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絕不是無緣無故喊了起來的,他的那一聲讚歎是由衷而發,他望著我:“小子,你算是撈著了!看哪……”
我們三人看到了門外邊一個楚楚動人的女孩,此時她穿的是我妹妹孟嫣的一件淡綠長裙,那長裙像是為她做的一般合體,本來我妹妹與她身材相仿,此時,她已經梳洗幹淨,如水的長發披在身後,再也不是那老土的長辮子。她的睫毛很長,眨起眼來,忽霎忽霎的,極其動人。
那女孩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孟叔……”聽到這一叫,我覺得很尷尬,馬山叫她雲姑妹,而她叫我叔,我和馬山又以兄弟相稱,亂的可以。
陳同喊了起來:“你叫他叔?這不成這不成,這家夥嫩的很!”我也說:“是啊,你快進來吧,你也不用叫我什麼叔,就叫我孟哥就好。”霍雲姑走了進來,不知所措,隻是“哦”了一聲。
陳同隻是不停地向我拋眼色,我看也不看。
馬山便和霍雲姑說了幾句話,霍雲姑才認得是馬山哥哥,二人相見不免一陣唏噓。幾人廝見畢,安說了起來:“雲姑小姐具有東方女人的氣質,很美很美!孟師傅,這是你女朋友嗎?”安是花旗人,也怪不得她如此直接。我隻是尷尬的笑著:“不是,不是,說來話長……”安疑惑的看著我。
我道:“好了好了,我要休息了。”我讓他們幾人回家,到了下午再和馬山陳同見麵。陳同向我神秘笑了一笑,便率先走了。而馬山和安走的時候,我感覺馬山表情奇怪,像是有什麼隱憂一般樣,幾次麵對我,就像要和我說什麼一樣,可是最終還是未開口。
房裏隻剩下我和霍雲姑了,霍雲姑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我。
此時老華已經喊我吃飯,我帶著霍雲姑走到樓下吃飯,霍雲姑的很多,也很急,簡直就是狼吞虎咽。我看了這個場麵也隻是覺得陣陣心酸。
等我吃好了飯,老華臉上現出了一陣迷惑,他像是有話問我,我問老華怎麼了?他說:“迅哥兒,這姑娘是誰?”我說:“老華,你不必太多問,我心裏有數。”老華“哦”了一聲,像是極不滿意我的回答。
我說:“現在小姐不在家,就讓她住在小姐的房裏吧。”老華嚷了起來:“這可不行,這可不行!小姐定不願意。”我說:“沒事,這一段時期小姐是不會回來的,你放心吧。”
我說:“雲姑你就住在那間房裏。”那一間房自然便是小姐的房,她顯得很拘謹。我道:“你不用拘謹,從今天開始,這裏就是你家了。”我看到她的眼睛裏亮光一閃,她便走了過去。
我回到房間先是想了想這些事,目前“墓中人”這件事,我甚至不知那個神秘的家夥給我看那影像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那個家夥又讓我拆穿那個斯文人的麵具,我不知那家夥到底跟那斯文人有什麼過節,我又想拆穿他的麵貌又有什麼用呢?又不是殺了他!我知道我妹妹在那人的手中,是不會有事的,因為他懇請我幫忙,便不會急著對孟嫣下手。想到此處,我的心登時一寬。
但是“神秘的機器”又是一件事,照魔鷹說,這件機器他找了十五年,那麼這台機器一定是十五年之前的產物。他又說這台機器是根據“金屬互相轉換理論”做出來的,可是我並未聽過這個理論。可是又有一個疑點,就是當馬山聽到這個理論之時,他整個人卻又顯得很奇怪。
我想馬山可能知道他父親研究過這個理論,也可能知道,他父親研製出這台機器的用處,於是我想到馬山可能是這件事的突破口。我必須找到馬山詳細地問一問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現在至少有一方麵的勢力,也就是“魔鷹”組織,是極其想得到這隻布包的,所以我把這隻布包藏了起來,我把它藏到我房中的一個小暗格之中。
等到晚上我要仔細研究研究那布包中地圖的主要線索,我在心裏理下了一條一條線,登時覺得寬慰不少,於是睡了去。
這一覺的質量非常好,我睡的很沉,我之所以醒來,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吵醒的。我想是馬山打來的,因為他臨走之時的眼神實在很怪。
我拿起電話:“喂……”
“孟先生你好。”出我意外的是,這聲音卻是趙警官的,他的聲音顯得很平靜。越是平靜,我就越顯得不安“趙警官你好。”我道,我猜不透他到底打電話給我幹什麼。也許是因為我夜裏殺了幾個人。
“請你速到治安局來一趟。”
我的心一震,他要我到治安局幹什麼?我沉默了一下,他忙道:“隻是有些事情要和孟先生說說。”
我說:“好的,我就來。”即便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闖。我開著我的一輛跑車,向著治安局出發了。我一路都是在思索趙警官找我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