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直飛西北

機器人會吃飯?這就未免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驚奇了!但也就是如此,我當時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我始終把她看做一個機器人,這便是極大的錯誤。

於是乎,我們便去吃飯,小妞吃的非常之香,而且簡直就是狼吞虎咽,我怔怔出神的看著她,就像是看一個怪物。

老華站在一旁,見我瞅小妞的眼神,隻是暗暗發笑,還以為我是一個天大的色鬼呢。

我一吃完了飯,老華便似哀求似的問我:“少爺,你什麼時候出發?”我當然理解老華的感受,他是迫切想要救他的侄子華豪,在他的心目中,他自然認為華豪是無辜的。

小妞在一旁也是起哄,道:“老華在你們孟家真是鞍前馬後,任勞任怨的,孟先生你可不能不憑良心啊。”

小妞一說這話,老華自己都連聲道:“不敢當不敢當,這個都是我的分內之事,倒是老爺少爺對我是極好的。”一聽老華這麼一說,我登時心內也是一陣感動,於是道:“老華,你放心隻要華先生是無辜的,我一定竭盡全力幫助他洗涮冤屈。”

老華一聽我表誓言,便不由得喜悅的眉花眼笑道:“這個好,這個好。”

小妞偏著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並未立時回答她的話,隻是轉過身子,向著二樓的書房走去,小妞急忙跟著我趕了過來,道:“孟兄,你怎麼不說話呀。”

我悶哼一聲道:“要去的話,還不簡單,隻要運用你的神仙能力,自然立時便到西北……”

小妞“咯咯”一笑道:“這個是自然,可是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我問:“什麼事情,你說。”

小妞一說出這個近乎秘密的東西,我登時身子一震道:“如果這個是真的,還是不要用你的超能力了。”我這一句話,自然充滿了惶急,因為小妞說出的這番話,使得我十分驚恐,我沒想到小妞用自己的超能力,還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小妞像是看透了我的心道:“能量守恒定律你應該懂麼?”我當然懂,能量不會憑空消失,隻會從一種形式轉換成另一種形式罷了。而小妞運用超能力,自然也是這樣。

小妞說的是:“我若運用一次超能力,便會減損我的一點壽命。”我一聽這話,自然是驚慌萬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可她不用超能力了。小妞運用自己的能量,來變為另一中能量,自己本身的能力,自然要減損的。

於是我當即問了一個問題:“你的能量什麼時候用完?”我之所以這樣問,還不是因為,我對於她根深蒂固的“機器人”的概念,如果她是機器人等到她的能量用完了,自然也是她死亡的一刻。

不過,我一想到這裏登時變得十分難過,小妞會死,而且作為一部機器人隨時會有能量耗盡的那一刻,這自然令我十分的恐慌。

小妞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她也像是看出了我在為她的擔心,她居然眉目一展“咯咯”笑道:“孟兄,你不要這麼想,我知道你是心疼小妞,但是人總有一死的,不是麼?”

聽了小妞的話,我轉念一想,也確實如此,人總有一死的,我又何必在此顧影自憐,杞人憂天呢?

我的心登時放寬了許多,小妞看著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感動,我望著輕鬆一笑,小妞突然又說了一句令我頗感意外的話:“你笑起來挺帥氣的。”

一聽她這話,我恨不得找把刀抹脖子,實在的愧對於“帥氣”這兩個漢字,不過她讚揚於我,我也得謙虛兩句不是?

“哪裏,哪裏,這也不是帥這一天兩天的了。”我是這樣謙虛的。

小妞撇著嘴道:“瞧你美的,我就隨便撒一個謊……”老華在很遠的一旁暗笑,還以為我們兩個小情人在那打情罵俏呢。

我走回了書房,不過我還是問了小妞一個問題:“你的能量什麼時候會用完,如果我以後不要求你用能量了,你是不是就沒事了呢?”小妞見我還是糾結在能量的問題,她道:“如果我要是不用我自己所謂的超能力的話,至少可以和人類活差不大年紀。”但是我又緊接著問:“如果就像是上一次穿越時空那樣浪費,你會如何?”

小妞沉吟了一下回答:“那是極其浪費能量的,恐怕連五年都不能存活!”我一時又怔在那裏。但是我一想,她完全可以不用超能力的呀,便又不由得高興起來道:“你可以不用超能力,這樣你就可以長命百歲了,而且說不定我還要死在你的前麵。”

小妞一聽我這麼說,登時道:“呸呸,看你口無遮攔,什麼死不死的?”

我“哈哈”一笑道:“你這樣頗像我們祖國的封建婦女了,她們總是忌諱這,忌諱那……其實還不是空穴來風?”

小妞卻正色道:“你怎麼知道是空穴來風?”我一怔道:“難道不是麼?”小妞突然說出了一句話,這一句話卻又使得我吃了一駭,整個人未免陷入了一陣深沉的思索中去。

“冥冥中自有定數。”“定數?”我從鼻子輕哼了一聲。

小妞道:“這也是佛家所說的,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而已。”“你發現你現在說話很玄乎麼?”

小妞道:“這不是玄乎,這是實話實說。每一個人的命運,其實應該都有一位神靈在主宰著。”小妞說這一番話之時,表情卻極其認真,我來想要奚落她一番的,但是看她這麼專注的表情,我自然再也沒這個意思了。

“你說的太過玄機,我似乎聽不大明白了。”我“哈”的一聲道。

小妞道:“其實你都懂的,你本來就是一個極能接受新事物的人……”

“這算恭維麼?”我問。

“當然算……”說著小妞笑了起來,我們兩個富有玄機的對話,終於結束。

自我知道小妞一旦用了自身的能力,便會減損壽命之後,我頗為提心吊膽的,再也不會輕易讓她運用超能力做一些事情了。我隻把她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待。

第二天,我就準備好了一切,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帶足了銀行卡而已,另外一個極其重要的東西一定要拿著,便是趙警官,對了,那個趙警官,不知各位讀者可還有印象?我們兩個在《墓中人》這個故事裏打過交道呢,因為我們兩個合力破獲了亞洲第一毒梟“魔鷹”案,而向國家最高警署申請了一張特別的委任狀,這張委任狀,當然多是帶有榮譽性質的,這張委任狀上的官職頗為霸氣,是國家特別調查組顧問。

這個清水衙門,自然是什麼公事都沒辦過,但誰也知道這僅僅隻是一個虛職,但是虛職有虛職的好處,至少到了哪去,認識的治安,還要向我敬禮,我畢竟是他們的長官嘛。

小妞自然嚷著要去,小妞若是不去,隻我一個人自然毫無趣味,我說:“去就去吧。最好,你到了那個地方,不要因為高原反應而暈倒。”小妞道:“這個我卻不懼,當初我訓練……”誰知道小妞一說到這裏,登時止住了自己的話,就像是說錯了一句話一樣,趕忙改口道:“當初製造我之時,我的功能便是十分好的!”

一聽這話,我登時不樂意了,我望著小妞,自然是充滿困惑的,但是小妞卻刻意地躲避著我的眼睛,我道:“我分明聽到‘當初訓練’這四個字……”若不是她說來,刻意掩飾,我根本不可能注意。

但是小妞轉過頭來,也咄咄逼人地望著我,露出一臉哀求神色,像是祈求我不要再問了,我自然是疑惑至極,但是我有一個極大的優點,就是毫不勉強人,她既然不想說的話,我當然也不好再問。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一樣,我自然也有我的秘密,關於我的母親的,我自然從來都不想對任何人說。

我打了一個“哈哈”道:“我們出發吧。”

小妞背著的是一個小米老鼠一般的背包,背在身上小巧至極,分紅剔透,十分可愛。而我,自然也是輕裝上陣,打算什麼都不帶。

但是老華卻執意不肯,準備了無數的東西,包括各種各樣的預防疾病的藥,還有高原反應藥,還有……到後來足足裝了兩大箱子。

我望著老華笑道:“我又不是去逃難的。”

老華也笑了一笑,覺得自己這樣做,也不大好,我道:“你放心吧,我乘飛機去的,自然很快到西北某個城市。”

但是還有一點,我忘記說了,就是華豪具體所在地,卻並不是在那一個稍微大的城市,而僅僅隻是一個毫不知名的一個小縣城。

我到了那裏,自然也要費一番周折,去尋找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於是我們趕到了機場,趕上飛機,直飛西北。

就在飛機上,發生了一件小事,讓我覺得頗為不爽,但是這件小事卻頗有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