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兩人都是跟隨父親劉焉的老部下,但是現在劉焉已經老了,自己早就該接手他的工作了。
最主要的是劉璋現在有這樣的實力來這麼做。手中有法正和張任,一文一武,已經搭建好了崛起的平台。
他本來還想要將上台的這個場麵,弄得更加宏大一些。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想多了,事與願違,幸好還沒有影響到事情進展的本質。
這次的比武招親,或者是成為武林盟主,都是一些花架子而已,劉璋雖然抱著美好的心願來做,但也從來沒有希望江湖能夠給自己帶來更多的東西。
既然已經享受不到那種一呼百應的江湖待遇,那就隨他去吧!
這樣的江湖,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而且這些武林人士,還真是可笑的很。什麼劍聖,什麼刀王,他們倒是做到了他們想要做的事情。
“但是他們不該將這樣的事情弄在我劉璋的身上,我注定是要在這東漢大陸上麵搞點事情的人,你們怎麼就這麼的不懂事兒呢?”
“還有那個張琪瑛,還有那個張魯,這些都是該死之人!在這西南地界,在這益州境內,隻有我劉璋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也隻有我劉璋才能夠決定所有人的生死!”
劉璋的內心現在已經充滿了負麵的能量,想要找到一個出口將其發泄!
“閻圃,直接把張魯給殺了吧!師君軍團,你能留多少就留多少,我給你個最低標準,殺一半、留一半!可以做到麼?”劉璋精神並不是很好,說話有氣無力的。
閻圃心中一驚,那可是五萬人的性命,在劉璋的嘴裏麵竟然如此的輕飄飄!
張魯肯定是不能留的,畢竟別人可是教主級別的人物,背後還站著幾十萬狂熱的教民!
隻要張魯還活著,必定會瞬間召集更多的師君軍團。
隻有先殺了,然後重新確立教主,或許能夠渡過這個關口!
師君軍團的教民,更是忠心耿耿,但是就算是再忠心的人,還是會畏懼死亡的。
“給你一天的時間!馬超已經出了下了祁山,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劉璋疑慮重重的說道,接下來的情況十分的緊急。
“請少主放心,閻圃竭盡所能!”
閻圃也不敢有太多的時間上奢望,也隻有這樣才能夠顯得自己有利用的價值。本來他在天師道教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而且這些年,培植了不少的部下,其實這天師道教中的官員倒容易嚇唬和收攏,但是就是這些教民,並沒有那麼好說服!
隻有忽悠!雖然真相肯定會逐漸出現,但隻有先度過了眼前的難關,方能說以後的事情。
劉璋也知道這樣來解決這師君軍團,確實不是最佳的方案。但是如今已經和張魯鬧翻了,自然也不用太在意這些細節。能夠和諧的時候,自然可以和諧,但是不能夠和平解決的時候,自然還是要剛硬!
父親能夠將張魯拿下,他是比較滿意。但是隻是抓了起來,這就完全說明了父親確實已經老了,變得婆婆媽媽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閻圃先去城東的師君軍團主力聚集地,開展說服工作。
剩下的還有這滿城的賨蠻子們!不過他們的反應確實是快,知道自己不會放過他們,現在竟然全部打散在這南鄭城內!
現在的南鄭城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小的南鄭城了,它關係到現在整個漢中的命運,隻要能夠拿下南鄭城,便能夠拿下整個漢中!漢中的其他的城邑之中,並沒有多少兵力和守將,所以那些地方已經沒有可以反抗的力量!可能除了幾個關口,還有點兵力,其餘的幾乎都被張魯征召到了這南鄭城內!
“師父和師伯,咱們要想個法子,將這賨人部隊鏟除了,現在不就是兩萬人麼,難道還能在我們二十萬的天羅密布中,活下來不成?”劉璋看著張鬆和張任,以前都隻是在暗地裏能夠一起站在自己的麵前,但是現在劉璋已經不打算再和自己的父親藏東藏西的了!
而且現在就算是父親知道了這樣的事情,肯定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現在已經都這番模樣了,難道還有什麼要給他演的麼?要是他實在不想將益州交給自己,大不了,把他也留在這南鄭城中吧!
這不是狂傲,而是這麼多年壓抑那種的情緒,夢碎之後,再也壓抑不住了!開始本性暴露!
張鬆足智多謀,很多年以前選擇了最小的這個兒子,甚至連示弱的計謀,都是他給出的。現在當然也盡力讓劉璋拿下漢中,然後再強勢地回到成都,一統益州,完成劉焉用盡後半生都沒有完成的事情!
“主公!我們現在可能還要在等等!”
“等什麼?”
“等馬超!現在南鄭城幾乎已經在我們的手中了,雖然說城中確實還有這些蠻耗子,但是就像一個平常小家一樣,誰的家裏麵沒有幾隻耗子呢?這些都是內部的事情,隻有解決了外部的事情,我們再來說著內部的事情,才比較合理。而且馬超他們明天就要過來了,雖然隻有十萬大軍,也是需要我們應對一番的!要是他們直接攻城,而我們還在抓耗子的話,可能內外不能兼顧,難免有失!”
“師伯的意思是,我們先集中兵力,將馬超趕走,再來收拾賨人?”
“是的。現在馬超能夠在這樣的時刻下祁山,很明顯還是對我們這裏的情況有一定了解的。要是我們這裏真的亂作一團,肯定就是他想要看見的事情。但是要是我們這裏先不去管北門,隻看西門,也能給他們造成一個假象,我們已經搞定了內部的紛爭了!在加上我能的兵力是他們的兩倍,肯定能夠成功的將他們擊退!”
“孝直怎麼看?”相對於張鬆,劉璋很明顯更加相信法正一些。
法正倒也不是故意的和張鬆抬杠,隻是現在張鬆的建議,確實有點問題,便隻好硬著頭皮說道:“主公!現在張鬆軍師講得已經很明確了,他大體的思路和方向我是認可的。隻是這攘外必須先要安內!而且現在主公主要是在三軍麵前展示一下你的實力,所以我建議您帶領十五萬人馬抵抗馬超的攻勢,然後張任將軍帶領五萬人馬繼續清剿這城內的敵軍!而且閻圃主薄那邊,也需要張任將軍多多的關照一下,現在進行都不怎麼順利,這些師君軍團,很有可能會出現大規模的嘩變,我們有著五萬人馬,保證閻主薄的收編,可能要保險一些。”
聽完法陣的建議,劉璋還是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
張鬆的眼角也是閃過一絲光芒!確實這法正的建議是最合適方案,自己沒有考慮那麼多。自己這些年在劉焉的手下,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法正的爺爺法真,看來還是這個老家夥運氣要更好一些,子孫中竟然有法正這樣的人才!
雖然說看起來很合理的一個分配,其實還是將自己這邊的勢力打壓了一番的。現在少主劉璋確實需要建立名聲,畢竟這剛剛才競爭失敗,沒有一場勝利的話,怎麼能夠在軍中立足?但是這法正卻將張任排斥在外,竟然讓他來安內?這種小心思的運用,還是讓張鬆感到了一絲壓力。
有壓力,才有動力。
張鬆直接推波助瀾道:“孝直所言甚是!是老朽,考慮不周。”
法正低眉順耳的謙虛了一下。劉璋便直接按照法正的安排命令下去!在他的心目中也要留下個能降服得了賨人和師君軍團的高手在成城中,才能夠放心。而自己師父肯定是最佳人選。
這命令才剛剛下下去,便接到了軍報,說是西門外,已經有張燕叫陣!馬超的十萬黃巾軍,已經兵臨城下!
劉璋掙紮著從病床上起來,他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要給父親劉焉做做樣子,這才一直沒有下床!但是現在竟然馬超已經打過來了,自己自然還是要出去,弄點名聲!
閻圃繼續分化師君軍團,謹防嘩變;張任也直接拿了兵符前去調兵,鎮壓賨人!
劉璋帶著法正、張鬆來劉焉處請戰。
劉焉將劉璋前來,心疼不已:“吾兒,你這又是何必呢?現在你的身體才好了一些,一定要出戰麼?”
“父親,這些許傷痛算得了什麼?而且通過這次失利,我才漸漸地明白過來,我不能再靠著父親的餘蔭,恣意妄為了!現在已經是我們益州生死存亡的時刻了,我作為少主,要是還麼有點擔當的話,我們益州難道還要父親大把年紀去操心麼?父親,孩兒誓死請戰!”
劉璋說的慷慨,自然帶著十足的氣勢。
劉焉見自己兒子這般果斷,心中也是讚歎不已。再加上這一次來到南鄭城,確實劉璋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有點顛覆他對自己的這個聽話的兒子一個看法!要是說以前的那個益州,隻需要守成的話,可能劉璋的這個激進的表現,會讓他感到不安,但是現在這個一周的情況,確實需要一個能夠進攻的主人,才能夠存活下來,如今的劉璋,可以說是恰如其分!
“好!劉璋聽令,我任命為益州大都督,統領三軍,迎戰馬超!法正為軍師,協助吾兒。吳懿聽令,你為三軍主將,隻可勝不可敗!龐義聽令,你為三軍副將!要是這一次,擊退不了馬超,我將你們全部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