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人山聞言大吃一驚,激動的說道,“母親還有半年的時間,現在取回龍珠,拿什麼東西鎮壓那個家夥啊!”
“你是說盤古心嗎?”蒼秧很是平淡的說道,“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這個東西嗎?”
劉人山愣住了,“沒有嗎?”
蒼秧笑了,“這是個流傳了萬古的謊言,所謂隻有龍珠才能鎮壓盤古心,本就是個幌子。其實龍文明的鼻祖盤古的屍體,早就變成了一捧黃土。
至於所謂的盤古心如果解開封印,世界會進入一次大冰河期的說法,根本沒有理論依據。
而作為人類第三文明的我們,更注重的是科學。
所以我們不像巨人文明一樣崇拜神,也不像龍文明一樣通過開發意念來創造文明。
事實證明,主觀文明的生存周期雖然長,但其本質缺乏人性。
而我們現在的文明,雖然才剛剛開始,但是取得的成就,卻是前兩個文明數萬年乃至數十萬年才勉強達到的程度。
要知道我們達到的這個程度,從某種意義上說,隻不過是最近五百年的事情。
所以我們更加優於他們,唯一我們落後於他們的,是我們不能準確的預知未來。
但如果真的跟前兩個文明一樣,即便是知道了未來,他們也不能改變的話,我們有必要知道未來嗎?
所以,現在的我們隻管創造未來,不用去想什麼預知未來,那樣會束縛自己!”
劉人山微微點頭,很是恭敬一拜,說道,“母親說的是!”
蒼秧微微點頭,說道,“我該走了,你父親那裏,替我轉達一下,別讓魖和魎亂搞,否則我會親手廢了他們!”
劉人山苦笑點頭,卻還是說道,“他隻是想見見大致!”
蒼秧一揮手,說道,“你告訴他,繼續這樣下去,隻會讓孩子離他越來越遠。”
劉人山無奈的搖頭,再次一拜,“兒,知道了!”
……
牛大致離開了黃芮的審訊室後,直接去了看守所。
因為之前的一家四口滅門案,已經算是結案了,如果不是黃芮還牽扯到動車起火案,她也早該去看守所了。
當牛大致在看守所見到王新貴的時候,這家夥很激動的對牛大致喊道,“救我出去,裏麵有人要殺我!”
牛大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向站在一邊的看守所所長。
隻是一個眼神,這家夥就是一哆嗦,然後所長很是恭敬的說道,“這話說的,怎麼可能!這裏是看守所,不是監獄!而且為了照顧他的情緒,他住的還是單人間!
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國內的監獄係統改革,對部分犯人實行單間關押。
同時,看守所方麵,更是徹底,所有犯人在判刑前,都是要單人單間的,王新貴說的情況,不存在的!”
王新貴聞言怒了,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什麼東西,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牛大致定睛一看,那是一團白米飯,米飯裏還有一隻死老鼠。
王新貴很激動,顫抖的說道,“說實話,我剛進來沒心情吃飯,所以你們送來的飯,被我直接扣在地上。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一隻老鼠跑過來開始吃這些飯。
結果還沒有十分鍾,就死了!
我告訴你,我以前就是賣毒鼠強的,從老鼠的死狀我就能看出,這飯裏的毒就是毒鼠強!”
牛大致聽完這番話,隻感覺一陣的頭大,他本不想參與新的案子,可是僅僅是一次對犯人的詢問,居然會牽扯出一樁投毒案!
這讓牛大致措不及防之外,也讓他知道,這個暗處的人有非常大的能量。
於是牛大致想都沒想,直接拿起桌子上那個塑料袋,然後很是認真的說道,“我現在帶他走,我希望你不要阻攔!”
不過這位所長的反映也很奇怪,直接擋在了牛大致麵前,略帶囂張的看著牛大致說道,“對不起,按照規章製度,進入看守所的犯人想要出去,必須有市局的條子。
所以,你不能帶他走,如果你要硬來,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牛大致有點意外,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看守所所長應該會辯解幾句,或者語氣平和的解釋一下。
但是對方沒有,反而很囂張的樣子!
按照牛大致以往辦案的經曆,如果出現這種情況的話,那麼想要殺王新貴的人,跟這個所長的關係應該很親密,或者就是這個所長要殺王新貴!
於是牛大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很認真的說道,“其實我不說帶人走,你也會把我留下,對不對?”
這位所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更加囂張了幾分,笑眯眯的說道,“當然,畢竟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你必須要讓我放心。
而讓我放心的方法有兩種,一你親手殺他了,二我殺了你再殺了他!”
牛大致笑了,“抱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可能比較多!”
說話間,就像是變魔術,千鬼百僵的兩人突然出現,而在牛大致一個眼神之下,千鬼直接穿牆而出走了。
然後牛大致坐了下來,百僵站在了牛大致的背後,跟那個所長麵對麵。
此刻牛大致說道,“我的人已經去刑警隊報信了,所以我也不用去了,一會兒你說的什麼市局的條子之類的東西,全都會有。
當然市局的局長,可能也會過來!
對了,現在市局的局長叫什麼來著?
黃德亮,亮哥……哎呀,好久不見了……正好見個麵敘敘舊!”
這位所長聞言一哆嗦,整個人都不好了,但還是惡狠狠的說道,“剛才出去的是什麼東西?……你可別逼我,信不信我讓市局的人來的時候,見到的是三具屍體!”
百僵此刻笑了,“屍體?你有本事讓老子再死一次?”
說著百僵的臉突然變的血肉模糊,嚇得這位所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鬼呀!你是鬼……”
“他是僵屍!”牛大致很無聊的解釋道。
而一直很激動的王新貴聽到這句話,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直接退到了牆根。
牛大致不屑的看了王新貴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你怕個屁呀!我是替你出頭,你怕什麼?”
說完這句話,牛大致回頭看著所長,問道,“再問你一遍,人我可以帶走嗎?”
但是說完這句話,牛大致突然想到了什麼,直接站了起來,說道,“這事情不對,你還是把這家夥關回去吧!我走了!”
說完牛大致直接離開了,而在開門的時候,千鬼就站在門口。
臨走的時候牛大致回頭看了所長和王新貴,不屑的一笑,心裏卻是想的,這兩人的戲夠足的,差點就讓他們瞢過去了。
這要不是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恐怕牛大致就帶著王新貴走了,但是隻要王新貴離開這裏,肯定會出問題。
不過王新貴如果還在這裏,就算他被毒死了,也是這個所長的責任。
所以這個所長就算是想讓王新貴死,也不會用下毒這一招,所以這本身就是個局,是別人給他牛大致下的套。
牛大致走出了看守所,回到刑警隊的時候,迎麵就碰上了剛回來的趙璞。
“我讓你去追嫌犯,你去幹什麼了?”趙璞臉上帶著怒氣,眼神不善的看著牛大致。
牛大致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直接說道,“有必要把王新貴從看守所裏帶出來,但是要秘密押解。我猜的不錯,這次他們帶走了馬利,下一個肯定是王新貴!”
趙璞聞言一愣,立刻摸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但是牛大致卻阻止了他,“別給市局的人電話,給侯建軍打。”
“這樣坐可越級了!”趙璞很慎重的說道。
牛大致可不管這些,“越級怎麼了?如果王新貴被帶走,整個牡丹市的公安係統,都要受到處罰。你仔細想想,兩起滅門案,動車起火案,鬼街群體傷人案,法醫自殺案!
這五個案子,幾乎是前後腳連著的,你覺得就牡丹市整個公安係統,是做的好呢?還是全都失職了!”
趙璞不說話了,咬了咬牙,給侯建軍打了過去。
而牛大致這個時候卻語重心長的說道,“死道友不死貧道,這種時候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說!”
趙璞微微一愣,此刻電話已經接通,他轉身離開,彙報事情去了。
有省廳的條子,看守所自然不敢扣人,而且這次帶走的不光是王新貴一個人,還有那個所長。
兩人一起被帶回到刑警隊,由於整個過程太過突然,看守所的所長很快就交代了。
其實事情很簡單,這位看守所的所長本來是公報私仇。
大約是十年前,這位所長有個幾歲的兒子,當時家裏的條件差,住的還是筒子樓。
筒子樓裏髒亂差不說,老鼠也很多,於是就有人買了毒鼠強,拌入一些糧食裏放在老鼠經常出沒的地方。
也是因為一次意外,所長的兒子誤吃了拌有毒鼠強的食物,還沒送到醫院就死了。
此後沒兩年毒鼠強就被禁售了,但是所長卻一直在查牡丹市銷售毒鼠強的人是誰,他要給兒子報仇。
但是多年了一直沒有結果,巧合的是王新貴入獄後,跟隔壁牢房的人聊天的時候,王新貴跟那人吹噓,當年他賣毒鼠強的事情,被所長聽到了。
於是所長就準備了那份放了毒鼠強的飯,想著就這麼毒死王新貴。
但是王新貴不知道怎麼的,沒吃那些飯,反而扣在了地上,結果讓老鼠吃了。
當牛大致把這件事,告訴王新貴的時候,可是把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很快趙璞找到了牛大致,告訴他黃芮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