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黃芮不見的消息後,牛大致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知道最開始的猜測是對的,所以當時離開審訊室的時候,才說了那麼一句,為的就是觀察黃芮的反映。
但黃芮的反映很平靜,這讓牛大致覺得,可能不是她!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低級錯誤,也是因為這個,才讓他對王新貴有了懷疑。
但是現在他把王新貴帶回來後,黃芮卻被帶走了,不用問動手的肯定是魖鬼王趙拓。
麵對這樣的結果,牛大致覺得他就像是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的玩偶,處處都被人搶的先機,導致他到處碰壁。
現在該怎麼辦呢?
牛大致真的不知道了,而看著趙璞憤怒的樣子,牛大致心裏隻有深深的悔意。
同時他也發現,最近自己的運氣看似很好,但卻總是出錯,而這些錯誤換做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犯得。
這感覺就好像,一個大學生去做小學升的試卷,最後居然沒有得到一百分。
當他回頭再去看試卷的時候,才發現很多不應該錯的題,卻被他做錯了。
這是逼著他不做警察啊!
但是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也做了這麼多年的詭案部探員,他本能的不想放棄。
可是不放棄能行嗎?
牛大致猶豫著,但卻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範亞秦的電話。
接通後,牛大致聽到了範亞秦的第一句話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現在很難過吧!有沒有想過跟我一起去長白山玩一圈,全當散散心了!”
這個時候範亞秦打電話過來,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不得不讓牛大致產生懷疑,難不成幕後的黑手就是他。
可是範亞秦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於是牛大致這樣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最近很不順,也應該知道我手頭的案子放不下,我有怎麼出去玩呢!”
而範亞秦的回答也很有意思,“放不下你也破不了,難道就這麼一直僵持下去,或許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中國,難道你還要堅持下去嗎?別傻了,有些案子注定破不了,就好像王寶強和馬蓉一樣,鬼知道誰是負心漢,誰是婊.子。
但這又能怎樣,他們各自獲得了對方想要的,現在皆大歡喜,至於那個離婚的案子,你覺得會有怎樣的結局?
就算是馬蓉敗訴了,難道她就乖乖的把那些錢還給王寶強嗎?
擺脫,馬蓉不是傻子!”
牛大致不由苦笑的說道,“按照你這麼說,我就是王寶強了,活該我的錢被人坑了,也沒辦法追討回來了!”
範亞秦那邊傳來一陣笑聲,“嗬嗬,大體就是那麼個意思吧!話雖難聽,但卻是事實。有錢的人先花著錢,沒錢的人隻能看著。這就是現實!逃跑的犯人就是自由人,他逍遙法外你也隻能看著,生氣、著急,有用嗎?”
牛大致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容我想想,等我消息!”
範亞秦說道,“我隻給你兩天時間!”
牛大致答應一聲,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接了範亞秦的電話後,牛大致徹底冷靜下來,他前前後後把這些案子都想了一遍。
最後發現,一家四口的滅門案,已經算是告破了,王新貴就是最後的凶手,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一個人。
如果非要說還有其他的凶手,首先遇到的第一個難題就是證據不足,另外魖鬼王趙拓就算是真正的凶手,但有黃芮的存在,到時候棄車保帥,最後服刑的還是黃芮,而王新貴因為有了暗害親生父母的事實,自然也不會逃過法律的製裁。
而動車起火的案子,看似是一個案子,同樣麵臨的也是證據不足,等到相關人員找到足夠的證據後,不知道要過多長時間。
另外動車起火的案子,也不是他牛大致一個人要查的,公安部肯定會下排專案組,到時候牛大致也會被專家組踢出來。
最後的最後,黃欣的死,這個牛大致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可以說魖鬼王的手段非常高明,利用催眠的手法讓黃欣換上了重度的狂造型抑鬱症,最後導致了黃欣死亡。
而魎鬼王在黃欣死後,在現場易容成王蓉的樣子,迷惑了侯建軍後,從黃蓉的身體中取走了什麼東西。
從這一係列的過程中,牛大致知道,黃欣本身似乎擁有什麼秘密,隻不過現在這個秘密隻有魎鬼王和魖鬼王知道了。
當把這些串聯的一遍後,牛大致突然覺得,其實最後的答案他自己都知道,隻不過沒有證據而已。
而現實中的破案,要的不一定是真正的凶手是誰,而是表麵上這個凶手是誰。
就像是鬼街中,那個突然複活的佛像,那個巨人血僵製造的慘案,最後老百姓不在乎誰死了,誰活了!
而是在乎誰給他們付醫藥費,誰給他們賠償。
就算是死者家屬也是如此,至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其實並不在乎!
所以給公眾一個真想,不如給公眾一個公道。
想到這裏,牛大致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要離開了!
當卸下這些負擔,牛大致坐在沙發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他覺得這一切似乎都不那麼真實了,猛地睜開眼睛後,牛大致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堆屍體中間。
而他還在天宮的地下洞穴裏,身邊躺著的是一個個的考古小隊的成員,還有那些負責安保的特種兵。
這些人都死了,而在不遠處還有四大鬼王的屍體,以及丁恒他們的屍體。
這時候一切似乎回到了他離開天宮之前,而他在離開天宮後經曆的那些事情,似乎隻不過是他的夢。
“小牛犢子……小牛犢子,醒醒……”
這是侯建軍的聲音,聽著這個聲音,牛大致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回到牡丹市刑警隊的辦公室裏,而侯建軍正在焦急的呼喚他。
“怎麼了?”牛大致的聲音裏帶著疲憊,慢慢的坐直了身體。
侯建軍看著牛大致,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很沉重的說道,“現在的情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有沒有想過休息一段時間,畢竟這段時間,你太疲憊了!”
牛大致無力的一擺手,說道,“別說了,老猴子,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我想離開一段時間,休息一下。”
侯建軍微微點頭,說道,“好,我幫你辦休假,好好休息,這裏的案子交給我了!”
牛大致微微點頭,卻莫名奇妙的說了他剛才想到的那句話,“還公眾以真相,不如還公眾以公道!”
侯建軍聞言一愣,不由的笑了,“你能想明白就好,有時候真相太傷人,而公道可以安撫人心!”
牛大致微微的點頭,拖著疲憊的身體剛想離開,這個時候侯建軍把一張卡遞了過來。
“這是你卡,處理鬼街的案子,並沒用太多,前前後後一共用了五百萬。輕傷的一人一萬,重傷的一人五萬,兩位死者每人一百五十萬。所以並沒有花太多的錢,事情已經解決的。
正如你說的,如果搞清楚真相,他們依舊是受害者,或許不能獲得補償。
但是這樣做,他們最終會獲得合理的不長,這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兒!”
牛大致接過卡微微的點頭,然後離開了!
侯建軍看著牛大致離開的背影,不由的輕輕搖頭,淡淡的說道,“唉,有些時候公道二字,又豈是那麼容易做到的!而將來你要麵對……可能是你無法承受的現實!”
牛大致從刑警隊出來,看著街頭的車來車往,突然間他發現,這次回到牡丹市的他,注定要做為一個過客。
因為他回到這裏的時候,這裏出了王璐沒有一個他熟悉的人,一座城市的發展注定要有一些人來後,而造成一些人離開。
他不能強求某些人留下,因為你不能阻擋他人的腳步,也不可以。
現在是他再次決定踏上征程的時候,對於未來他沒有太多的期許,他的目標隻有半年後是否能解開所有的秘密。
但是牛大致現在不確定,或許能……或許不能,但是他相信到了那個時候,不管能與不能,他將不在疑惑。
尤其是現在,很多人都告訴他,白狐狸不是自己的母親,而自己母親是三大宗門裏的人。
就算是劉人山,他也是三大宗門裏的。
這一切對於牛大致來說,有些難以接受。
有時候他曾經想過,難道自己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來自另一個地方,另一個世界的人嗎?
就像是西班牙傳說中的綠孩子一樣,宣稱自己來自一個沒有太陽的地方,而這件事情發生在百多年前的1887年8月的一天,並且現在還有當時相關的報紙留了下來作為佐證。
最後這個綠孩子隻活了五年,在1892年死去,當時對於綠孩子到底從那裏來,到何處去產生了許多的猜測。
無獨有偶,1954年7月,一個人白人到達日本東京機場。他從一個叫Taured國家來。護照是真的,但根本沒有這個國家。他手指著安道爾公國說那個是他的國家,海關官員發現他的衣服裏有幾個不同的貨幣,而他的護照被蓋上了世界各地許多機場入境印章,包括以前也曾來過東京。
官員們把他帶到當地賓館,並安排2個守衛,幾天後該男子不見了。
牛大致回憶著世界上近百年裏發生的這神秘事件,心裏也在思考著,難道自己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裏的人,有一天自己也要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