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異蟲吞噬

大家驚駭的叫了一聲,就連老李也是怪聲叫著:“怎麼會發生這種情形?之前並沒有的!”

當我看那屏幕上的蟲子此時的表現之時,也不禁渾身一顫,發出無意識的呻吟聲,那“蟲子”就在第六分鍾忽然行動變得十分迅速,而且在那血液裏開始來回穿梭著,行動十分敏捷,等到我一眨眼間,我卻看到了兩隻“蟲子”!

是的,一隻變成了兩隻!

再接下來的一分鍾裏,這兩隻蟲子行動的都十分敏捷,兩隻開始變成了四隻,接著隔著三十秒,四隻變成了八隻……

老李叫著:“不,這東西是怪物,他會無限地分裂下去!”馮海道:“你冷靜,這似乎是一種細菌,而細菌就有著分裂的能力!”“但是細菌的分裂能力卻比這種速度差遠了!這太可怕了!你們看!”老李喊著。畫麵上那種蟲子開始無限製的分裂起來,而且那些蟲子開始密集的蠕動著,顯得萬分的惡心。

最後可怕的一幕終於誕生了,那群蟲子忽然像是接受到了命令一般,忽然俱都衝向了紅細胞和白細胞!是的,那群蟲子像是敵人一般衝向了紅細胞和白細胞,雖然這些細胞比之他們的身體大得多,但是它們實在的多,他們一同圍向了紅細胞和白細胞,接著不到十秒鍾,他們俱都散了開來,而我們看到的那紅細胞和白細胞卻不見了!

就在這一刻,我們四個人俱都發出了驚叫聲,而且聲音十分淒厲,老李像是死神來臨一般的叫著:“蟲子把血細胞吞噬了!”

是的,血細胞被這種蟲子吃了!

而且那群蟲子開始充滿了無比的活力,又開始迅速的分裂,越分裂越多,到了最後,蔓延了整個血域,而那些紅細胞和血細胞俱都被吞噬了!

老李發出強烈的喘息聲,我看到他們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是十分可怕的,我發覺我的心髒在陣陣抽搐,而且一時之間,由於震驚說不出來話。

這是從魏獻之的身上抽出來的血液,而且血液中有著一種“蟲子”,這種蟲子顯然是寄生在他的血液中的,有著超強的繁殖能力,而後便對血液中本來的物質,開始進行猛烈的進攻!血液中的物質顯然不敵,而後被這種怪“蟲子”吞噬,血液敗下陣來,最終血液中隻有這種“蟲子”!

此時看那“蟲子”充滿了血液,在那不住的蠕動著,讓人身上起著雞皮疙瘩,覺得陣陣寒意襲來。

馮海再也忍不住了,他叫著:“老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老李哭喪著臉道:“我也不知道!”馮海疑惑道:“不知道?”老李道:“這種物質是從未見過的,這應該是一種病毒,但從體型來看卻又不像是病毒……這究竟是什麼?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我們俱都悶哼了一聲,就在這時,高大龍叫了一聲道:“你們看那血液!”於是我們便又看向了血液,那些血液居然變色了,變成了那種青色,那種青色也正和魏獻之臉上的青色一模一樣!

天哪,我們都怪叫了一聲,也終於明白何以魏獻之的臉上會有那種烏青色了,原因就是他臉皮裏的血液進行了惡化,而惡化的結果,正是血液全部被這種異蟲吞噬,而且變成青色!

想到此間,我們不禁又打了一個顫,我道:“我現在可以肯定,魏獻之的屍體上麵一定全部變成了烏青色!這種蟲子會狂熱的蔓延,而後占領整個人的身體!然後現出的特征就是皮膚現出烏青!”

為了驗證我的說法,我們重又回到了停屍房,當我們抽開了魏獻之的屍體看看之時,扒開了他的屍體,果不其然,他的屍體俱都變成了烏青色,這種病毒侵襲了他整個屍體!

老李渾身發顫,退後了一步惶恐道:“這種病毒太厲害了,而且在血液中繁衍十分的厲害,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馮海厲聲道:“你說的什麼意思?”高大龍也叫著:“是的,他已經死了!”老李苦著臉,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我道:“我明白老李的意思,他是說,這種病毒這麼厲害,如果是造成魏獻之死去的原因,那麼這種病毒一旦傳染了其他人,一定也是十分可怕的!”

馮海和高大龍呻吟了一聲,馮海道:“是啊!這種病毒一定十分厲害,沾者立死!而且還會在一個人的身體裏這繁衍著,直到繁衍到可以吞噬一個人的血液!”

老李又道:“這種病毒這麼厲害,一旦吞噬完了一個人所有的血液之後會發生什麼呢?”

老李幾乎是戴著哭音說出這句話的,而且他的眼睛直接看向了我,我苦笑了一下,我感覺到我臉部皮膚有些僵硬,我歎息一聲道:“我也不會知道……”馮海卻立時大聲道:“這太可怕了,真不知道這屍體會產生什麼可怕的變故,直接把他焚燒了吧!”

馮海的這個提議,我們保持了一會兒的沉默,但老李卻立時反對道:“馮主任這樣不好,我們還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呢?而且還沒有破案子,怎麼敢貿然火化他的身體?”

馮海歎息了一聲道:“這樣也是。”接著我們都看向了這屍體,此時這屍體渾身上下俱都是青色,而且屍體的臉上泛著詭異的表情,真是讓人看了都不寒而栗!我的眉頭深鎖著道:“我認為警方該召集一些化學、生物、醫學方麵的專家來研究這種異蟲,首先弄明白這種異蟲到底是什麼?第二個就是弄明白這種異蟲是不是會傳染!”

馮海點著頭道:“嗯,我知道了,我會把這件事報告給局座。”

我們都退出了停屍房,而且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感到了無比的壓力,顯得很是沉重,對於這種異蟲,我們一點也不懂,也不知道這種異蟲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當我們離開了停屍房,馮海把這件事報告了局座,也引起了局座的高度重視,局座召集了一些前線的科學家對已魏獻之的屍體,進行快速的研究。

後來我和馮海加入了對薛玲的盤問。盤問的過程顯得十分不愉快,因為薛玲對於警方的懷疑,顯然有著抵觸的心理。

馮海問薛玲的一些問題,薛玲回答的,大體和在我家和我說的一樣。但是從這一次我們似乎可以總結出來幾點。

第一點:李偉自回家開始就有了異狀,夜裏會說夢話,夢話的內容多數都為像是有什麼要靠近他,而他喊著不要靠近他。

第二點:在後來的幾天,薛玲發現了李偉的神情有些古怪,尤其是在一天的早上,薛玲看到在沙發上睡覺的李偉表情竟然十分的詭異,而且像是介乎苦笑之間,嘴角撇著。

第三點:薛玲最後見到李偉是在洗手間裏,而且李偉在照鏡子,最後李偉看到了薛玲,居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第四點:之後李偉便消失了。

這是從薛玲身上總結的一切,最後我們自己又總結了接下來的幾點。

第五點:在李偉消失的時候,魏獻之死了,而且魏獻之和李偉一同探過險,還是最好的朋友。

第六點:在魏獻之寓所的樓梯上居然發現了李偉的一支鋼筆。

憑此六點,我們隱隱有著異樣的想法了。我的腦袋迅速的轉動著,我先假定李偉是凶手,因為隻有李偉的懷疑性最大。

李偉和魏獻之二人探險,一定有著古怪的遭遇,這種遭遇使得李偉在家裏的時候,一直有著古怪的表現。

而李偉因為一些原因,便找到了魏獻之,用著一種古怪的毒殺死了魏獻之,而且李偉匆然逃跑,正好在樓梯上失落了那支筆!而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當然這是我在當時一個簡單的推測,但是這個推測裏,顯然麵臨著很多的問題。第一個問題:他們(李偉和魏獻之)一同探險,到底遭遇了什麼?而使得李偉有著後來種種古怪的表現?

第二個問題:如果凶手真的是李偉,那李偉要殺魏獻之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第三個問題:李偉殺了魏獻之,為何要用這種古怪的病毒?這種古怪的病毒到底是什麼?是不是李偉新近發明的呢?

當然這所有的問題,也隻有在找到了李偉才能夠解決。後來我和馮海做了一番討論,大抵也做了以上的總結。

當然在這個故事發生到這裏的時候,所有的問題和總結都在以上寫了出來,現在迫使我們立刻行動。

我對著馮海道:“現在我們光顧著研究,但還失落了一個點。”馮海一怔問:“什麼點?”

我道:“就是李偉的家,我們沒有搜索李偉的家!”當我說到這裏的時候,馮海立時拍了一下頭道:“是的,這怎麼能忘了呢?好,我現在立刻行動。”我道:“其實也不必大動幹戈,就我們兩個人去救好了。”馮海道:“這樣最好。”此時薛玲還在警方,於是馮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薛女士,我們可以送你回去了……”

薛玲叫著道:“不,我不要你們送,這算是什麼?我是犯人麼?”我道:“好了,就讓她自己回去吧。我們隨後便到。”

“你們要做什麼?”薛玲叫著。

馮海道:“要找到尊夫,我想得從貴府著手,看看尊夫近來在家會留下什麼痕跡麼?”任何人都會厭煩警方的搜索的,薛玲毫不例外,她叫著:“我已經說完了我丈夫的所有古怪之處,家裏沒有什麼。”我道:“隻是我們兩個人,難道你不希望我們找到尊夫,為尊夫洗刷冤屈麼?”薛玲遲疑了一下,道:“好吧。”

警方目前在做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搜索李偉的行動目前正在展開,第二件事就是科學家們在研究那種“異蟲”。

警方目前嚴格封鎖魏獻之身上發生異變這種消息,而媒體卻也僅僅停留在死者十分淒慘的膚淺評論上麵。

我和馮海二人隨著薛玲到了鄰市,鄰市的規模遠小於本埠,但是鄰市卻是一個曆史悠久的古都,而且風景極其秀麗。而薛玲好李偉的家就在城郊一片十分優雅之所,那是一幢十分別致的別墅!

馮海疑惑問:“薛女士難道就在這裏住麼?”薛玲道:“當然,我的公司就是該市的最高大廈,而且住處不止這一個,我一旦休息了,便會在這裏落腳,這十五天我都是在這裏。”

馮海“哦”了一聲,看了我一眼,像是詢問了一個問題,我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告訴我,他在懷疑,既然薛玲有很多別墅,那麼她說這十幾天在此落腳是否可信,而我點著頭則表明可信,因為她沒有必要撒謊!

我們進了薛玲的別墅,當然薛玲的別墅從布置到裝潢的豪華典雅自然不必細說,再者薛玲是一個珠寶商,對於珠寶自然有著奇特的愛好,我一進門就有著珠光寶氣之感。

當然這裏毫無必要去描寫他們家如何的奢華,牆壁之上究竟有多少名畫,而且做裝束用了很多的鑽石。

“請問李教授的書房在哪裏?”馮海問。

據薛玲說,李偉有很長時間是在書房的,那麼書房自然是一個關鍵的地方,薛玲道:“我帶你們去。”

薛玲帶著我們二人到了一個房間門口,而後打開了門,當我們向裏麵看去的時候,也不禁讚歎了一聲,李偉確實是一個十分好學的人,整個書房裏藏書頗豐,而且愛好書籍廣泛。

我們兩個俱都走了進去。

“這裏便是我丈夫的書房,他是一個十分愛書的人,所以這裏有著很多的藏書,而且兼容並包,門類眾多!”

我和馮海俱都點了點頭。

我們在書房裏轉了一圈,隨便地看了一看整個藏書,當然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東西,我們也不是來找書的,而是來尋找線索的。

最後,我們的焦點便落到了那張書桌,那是一張頗為古樸的書桌,有點像是清朝的所造的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