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綁匪真的是邁克爾,那麼西瑪真的死了嗎?敦迪阿一直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此案因為其怪異,被新聞界炒得沸沸揚揚,一個西方人帶著一個印度的小女孩兒,到哪裏都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而西瑪又是個啼哭不休的孩子,更容易暴露蹤跡,邁克爾應該沒有能力把她藏那麼久的。或者,邁克爾已經偷渡出了印度?或者,他真的殺死了西瑪?

此案陷入僵局,卻突然柳暗花明。這天,一個小鎮警官多卡森打來電話,說西瑪被找到了,他們抓到了邁克爾。

敦迪阿興奮極了,急忙帶著謝爾巴哈德趕到那個小鎮。多卡森在等著他們,一邊帶他們去警局,一邊告訴他們事情經過。小鎮上有一個大型化工廠,那裏住著很多美國來的技術顧問,還有一些技術工人,他們中的一些人在工廠旁邊租房子住,形成了一個美國人的居住小區。今天上午,他經過一所獨立的房子時,聽到裏麵傳來孩子的哭聲,聲音十分淒慘恐怖。他敲門卻沒人開,便破門而入闖了進去。

他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而一條眼鏡蛇正順著床腿爬到床上,嘴裏噴著蛇信。化工廠附近就是山區,毒蛇經常爬入居民家中,這種事情實屬尋常。多卡森不敢傷害毒蛇,抱著女孩逃了出來。

周圍的鄰居都很奇怪,他們一直以為房子裏隻住著一個單身男人,沒人知道屋子裏還有一個小女孩。多卡森聯想起報紙上關於西瑪的報道,動了疑心,解開女孩的衣服,結果發現了蛇形胎記。

於是他立刻叫來同事,埋伏在房子周圍,在邁克爾回來時將他抓獲。但邁克爾一口咬定,西瑪不是他綁架的,而是他在路上撿來的。現在審訊還在進行中。

到了警察局,謝爾巴哈德抱著西瑪又哭又笑,他一直以為寶貝女兒已經不在世上了。他要求看一看這個綁架女兒的惡魔。

審訊室裏的邁克爾二十三四歲年紀,看上去很沮喪。見了西瑪,他的眼睛突然一亮,過了一會兒,他竟然嗚嗚地哭了,他絕望地喊:“把她還給我,她是我的……”

謝爾巴哈德憤怒地衝上去,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他還要再打,懷裏的西瑪突然大哭起來。謝爾巴哈德哄著女兒,暫時放過了邁克爾。邁克爾爬起來,癡癡地看著西瑪,突然“撲通”一聲跪在謝爾巴哈德麵前:“請你把她還給我,她……她是我的妻子啊!”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西瑪明明是個小女孩兒,他為什麼說她是他的妻子?邁克好像崩潰了,他哭著說出了事情真相。

原來,邁克爾的女朋友是印度人,在美國讀書的時候結識的他。兩人瘋狂地相愛了,他的印度語說的那麼好,就是他的女朋友教的。或許是上天忌妒他們的愛情,沒多久,他的女朋友身患惡疾去世了。

她臨死之前對邁克爾說,她愛他,她會再次轉世,讓邁克爾務必找到她,她說她會留下供他尋找的線索。邁克爾傷心欲絕,但卻相信女友真的會轉世,神秘的印度,有很多轉世的傳說。於是他早早地來到印度。

他不知道女友會給他留下什麼線索,但他想到女友身上的胎記——敦迪阿等人都以為那張照片上是紋身,其實隻是胎記而已。

那個時候邁克爾還有一些錢,於是在報上登了尋人啟事,後來他的錢花得差不多了,隻好去大小醫院打聽,結果普麗卡告訴他,謝爾巴哈德的女兒身上有這樣的胎記。

於是他把西瑪偷了出來,並且假扮成綁架者,聲稱自己撕票,希望謝爾巴哈德以為西瑪已死,放棄尋找女兒。沒想到敦迪阿緊追不舍,引得全社會都在關注此案,最後更因為意外而暴露了身份。

“你這個瘋子。”謝爾巴哈德大罵,“我的女兒怎麼會是你的妻子?你應該被關進精神病院才對。”

敦迪阿不解地問:“你是如何帶著西瑪來到這個小鎮?上千公裏的路程,難道沒人注意到西瑪嗎?”

邁克爾喃喃地說:“西瑪就是我的妻子轉世,我不會錯的。從我抱起她的那一瞬間開始,她就一直在笑。

我將她放進旅行箱裏,留了透氣孔。我告訴她,她不能哭,不能被人發現。她聽懂了我的話,任我一直把她帶到這裏,從未哭過一聲。

如果她不是我的妻子,她怎麼能做到這一點?要不是今天那條該死的蛇嚇到了她,再過些日子風平浪靜後,我就把她帶到美國了。”

敦迪阿怔住了,一個半歲的小孩子,怎麼會從不啼哭?難道她真是邁克爾從前的妻子轉世?她身上的胎記真的是她留給邁克爾的印記?他不由得把目光移向西瑪,他大吃一驚:西瑪的眼睛裏滿是淚水,幼稚的小臉上竟然有著深切的悲哀,而那原本是在成人的臉上才會有的表情。

一個家族的祖墳風水相當重要,風水好不好會直接影響子孫後代命運,如果當初不懂,隨便找個地方就草率的埋了的話,到最後會有兩個結果。

第一個就是,你們家運氣好,恰巧那塊地是塊風水寶地,以後的好處自然不少。

第二個就是,那塊地恰巧是塊凶地,重則災禍連連,比如以後的子子孫孫會被疾病困擾、添了人丁也會過不了多久就會死掉、要麼還會有怪胎與家中有鬼影之類的。輕則就是子子孫孫以後都沒有出人頭地之日,一生碌碌無為不管有多麼的努力,也是一輩子的奴才命。

如果有人不幸占了第二個,那也沒關係,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遷墳,什麼?你們不懂怎麼遷墳?那也沒關係,你可以來找我。

別看我今年二十一歲這麼年輕,但是我天生可以看到陰陽二界的眾生,至於為什麼我也不清楚,反正生下來就是如此,當然僅僅能看見也不行,我還有一個搭檔。

這個年齡與我相仿,身高一米七左右,留著一個小平頭,穿著一身的銀灰色的唐裝,手裏時時刻刻拖了一羅盤,鼻子上還架著一副跟老夫子一模一樣的眼鏡,還時不時的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這個人便是我的搭檔,洋子。

我記得我跟洋子第一次見麵是在我八歲那年的一天,當時我正在街邊跟一個比我大十多歲的一個大哥一起要飯,那個大哥對我很是不錯,要說他什麼樣子我確實記不清了,隻記得他的左眼下有一顆很大的痔。

他要著什麼饅頭之類的都會緊著我先吃,要是要著錢了就會毫不猶豫的給我買串冰糖葫蘆,至於他叫什麼我也不知道,他也沒說過他叫什麼名字,我隻知道他叫大哥。

這時候,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走著走著停在我的麵前,此人穿著一身道服,手持一根拐杖,留著一八字胡,眼睛上帶著一副墨鏡,身邊還跟著一個年齡跟我差不多的小男孩,這個小男孩就是洋子。

我看了看洋子又看了看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掐了掐指又看了看我,我還納悶兒這不是個瞎子麼?怎麼能看見我?

然後那個男人走到我跟前蹲下說:“小子,以後跟我怎麼樣?保證你跟我以後餓不著你、凍不著你,怎麼樣?”

我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不,不。”

說實話,我當時已經跟大哥有了感情,我也不想離開他,但是,大哥狠狠的打了我頭一巴掌然後賠著笑臉對那個男人說:“大哥,這孩子不懂事,不知好歹,我給您磕頭了。”

說完便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接著說:“這孩子命苦,你要是願意帶這孩子走,我同意!我是他大哥,我能做這個主。”

聽到這裏我鼻子一酸,拽了拽大哥的袖子說:“大哥,我…我不走。”

大哥摸著我的頭說:“弟啊,雖然我們不是親兄弟,但是你跟我這麼久了也算是你半個哥哥吧,你怎麼這麼傻?你這麼小難道要一輩子的飯?聽話跟這個大大走!”

大哥說完一把就把我推了出去,大哥眼睛紅紅的,他沒有哭但是我知道他的心裏在哭,我一滴一滴的淚打在了地上,“嗒、嗒、嗒”的,仿佛每一滴淚都打在了大哥的心中。

那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笑著點點頭把我拉了過去後說:“洋子,把錢都給這個小兄弟。”說完洋子便走過去給了大哥一袋子錢。

那個男人對我大哥說:“這些錢夠你幹點小買賣的了。”說完便拉著我走了。

我流著淚邊走邊回頭看著大哥,直到遠去漸漸的看不清了為止,以後的日子我也會去找過大哥,但是大哥已經不再那裏了,直到現在也沒有見過大哥,不知他現在還好麼。

跟那個男人回去以後,就這樣他收我為徒,然後才知道他不光算命還給人看風水,而且還很準,有不少人上門找他並且尊稱他為“白大仙”,奇怪的是我跟了他以後他並沒有教我什麼本事,隻是讓我和那些髒東西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