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一定會十分奇怪於我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而且還會認為我這一句話實在是大逆不道的一句話,什麼是“不知是什麼?”你孟迅的母親自然是人,難道還會是別的什麼嗎?
但是我這裏要說的是,我確實懷疑我的母親是人還不是人,這裏當然不是在罵我的母親,因為作為兒子,自然不會罵自己的母親。正如藍此時已經看到了我的表情,她看到我的表情發生了極具的變化,便輕聲的問:“迅,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我道:“我……我不是不想說,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藍靈道:“不,我不會逼你,你不用說的,這是你心中的秘密,你可以不說的。”我一下子抓住了藍靈的手,她的手陣陣的暖意流過我的全身,我道:“對你來說,我沒有秘密,我要告訴你,我若連你都不告訴,我自己都不會原諒我自己。”藍靈咬著嘴唇,自然感到了無限的感動,我信任她,整個世界還有比這還要重要的麼?這是藍靈後來說的一句話。
藍靈不再說話,昏黃的燈光之下,有著一排椅子,我們便坐在了椅子上,藍靈怔怔地看著我。
我在做著思想鬥爭,因為這確實是一樣極其嚴重的思想鬥爭,我終於開口了,我的第一句話卻是:“因為我不知道我的母親是什麼?”這一句話就是我一直想的一句話。若然我當著別人自然不會這麼說出這一句話,別人也一定會把我笑死,這一句話自然是一句話大逆不道的話,但是藍靈卻聽得十分認真,而且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驚恐。
她道:“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藍靈真是一個好女孩,我第一次當著外人說出這些話,當我能夠當著一個人說出這些話,這一個人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了,她可以說是算作我生命的一部分了,你會欺騙你自己麼?藍靈就是!藍靈就是!
我支支吾吾,藍靈也不焦急,而且依舊是含情脈脈地看著我,這種眼神可以使得任何情緒瞬間鎮定下去,我浮躁的內心也可以瞬間變得冷靜異常。
我舒了一口氣,從心頭鼓足了勇氣道:“真的,靈,我從很久以前就諱言我母親的事情,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也從不和任何人討論,我知道你,隻有你我才可以和你說。”藍靈眨著自己的明眸,顯得明亮極了,我幾乎可以從她的眼睛裏看到我自己,我道:“我母親在我十三歲那年去世,之前可以說是我的童年,在我的童年期間,我的母親卻從我和我在一起。”
藍靈輕輕地點了點頭,她不會打斷我,隻會認真地聽我說,我繼續地道:“我的童年一直是老華照顧的,我的母親被我的父親安置在另外一個地區,我從不能見到她……”
藍靈臉上浮現出了疑惑。
從我記事起,我的一切生活都是老華照料的,我上學極早,我上得是本埠最好的學校,每當同學探討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媽媽之時,我就會遠遠地躲到了一邊,因為我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
我當然會感覺到難過,也會感覺到傷心,但是我卻不能告訴任何人,當然我最好的朋友馬山和陳同也不會刻意的問。
那一次,大約是在我七歲那一年,一個同學罵我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因為我的家長會,我的父親、母親都未去過一次,故而他們這麼說,父親忙於商業,自然以無時間為托。我暴打了他一頓,被老師批評了一頓,老師說要告訴我的父親,我委屈至極,於是跑回了家,卻看到了父親,父親很少回家的,但是這一次我卻看到了他。他見我就覺得十分憤怒,大聲責罵我:“你又在學校打人?”
我不管這些,立時跑向前大聲責問他:“我為什麼沒有媽媽?”
我見到我父親渾身一震,臉色也是一變,變得駭人至極,這種情形我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父親的臉色初時看起來十分不好,而且有些驚慌,但是隨即變得像是一汪清水,他本來是要批評我的,我可以看得出來,這時卻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他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十分的平和,甚至一點波瀾也沒有,他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問?”我雖則七歲,但是聽到這個問題,但還是覺得很可笑,我立時“哈哈”大笑起來,他顯得很是狼狽,因為他不知道一個七歲的孩子,可以笑得如此的淒涼,他把我抓住,然後抱在他寬大的懷中,我那時隻知道他是一個不合格和怯懦的父親,但是我卻知道他有著體育家的健美身材。
“我為什麼這麼問?你問我為什麼這麼問?別人都有媽媽,你問我為什麼這麼問?”我一疊聲說道。
我問出了這話,我可以感覺到父親渾身顫抖了起來,這種顫抖,顯得萬分厲害,就像是我一句一句話刺激著他的心髒一般。
我說這話的時候,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的,簡直把心頭所有的悲苦全都抒發了出來。
父親不知一聲,我立時大聲道:“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告訴我啊,你為什麼不說話!”父親最終開口了,他先是替我擦了擦臉上淚水,我一下子把他的手扒開了,但是他說的卻根本不是我要問的話,而是另外的一些話,但是這一些話卻十分有用,而且我一聽登時變得好了。
他說道:“孩子……你不是最佩服李小龍的麼?我給你請了一個最好的師父,教你練武怎麼樣?”父親的這一句話柔和至極,確實十分有用,我當時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根本不會拘泥於那些問題,說忘就忘,於是我大聲喜歡道:“真的麼?”父親點了點頭。
我高興的幾乎要跳了起來,是的,從七歲開始,我便跟著一個神秘的師父練習起了武功,這個神秘的師父武功確實厲害,但卻是一個怪人,正如我看了很多的武俠一樣,武林高手總是十分奇怪的!
於是每天上學放學,都是老華接送,而且我一回到家,那位師父便會在我家的後院教我武功,我每天都練得筋疲力盡,根本不會思考我的媽媽的事情了,所以這種情形持續了很長時間。
我的功夫就是這麼練成的,我自幼練武,就是這麼練的,這位師父真的像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一樣,他於九州的“內功(一種氣功)”,點穴手法(自然沒有中的神奇)十分精研,我跟著他學,也學的十分賣力,這位師父確實也是一位充滿的故事的人,隨著以後的故事的發展,我會慢慢敘述。
那位師父除了教我學習功夫說一些話之外,其他的話,一句都不會說。
但是這裏有著一個問題,既然我的童年都是在練習功夫中度過,但為何會對於自己的母親有所懷疑呢?還是那一次,我練好了師父教的功夫,那位師父也離開我們家,我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經過了老華的房間,老華卻正在喝酒,老華一個人在喝酒,而且喝得十分厲害,像是醉了,在那胡言亂語,而且還不停的喝,我跟老華是最親的,於是我便要跑進去扶著他,叫他不要喝了,但當我的腳踏入了他的房間的那一刻,我突然聽到他大叫一聲:“你這怪物,為什麼要纏著老爺!為什麼?”
我一怔,老華口中的“老爺”自然指的是我的父親,自我能夠記事起,老華一直是叫我父親為“老爺”的,叫我為少爺。
老華的這一句話中最為令我吃驚的是他說了“你這怪物”,而且這怪物還纏著老爺,我當時已經八九歲了,但是平時喜歡看武俠及偵探,思考能力也十分的強,我當時稍微一整理,便理清了老華的那一句話,老華的意思是:有著一個怪物纏著我的父親!而且令得老華十分不滿意!
於是我已經打定了主意,我跟著師父練了這麼長時間的功夫,已然做到了走路不出聲的地步,而且身手極其迅速,一下子閃進了老華的屋子,我堅信老華即便是沒有喝醉,也難以發覺我會進了他的屋子。
我當時的目的很簡單,因為我對於老華的話,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好奇,於是我想聽老華說出更多的東西,而窺破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或許就和我父親有關係,我當時覺得很刺激,我簡直認為我就是一個大偵探了。
老華喝得確實很多,但卻並沒有倒下,依舊口中發出了喝醉酒的那種“赫赫”聲,人們常說酒後吐真言,當時我真是這麼信的。
就是那一次,我偷聽了老華酒後之話,而且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也正是這個秘密,促使我對於我的母親產生了極其深的懷疑。我從未想到過,在我的身上會發生這麼多古怪的事情。
是的,老華說了很多,而且都是酒後說的,而且他從不知道我聽了他說了這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