。
周雅不敢和路上的醫生有太多的信息交流,因為現在如果多說一句話,都會被人發現自己的身份。
男病區共有多位膀大腰圓的攻擊性很強的病人,病人穿著統一的藍色病號服,或躺或坐著發呆,有的在床上端著飯盒默默吃飯,當然吃的也不好,有的還在學習奧特曼的光線,有的在磨刀,當然他手裏拿著隻是一個雪糕棍。而有的則是凶相畢露,卻顯得異常安靜。
在一個較大的病房外,護士停了下來,說道:“這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房,裏麵住著12個病人,他們這些人有時會‘動手’的,其中一個在監獄裏咬死過人,賊嚇人。我們護士不定什麼時候就得挨一拳。”
說這話時,一位身材魁梧的病人走了過來,小護士馬上叮囑周雅:“離他遠點,別碰著!”
周雅趕緊讓開,等那位臉上帶著刀疤,長得卻很好看病人離開後,護士便告訴記者:“你都看到了,我們這裏就這些了。這個人是個虐待狂,他喜歡打人,喜歡用刀割自己的肉。”
“你好,姐姐我是新來的,那個,我不熟悉咱們舟橋的地形,可以去了解下其他病區嗎?”
“看個屁啊,那些地方跟這裏一樣!”護士撇著嘴,搖搖頭說。
“這幫人難道沒得救了嗎?”周雅問,“我覺得吧,咱們畢竟是醫院,一來二去的電人,總不好吧。”
“時間長了,誰都煩。”那個護士拿出一瓶指甲油,塗了起來。
那個塗指甲油的精神病院的看護護士告訴周雅,道:“不聽話就拎過去電電,你再牛逼的人,電療時也要承受痛苦的。到時候都他媽聽話了,這幫畜生,早點死了才好,早死早超生,也少遭罪了!”
周雅突然想到了一部很老得到電影。
那部電影裏麵,毫不知情的麥克默菲被帶進了電療室,等看到治療床被醫護人員包圍時,他本能地想逃,卻為時已晚。躺在電療床上,他念念有詞帶著絕望的請求,做最後的祈禱。被電擊中的那一刻,麥克默菲的麵容瞬間凝固,化為極其痛苦的表情和全身扭曲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