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昨天睡到半夜,我就開始做夢,夢裏麵,一個大波美女騎在一頭豹子上衝著我跑來,那個皮膚白的啊,腰肢軟的啊,哎,跟你真的描述不來,總之昨夜真是酣暢淋漓,都是男人,你懂的!”
徐哥朝我曖昧的挑了挑眉毛,嬉笑著說道,我更加奇怪了:“豹子?”
“是啊,就跟你描的這豹子一模一樣,啊呀,豹子不是重點啦,重點是那美女,我跟你說旭哥兒,這美女要是在我們大世界,什麼何麗薑倩倩,他媽的都不如人家勾勾小指頭來的妖媚!”
臥槽,徐哥能這麼說,那美女可真了不得了,弄得我也想做夢了。
但是徐哥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難道真的是韭菜花壯陽效果顯著?
那美女是韭菜花花精?
說真的,我對這些花精的了解全都是來源於我爺爺,我也沒有真的見過那些花精,所以不免好奇。
“喲,徐哥來啦,真是稀客啊!”
就在我滿頭霧水的時候,麗姐從裏屋走了出來,語氣甜膩的打了招呼。
不知道什麼時候,麗姐梳了個丸子頭,所有的頭發束在頭頂,立刻小了五歲的既視感,眉心的那朵淡粉色的解語花,更是顯得她整個人青春靚麗。
看到麗姐恢複了往日的神采,我心裏麵高興遠勝於擔憂,看來是解語花花精起作用了。
“小麗啊,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
徐哥說著便伸手來摟麗姐,麗姐嬌笑著一扭細腰,坐在了我的大腿上,一隻手繞過我的脖子,半邊身子靠在我的懷裏,那曖昧的樣子,讓我和徐哥的臉色瞬間都僵住了。
我趕緊伸手去推麗姐,一邊訕笑著看向徐哥:“徐哥,麗姐這是跟你鬧別扭呢,拿我這個小弟做擋箭牌,我可不做電燈泡,我出去再搬一箱啤酒過來。”
麗姐是徐哥的女人,即使是發生了之前那麼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隻要徐哥願意,麗姐就還是他的。
我他媽的算個鳥!
“別嘛,旭哥兒,陪陪我。”
麗姐的一句話,瞬間將氣氛降到了冰點,徐哥的臉上隱隱的有了怒色!
“賤貨!”
果然,徐哥瞬間爆發了,‘騰’地站了起來,舉起手就要來扇麗姐。
我‘呼啦’站了起來,護在了麗姐的前麵,麗姐一個趔趄,朝著地上摔下去。
“啪!”
我的右半邊臉火辣辣的疼,麗姐是護住了,徐哥這一巴掌卻結結實實的甩在了我的臉上。
一瞬間,小店裏的三個人都愣住了,我捂著臉,低著頭,‘嘶嘶’的倒抽冷氣。
麗姐摔在地上,心疼的看著我,而徐哥的眼神,很複雜。
“你就這麼喜歡這個賤貨?她能當著我的麵給我戴綠帽子,就能給你戴更多!”
徐哥能說這麼一句話讓我很奇怪,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平白無故的扇我一巴掌,也可以理直氣壯的揚長而去!
“徐哥,小弟這店也開了一年多了,你見過我跟哪個女顧客扯上一點男女關係?我他媽的再混蛋,也不敢動你徐哥的女人不是?”
我不卑不亢的說道,眼神堅定的盯著徐哥,好一會兒,徐哥沒說一句話。
緊接著,他伸手一下子捏住了麗姐的下巴,越捏越緊,麗姐眼含著淚水瞪著徐哥,那眼神裏麵,滿滿的都是恨意。
足足有三分鍾,徐哥才甩掉麗姐的下巴,伸手在我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走了。
小店裏隻剩下我和麗姐,那一刻,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我猜不透徐哥的心思。
麗姐已經站了起來,忽然苦笑了一聲,伸手來摸我那被打的通紅的右半邊臉,我一下子躲開了。
“旭哥兒,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麗姐,你這又是何必?得罪了徐哥,在這一片你還怎麼混?”
我不怕被打,但是卻怕惹麻煩。
“旭哥兒,你不懂。”麗姐隻說了這麼一句,轉身進了裏屋,我皺著眉頭,不明所以。
我不懂?
不懂什麼?
為什麼麗姐給我的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到底在想什麼?
女人心海底針,在這一刻我終於體會到了。
收拾了茶幾上的飯菜,開門營業到晚上九點多,我一直等著麗姐出來。
麗姐家離這裏並不遠,她完全可以回自己家,我這小店就一張床,她睡在這裏,我就得睡沙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事要是被薑倩倩知道了,又要在徐哥麵前大做文章。
麗姐不出來,我也不好直接攆人,隻能上了半道店門,留半道開著,以避口舌。
今晚沒有客人,街上麵冷冷清清的,我這小店的位置有些偏,出了這條街便燈紅酒綠,但是我更喜歡這裏的安寧。
百無聊賴,我倚在沙發上模模糊糊的打了個盹。
“哢哢!”
一陣細微的響動驚醒了我,我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剛剛的聲音就是在門口發出來的。
門外麵沒有人,我有些奇怪,想了想,轉身朝裏屋走去,我心裏擔心,莫不是麗姐出去了吧?
站在裏屋的門口,看了一眼床上的麗姐,麗姐蜷縮著身子,臉朝著牆麵一動不動的躺著。
“哢哢!”
又是這聲音,這一次我聽得清清楚楚,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門邊,一側臉,嚇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就在我關起來的那半扇門的門頂上,掛著一樣東西。
雖然已經是半夜了,但是月光皎潔,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門頭上掛著的是我今天從車上扔出去的布偶!
此時的布偶已經被車輪碾的變了形,本來潔白的身上此刻全是車輪印子,黑色的眼珠子突在外麵,其中一隻感覺就要掉下來了似的。
我的手都在發抖,環視四周,想要找出做這個惡作劇的人是誰。
街麵上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我轉臉又去看那布偶,這一看,我直接腿一軟,差點摔倒。
那布偶陰森的朝著我笑著,露出了原本並沒有的森白的牙齒,兩隻眼睛猩紅一片,它的脖子上拴著一根紅線,就像是一隻吊死鬼一般的盯著我。
“操他媽的,誰搞我!”
也不知道當時哪來的勇氣,可能是極度驚恐讓我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我一伸手將那布偶拽了下來,狠狠地扔到了街上。
“旭哥兒,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就在這個時候,我背後傳來了麗姐的聲音,又是一驚,條件反射的去看街麵上的布偶,但是那布偶卻消失不見了。
臥槽,剛剛我明明將那布偶扔在街上的,難不成它自己長腿跑了。
“你在看什麼呢?”
麗姐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伸頭朝街上看了一眼,這一刻我竟然有些慶幸,慶幸那布偶不見了,否則麗姐又要發瘋。
“沒什麼,有點熱,我站在門口吹吹涼風。”
我扯了個謊,伸手將麗姐往裏麵推,麗姐卻一個勁的往外看,似乎在找什麼。
“麗姐,你看什麼?”
“我剛剛好像聽到有小孩在哭。”
麗姐的話瞬間讓我後脊背發涼,麗姐在醫院就說過,那布偶叫小寶,是她的孩子,答應跟她回家的。
難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不是麗姐魔怔了,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的?
那個布偶詭異的出現,又無聲無息的消失,它一出現,麗姐便聽到了小孩的哭聲。
難道那布偶真的有靈魂?
雖然我從小就接受科學思想的洗禮,但是因為爺爺,我從小便相信這個世界上不僅僅隻有人這一種存在。
既然有花精,就有鬼,有神,有傳說中的一切。
所以在這一刻,我深深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哦,是啊,前麵那家這個月剛添了一閨女,估計是鬧著喝夜奶呢,這會子你還能聽到嗎?”
我繼續扯謊,麗姐伸長耳朵聽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了。”
“那不就是了,小孩子喝了奶肯定就睡了,別折騰了,睡吧。”
我拽著麗姐往裏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敢讓麗姐獨自一個人回去了。
算了,流言蜚語那麼多,身處是非之中,怎能獨善其身?
後半夜,麗姐睡在裏屋,我躺在外屋的沙發上,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麗姐就說要回去住,晚上回大世界上班,整個人精神狀態都很好。
我問她不怕徐哥不讓她回去?
麗姐自信的說不會,徐哥那人她很了解,隻要她不逼他娶她,徐哥就不會跟她撕破臉皮。
我想了想,麗姐之前可是大世界的頭牌,雖然這幾天沒露麵,但是一旦回歸,那些老主顧應該還會給麵子的。
看了一眼麗姐眉心的解語花,心裏麵又安定了不少,沒再多說什麼,送麗姐出去了。
送走了麗姐,我直接關了店門,打了車去醫院。
後半夜我想了很多,這個布偶的出現絕不尋常,布偶是醫院的那個護工送給麗姐的,我得找她問個清楚。
車子開得很快,我到醫院的時候,護工們正在點名。
我站在一邊,在那二十多個護工裏掃視了一圈,卻並沒有找到那個照顧麗姐的護工。
心下奇怪,難道今天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