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不發,推開陳遠,徑直走進大廳,陳遠怔怔的看著我。“小歡是誰殺的?”我冷冷的問。陳遠憔悴的臉上愈加蒼白。“是你?還是那個黑衣女人?你那天為什麼會去小歡家?”
“你都想起來了?”陳遠終於開口。“哈哈。”我瘋狂的笑,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淌下。“我們雖然不再見,我卻長伴你身邊,說過的話永不變,我們永遠不分離。”我輕輕的唱著,從懷裏慢慢的掏出了刀。
“對不起小歡的是你,不是我。”陳遠大聲喊到。“說,是你還是那個黑衣女人?”我的刀慢慢的架上了陳遠的脖子,陳遠一動不動。“我親眼看見,是你把小歡的屍體砍成碎塊。”我的聲音已經嘶啞,“你還想不承認嗎?”
“你殺了我吧,我活著早已毫無意義。”陳遠的聲音出奇的鎮定。“好,既然你不說,那我隻好先殺了你,那個黑衣女人我會自己去找她的。”我的刀慢慢舉起,陳遠平靜的看著我。
“住手。”清脆動聽的女聲響起,小暄仿佛飄一般出現在大廳的門口。“小暄,這事與你無關。”我的聲音降了下來。“有關,這件事就是我的事。”聲音依然清脆。
“不,”一直平靜的陳遠忽然激動的大聲叫了起來,“這事與你無關,你快走吧。”“小明。”小暄慢慢走到我的身邊,沒有看一眼陳遠。“我想知道,你愛我多一點,還是愛小歡多一點。”
“我,我。”我忽然發現我無法回答。小歡和小暄仿佛都是我命中注定的緣分,我不知道孰輕孰重。我隻知道,不管她們哪個受到傷害,我都會毫不猶豫的保護她們,即使代價是我的生命。“我知道你無法回答。”
“因為,我就是小歡,小歡就是我。”小暄的聲音平靜,一字一頓。我如雷轟頂,呆若木雞,手裏的刀掉落在地板上。
“我們雖然不再見,我卻長伴你身邊,說過的話永不變,我們永遠不分離。”輕柔的手撫摩著我的頭發,甜美的歌聲從小暄的口中流出。“小歡,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陳遠的大聲喊叫在我聽來恍如不覺。“那天,我在你的家裏等你。”小歡,或者是小暄,平靜的聲音說著那天發生的一切。
“我做好了飯菜,等著你回來慶祝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日子,那一天,我們正好相識5年。”“我等著,傾聽著樓梯上的每一個腳步聲,都不是你。”“敲門聲終於響起來了,我高興的奔過去開門,看見的卻是陳遠。”
“我看見陳遠,心情忽然跌落到穀底,我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我從遇見你的那天起,就知道你喜歡和許多女孩子在一起。但是我相信你是愛我的,以後你隻會和我一個人在一起。”
“但是,每次打破我的夢想的都是陳遠,你每一次和別的女孩子出去,陳遠都會來告訴我。”小歡的頭轉向了陳遠,“我知道,你也喜歡我,你每次來告訴我這種事情,隻是想讓我離開小明,是不是?”
陳遠默默的點頭。小歡又把頭轉向了我,輕柔的目光籠罩著我。“那天,陳遠來找我,我馬上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知道你一定又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你這次居然把女人領到了我的家裏,在我的床上。”小歡的聲音哽咽了,我低下了頭,心中有的隻是悔恨。
“我當時隻想殺死那個勾引你的狐狸精,但是陳遠抓住了我,他不想讓我殺人,他隻想讓我和你分手。”
“我倒下的時候,看見那個女人正在拿刀向你刺去。”我喃喃的說道。“還有,我夢中的小歡和你長的不一樣。”“那個女人刺傷了我的肩膀,她看見我流出了鮮血,嚇呆了,酒也醒了,刀掉在了地上。”
“這時候陳遠放開了我的手,我揀起地上的刀,一刀就刺入了她的心髒。”
“我明白了,死的那個不是你,是那個黑衣女人。”我看著小歡說。“沒錯,當時我嚇壞了,剩下的事都是你的好朋友想出來的,也是他做的,陳遠你來說吧。”
陳遠走到沙發前坐下,我發現他手裏居然端了一杯酒。
陳遠喝了一口酒,慢慢的說:“不錯,其他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開始本來想把那個女人的屍體拋掉,但是如果就這麼扔出去,一定會被警察查出來,而且,房間裏的血也是沒法清理幹淨的,早晚都是殺人的證據,小歡沒法脫身的。”
“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件事,那個女人的血和小歡的血掉落在地板上,居然融在了一起,沒有任何反應。”
“小明,不知道你是不是記得我上學的時候最喜歡看偵破。我當時看到這個現象,立即知道這個女人和小歡的血型是一樣的。”
“於是我就有了一個計劃,我想如果把死在這裏的人變成小歡,不僅小歡不用受到法律的懲罰,而且連背黑鍋的人都是現成的。”“那個背黑鍋的人就是我,而且你還可以借機得到小歡,是不是?”我看著陳遠,仿佛從來也不認識這個人。
“對,當時我就是這麼想的。”陳遠爽快的承認。“我先把小歡送到我的家裏,包紮了傷口,她傷的不重,隻是破了點皮。然後我說了我的計劃,當然,我沒告訴她,我想借這個機會得到她。”
小歡憤怒的看著陳遠。“我告訴小歡,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等過幾天,我會帶她去我的家鄉整容,以後就沒有後患了。”
“然後,我又回到小歡家裏,開始我的計劃。我先把屋裏所有可能有指紋的地方都擦幹淨,然後砍下屍體的一雙手,在屋裏所有的地方留下指紋。公安局沒有小歡的指紋記錄,他們將來查對指紋的時候隻能是根據她房間裏的指紋來對證。”
陳遠又喝了一口酒,慢慢的繼續說道:“然後我就把她的屍體分開,煮她的肉隻是個幌子,主要是為了把她的頭煮爛,就沒法鑒定出是不是小歡的屍體了。”
“最有意思的是你醒來的時候,看見我在砍屍體,居然被嚇出了精神病,幫我解決了最大的難題,哈哈。本來我想讓你百口莫辯,當啷入獄,沒想到你是想辯也辯不了了。”
“處理了現場,我就把小歡送到了我的老家去整容,然後我立即回到這裏,向公安局報了案。以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小歡整容回來之後,換個一個身份,沒多久就做了我的女朋友,我以為她對你一定死了心。沒想到,她一看見你,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居然又一次原諒了你。”陳遠的聲音開始顫抖。
我抬頭看著小歡,她靜靜的靠在我身邊,熟悉的香氣沁人心脾,柔柔的長發拂過我的臉龐。忽然,我感覺到身後的風聲,我回過頭,看見陳遠扭曲的臉,閃光的刀子直奔我的胸膛,我已無法躲避。我忽然摔倒在地,隻聽見刀子撕裂肌膚的聲音。
然後,一切都靜了下來。小歡的眼睛無比清澈卻又無比深邃,溫柔的目光看著我,鮮血順著潔白的連衣裙淌下,那把刀子插在她的胸前。
陳遠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小歡胸前湧出的鮮血,麵無表情。我爬起來抱住小歡,“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替我擋這一刀,該死的人是我。”我泣不成聲。淡淡的笑永遠停留在小歡的臉上,小歡的微笑永遠隻屬於我一個人。
我回過頭去,陳遠看著我的目光漸漸迷離,“小歡死也要護著你,我,她從來也沒喜歡過我。”
“我這次把你接出來,本來想我們可以繼續做好朋友,但是?”陳遠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小歡忘不了對你的愛,我也忘不了對你的恨。”
“我剛才在自己的酒裏下了毒,本來想和你同歸於盡,沒想到,我殺死了小歡。”陳遠的聲音漸漸飄忽,他的身體終於倒在了地板上,嘴角淌出一絲血跡。
我抱著小歡的身體,小歡的歌聲在我耳邊回響。“我們雖然不再見,我卻長伴你身邊,說過的話永不變,我們永遠不分離。”
歌聲中,我又聽到了小歡說過的話,“如果我死了,我寧願被你吃掉。”小歡的話一字一頓,聲音飄忽不定,仿佛是從四麵八方每個角落傳來。“能被你吃掉也是一種幸福,起碼我們在一起了,沒人能把我們分開。”
是的,我喃喃的說:“我們永遠不分離。”我把頭埋在小歡的身上,熟悉的淡淡的香氣。
廚房裏,鍋裏的水已燒開。一個理發匠替長了驢耳朵的國王理發,國王說:\"說出去就會死。\"為了活命理發匠隻好守口如瓶。但他實在憋不住這個大秘密,
於是在地上挖了個洞,把秘密發泄在洞裏。後來那塊地裏長出了竹子,竹子被做成笛子,笛子吹出了曲子:\"國王長了驢耳朵。\"
說出去就會死。馮惠:\"不,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