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方晨一臉的笑意,但是心中也是快鬧翻了,原本以為,這個隻是一件小事而已,不就是鏟除一個黑社會而已,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他對於軒少動用衝車的事情也是有點意見的,但是聽到那兩份報告之後,方晨便徹底的震怒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藏著那麼大的一股勢力,自己壓根的不知道,要以後有什麼突發的狀況的話,自己豈不是前麵一刀,後麵一刀的,那樣自己還活不活了?
看著那些文官顫顫巍巍的樣子,方晨心裏很是不屑,這些人要是以後出了什麼大事的話,肯定是不能指望的。突然方晨的眼睛定格在了一個人的上麵,那個人就是剛才主動要求去監刑的,不過方晨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就是了。
“你叫什麼名字?是何官職?”
百官朝著方晨的眼睛看著的地方看去,看見那個人,百官心裏微微的有點失望,因為那個人他麼也不認識。
那個叫伯紀的男子看了一眼,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心裏也明白了,皇上是在叫自己。當下便跪了下來,道:“微臣李綱,乃本次的科舉狀元,暫無官職。”
李剛?李啟銘他爸?他怎麼穿越了?不過軒少轉念一想,百家姓百家姓,同名同姓的多了去,軒少也沒有再去理會,但是這個家夥一來就動真格的,軒少可是記在心裏了。
相對於軒少的不在乎,方晨就顯得震驚的多了,這個李綱別人不知道,方晨可是很清楚的,特別是很關注大宋那段屈辱曆史的方晨,他對於這個名字就真的很清楚了。北宋著名的抗金名人,嶽飛,韓世忠,宗澤,張浚,還有一個就是李綱了,但是那個時候,嶽飛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把其他的人都給遮住了。但是這個李綱方晨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可以說要是沒有他,北宋滅國可能還要早上幾年,可是雖然他幫北宋守住了國都,但是後麵的北宋還是被滅掉了,但是明顯的李綱的成績是不容易摸去的。
方晨雖然心理麵很高興,但是他也是知道百家姓的,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萬一是一個同名同姓的,那麼自己不就是白高興一場了?
“那你覺得這個事情該如何處理?”謹慎的方晨還是感覺應該的試一下。
李綱思索了一番,對著旁邊的梁光超道:“請問這位將軍,這一次的黑虎幫的勢力可有漏網之魚?”
梁光超想了想,道:“我軍剛開始就圍住了那幫賊子,應該沒有漏網之魚。”
李綱嗯了一聲,朝著方晨鞠了一躬,道:“皇上,既然沒有漏網之魚,那麼這一件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聽到這個結果,不僅是百官很驚訝,就連方晨都感覺很驚訝,不過轉念一想,便同意了他的做法,道:“李愛卿說的極是,既然沒有漏網之魚,那麼這一件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對於這個結果,很多的人感到意外,那個李綱也許是怕得罪人所以才這樣說的,但是眼前的這個皇上也這樣說?這個結果就真的值得深思了。
不僅是那些百官感到這個事情值得深思,就連軒少也不例外,這個事情真的很值得讓人深思,為什麼好端端的就不查了呢?不過軒少可沒有傻到去問,那樣的話,豈不是就是自己自找沒趣?
皇帝不追究了,下麵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人會傻到去追究這個事情了。而軒少私自動用禁軍的事情就更加的沒有人去追究了。
“啟稟皇上,微臣還有事情要說。”李綱的話無疑的再一次的讓眾人上心了。都想聽一下這個狀元郎想說些什麼?
方晨朝著李綱笑了一下,道:“李愛卿有話直說就是了。”
李綱沉思了一番,道:“黑虎幫結黨私營為禍百姓的事情雖然可以不追究,而且人都已經死光了,就算我們有心追究也不管用了。”語風一轉又道:“但是,王大人沒有兵部行文就私自的調動禁軍而且還騷擾民眾的事情可不能就這樣放過去。”
眾人都很驚訝,皇帝的心思大家都是知道的,他和這個王大人關係非比尋常,而且剛才的公文裏麵也說了,是像皇帝借的兵,那也就是說皇帝都允許這個事情了,百官都有點搞不懂,這個狀元郎為什麼還要糾纏著這個事情不放。難道他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
“那李愛卿說一下,你是怎麼想的?”方晨沒有直接的否定李綱的話,其實他也想聽一下,那個李綱是怎麼想的。
“皇上,沒有兵部行文私自的調動軍隊是大事,而且要是這個事情不加以處理的話,日後還需要兵部做什麼?如果每個將領都不需要調令直接的可疑把軍隊調走的話,那以後大漢還以何立國,大漢的軍隊都成了私人的軍隊了,那麼置大漢於何地?”
聽著李綱說的是義憤填膺的,但是還是有官員站了出來,幫軒少說話,道:“狀元郎大人,剛才王大人也說了,調動禁軍這個事情皇上都已經同意了,而且皇上還知道這個事情。再說了,黑虎幫的人既然在聖都紮根多年,要是一下子能除去的話,也就不會存在那麼多年了。既然想著一下除去,那麼保密的工作就要做好,不然的話,還怎麼一擊必殺?”
聽著那個不知名的官員喊著自己狀元郎,李綱也知道那個官員很看不起自己這個狀元,不過想想,官場上很多的都是依靠著資曆的,就算自己是狀元,也不見得一下子能夠得到他們的尊重。
不過李綱的臉上比沒有表示出什麼不滿的表情,依舊是一臉平靜的說道:“調動禁軍這個事情,下官自然是知道的,當然下官也沒有說是因為這件事情菜肴處理王大人的,下官說的是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調動衝車。”
這下,不僅是那些官員沒什麼說的,就連方晨自己都沒有什麼好說的,衝車那個東西實在的是有一些敏感,要是那個東西直接的朝著皇城來的話,皇城還頂不住幾下呢。雖然那個王大人和皇上交好,但是誰也說不準這檔子事情不會發生。
看了一臉無言的百官,李綱繼續說道:“大家眾所周知的都是禁軍是皇上允許王大人調動的,但是這個衝車,可就真的值得深思了,先不說王大人所謂的那個堅硬的牆壁是不是真的,就光是拿著那個私自調動衝車的事來說,這已經是大事一件,就更不要說這個東西還是在天子腳下使用了,要是出個萬一怎麼辦?禁軍雖然皇上同意了,但是衝車可是王大人沒有經過其他的官員同意就私自調動的,這個事情可不能就這樣放過去了。”
“但是事情緊急,王大人先斬後奏也是正常的。”那個官員還是繼續的幫軒少辯解道。
李綱沒有繼續的和那個官員糾纏著,而是轉過身看了方晨一眼,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個幫著軒少辯解的官員看著李綱這樣的目無尊長,絲毫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也有點生氣了,不過這裏好歹是太和殿,也就隻有聲悶氣,不敢造次,悻悻的也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方晨看了軒少一眼,道:“此次的事情雖然王愛卿有功,但是私自的調動衝車一事還是需要處理的,廷尉,私自調動衝車是什麼罪名?”
聽到這個話,一個中年的男子站了出來,道:“啟稟皇上,按照大漢軍律,私自調動攻城器械乃重罪,理應車裂。”
聽到這裏,就連方晨都有點背發涼了,車裂?有那麼重嗎?不過想想,這個大漢對於軍隊的管製就那麼的嚴,就更不要說比士兵危害還更大的衝車了。
思索了一番之後,看了那個李綱一眼,道:“李愛卿,你覺得此事應該怎麼處理?”
李綱朝著方晨鞠了一躬道:“王大人在此事中有大功,但是功過不能抵,但要是真的按照廷尉大人說的車裂,那就太寒有功之臣的心了。所以臣認為王大人要賞,但也要罰,不過不用死就是了。”
方晨嗯了一聲,道:“傳令下去,收押光祿大夫王浩軒一個月,一個月之後自行放出,至於賞賜,那就算了。而此時事情的其他人等皆不作處理,但是戰死的士兵全部的按照疆場戰死處理。”
百官齊呼“皇上英明。”
這個消息一出,天下震動,很多的人都感覺有點想在做夢一樣,特別是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