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愧沒有在出現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她雖然隻是我生命裏的一個過客,但她在我心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責怪自己為什麼不早點遇到她,早點遇到她,就可以照顧她,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我的生活也慢慢的恢複到了正常,一日三餐,兩點一線,雖然單調,但也過的充實,冬去春來,年複一年,就這樣,我畢業了。
我沒有像其他畢業生一樣為找工作而犯愁,我老爸是做家具生意的,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還在附近的農村租了一塊地30年的使用權,在那裏建起了一家家具加工廠,加工一些床,椅子,桌子之類的家具。
子承父業,也算是為了曆練我,老爸給了我一大筆錢,把我打發到另外一座城市,讓我靠自己是實力從頭開始。
畢竟剛畢業,能力太差了,辛辛苦苦的奮鬥了一段時間,如果不是有老爸這個移動銀行在後麵支持著,我早就賠的身無分文了。
一年以後,我終於取得了一定的成績,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小公司,在這座城市裏站住了腳跟,在同行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了,還結識了一些酒肉朋友。
這天,我又和那些酒肉朋友一起喝酒唱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了,我沒有著急睡去,而是從客房裏拿出了一個大木桶,加滿了熱水,然後在裏麵放入了一些隻要用熱水浸泡就可以把藥性散發出來的草藥,我並不知道這些草藥什麼名字,是我來這裏之前,安右那小子快遞給我的,這讓我心裏很不爽,因為在快遞麵單上根本沒有他的地址,要不是我認識他的筆跡,還真以為是快遞員送錯的。他也沒有說這些草藥有什麼用,隻是讓我閑暇的時候,用這些草藥泡一泡身體。
水溫差不多時,我脫了衣服坐到了木桶裏,剛一進去,就感到渾身的毛孔都打開了,木桶底部有一個凸起部分,我把腳放在上麵,頓時一陣麻麻的感覺由腳底往上,充斥著全身。
我閉上眼睛,舒服的哼了一聲,每次浸泡的時候,我都會感到全身特別放鬆,聞著特有的中藥味道,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耀眼的霓虹燈肆意的閃爍著,一群年輕男女在舞池中央盡情的搖擺著身體,DJ戴著耳機,陶醉的自己的音樂裏,服務員不停的穿梭在客人與客人之間,一切的墮落與腐朽都能在這裏顯現出來,角落裏,一位身穿職業裝的年輕女性,冷漠的看著舞池中央的男女,似乎這些都不能吸引到她,和她毫無關係一樣。
年輕女性嘴角微微往上翹著,好像是在笑,然後她拿出了手機,手指飛快的按了一串號碼。
“叮鈴鈴……”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這時候已經兩點了,木桶裏的水也已經涼了,我急忙擦了擦身子,拿起了手機。
是個陌生的號碼,因為生意的緣故,經常會有陌生的號碼給我打電話,我接通之後,電話那邊很喧鬧,音樂聲,呐喊聲,尖叫聲彼此欺負者,我努力的想要聽清楚他在電話裏說了什麼,可他的聲音就像是卡住的磁帶一樣,斷斷續續的,在加上那麼吵鬧的背景,我一個字都沒聽清楚,甚至聽不出來電話那邊是男是女。
“喂!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你在說一遍……”我一手捂著一直耳朵,衝著電話大喊著。
“抖……佛……抖……佛……”
“什麼?抖佛?什麼抖佛?你說清楚點……喂……喂……”對方掛斷了電話,我回撥了過去,係統提示已經關機,
抖佛?抖動的大佛?我好笑的搖了搖頭,當作是哪個惡作劇的小孩子,或者是打錯的電話,隨手把手機仍到了沙發上。
第二天到公司後,我收到一份快遞,打開之後,裏麵隻有一封信件和一張照片。
照片是高中畢業的集體照,我的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原因是我在高中的時候不怎麼合群,也沒有什麼朋友,照片上,隻有我一個人穿著校服,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鏡頭,顯得很孤僻。
照片上的大多數同學,我都記不得名字了,我覺得很奇怪,我畢業以後就沒有怎麼和他們聯係了,也沒有和上學時的任何一位同學說我公司的地址,快遞上的寄件人署名是常宏,我在照片上找了半天,始終不知道哪一個是他,隻是依稀的記得這個名字,其他的,基本全都是模糊的。
我打開了信件,隻是短短的幾句話,說是在下周要舉行一次同學聚會,希望我能抽出時間去參加,我想了想,自從來到了這個城市,還一直沒有回去過,真的有點想家了,利用這次聚會的機會,回家休息幾天也好。
我把信件和照片收了起來,嘴裏還一直嘀咕著:“用快遞的方式寄照片和信件,還真是夠新穎的……”
我準備提前回去,在回去的前一天,我又照例把木桶裏放滿了水,加入草藥,舒舒服服的躺倒了裏麵。
這次是在一間教室裏,應該是在上晚自習,老師在黑板上留了一些作業之後就離開了,安靜的教室,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大家都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吵鬧著,大笑著,有拍桌子的,仍書本的,站在課桌上的,還有幾個男生,躲到最後排的角落裏抽煙的。
突然間,大家都靜了下來,目光全部看著一個方向,一位個子矮小的男生低著頭趴在課桌上,兩位比他高大一些的男生,其中一位單手抓住他的頭發,把他抓了起來,另一位,手中拿著一隻毛筆,開始在他的臉上亂畫。
拿毛筆的男生停止了亂畫,一手指著矮小男生的臉,一手捂著肚子大笑著,矮小男生的臉上,被他畫了一隻烏龜和幾個圓圈,抓著他頭發的男生,也同樣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他大笑著。
其他同學徹底沸騰了起來,拍桌子拍的更賣力,一時間,全班同學,都在嘲笑那位矮小男生。
矮小男生並沒有法抗,隻是把整個臉都埋在課桌裏,身體明顯有一些顫抖,然後坐在窗戶旁邊的同學大喊了一聲,同學全部都停止了嘲笑,老老實實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還有幾位,拿書擋著臉,依舊在小聲的笑著。
老師打開了教室的門,環視了一遍教室,走到了矮小男生的身前,對著他說了些什麼,矮小男生沒有把頭抬起來,趴在課桌上不停的搖著頭,老師彎下了腰,雙手扶著矮小男生的頭,似乎是想讓他把頭抬起來,矮小男生往後躲了一下,捂著頭跑了出去。
老師愣了一下,然後目光銳利的環視著教室裏的學生,他們全都把頭低了下去,老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拿出了手機……“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一直響著無人接聽,我翻了一個身,整個腦袋都浸到了水裏,我急忙坐了起來,摸了幾把臉。
“叮鈴鈴……”手機又響了,我懶懶的把它拿到耳邊,喂了幾聲,對方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看了一下手機號碼,好像有一點熟悉,我再次把手機拿到耳邊,又喂了幾聲,對方還是沒有一點聲音。
我剛要掛斷的時候,對方發出了一種很細微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像卡住的磁帶一樣……
“抖……佛……抖……佛……”
“喂!喂喂!!”
我正準備問些什麼,電話已經掛斷了,我急忙翻看通話記錄,在這個號碼後麵顯示的是(2),就是說這個號碼在前段時間撥打過我的手機,可我卻想不起來我是在什麼時候接的這個電話。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多了,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種念頭在我腦子裏一閃而過,我急忙搖了搖頭,巧合的事情有很多,說不定,打電話的人隻是不小心碰到的而已。
第二天,本來是想直接開車回去的,車子卻無緣無故的壞掉了,拉到修車廠檢查了半天沒有檢查出一點毛病,無奈之下,隻好把回去的行程往後移了移。
這時候,我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童易澤嗎?”電話那邊冰冷的問道。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對於她的語氣,我有點錯愕,難道我以前得罪過她?
“你是不是收到了一份邀請你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的快遞?”她的語氣還是冰冷的,答非所問的道。
“這和你有關係嗎?”我有點惱怒了,語氣也開始冷了起來。
“當然有,我可不想看到你那麼快就死掉,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她的語氣開始變得有點玩弄,這讓我十分惱火。
“我們之間的事情?小姐,你搞錯了吧!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可是我們第一次通電話。”我毫無憐香惜玉的針對道。
“是嗎?看來在天台上發生的事情你都忘記了,我可會記住一輩子的,如果不是你,我爸爸不會死,你是個凶手……”她情緒激動起來,衝著電話吼叫著,幾乎震碎我的耳膜。
她說完這段話就把電話掛斷了,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童先生……”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回頭看去,是修車廠的員工。
“童先生,車子並沒有什麼毛病,已經好了,您現在要開走嗎?”他很有禮貌的對我道。
“哦,謝謝……”
我一路把車子開回了公司,剛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我猛的拍了下自己腦袋,大喊道:“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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