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睡了好久~不知今夕是幾何!
滿腦子都是些雜亂的事情,毫無頭緒。接過一個杯子,昂頭喝下醒酒湯。“什麼時辰了?”
“亥時。”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了過來。
伸手將他攬入懷中,“你怎麼來了?”
“您喝這麼多酒,還糟踐身子又不讓人伺候。”怨念地數落著她,心裏這個不高興啊!
糟踐!“不就是多喝了幾杯嘛!至於嗎?”
“那把進來伺候的小寵都丟出去又是怎麼回事?”休想蒙混過關,老實交待。
紫淵無語對審訊,“那不是不習慣他們的伺候嘛!”來的正好,伸出狼手去解他的衣服。
“別~”向後躲了躲,“八大掌櫃在議事廳候著呢!”
鬱悶!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淡淡地答了一聲:“哦!”丟給他一記等我回來的媚眼後,轉身關門離去。“來人!侍候玉王妃就寢。”
夜風帶著一絲清涼沁入心底,遠遠走來一番情景猶如夢境。此情此景與十幾年前是何等相似!還是這些人還在議論同樣的事,唯一變的是陪著她的人。十幾年來不曾用心本想待卸下一身責任時,遁入桃源仙境好好享受人生之樂。可那個囂張的人兒不在了!
“我們月壇直屬尊主,八大掌櫃更是聞名江湖。那可是最有利的後盾!”金不換扭著一身肥肉,拍著肥嚕嚕的胸脯吹牛打斷了神遊的人。
嘴角掛著一絲苦笑,紫淵來到大堂。“椅子快禁不住了!”貌似好心的提示,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陪你就是!您說個數。”土財主最怕被人瞧不起!。
是嗎?紫淵習慣地挑眉:“別後悔啊!”
“事情都準備的怎麼樣了?”一顆戰鬥的心再也停不住了。
金不換一臉得意。“我們辦事您就放心吧!”橫甩一臉肥肉開始得瑟。
“咳咳!”一寸金輕聲打斷她,“稟主上,按您的吩咐大概半月前將持有的刀幣一次性拋向蜀峰並斬斷了邊境的正常貿易。就目前來看,老百姓禁不住這樣的動亂很快官府會頂不住壓力向朝廷伸手。”
紫淵頻頻點頭,這正是她要的效果。“戰備物資準備的如何了?”
嘩啦一聲在靜夜裏顯得格外響亮,隻見金算盤跳躍的手指在劈裏啪啦地計算著。“按您的說法,百萬大軍為時三個月大約需要三千五百萬擔糧食,算上酒肉需要兩個月全部運抵晉城。三個月後,便入了冬季。蜀峰又是寒北極地需要棉服百萬套,月前已開始趕製,最早也要下月底才能全部做完;還有軍需武器,羽箭火石尚需時日;還有……”
紫淵伸手打斷她:“考慮蠻周全的!所有物資翻一倍籌備。”
“什麼?”八大掌櫃幾乎同時驚呼,您也太黑了吧!
金不換目瞪口呆下意識地打起賴來,“這也太多了吧!我沒有!沒有。”
“這個……算你賠出來的椅子錢。”紫淵有節奏地輕敲桌子。“實話告訴你們,這一仗我拚的就是耐力、財力、精力。”環顧那一張張懵懂的臉,“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百年來我們始終拿不下蜀峰?”
“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易守難攻且曆代蜀峰國王均善於機關布陣。”紅葉一語中的。
欣賞地看了她一下,“沒錯!”將地圖展開,“蜀峰三麵環山,一麵是江河。三山相連將其環入其中,又有火靈森林作為其天然屏障。晝夜溫差極大,我軍長途奔襲不僅討不到便宜還會有極大的傷亡。強渡夢巒河必有損傷,通過火靈森林還需些時日待到達盆地時怕已是明年這個時候嘍!”
金算盤好似明白一點,“仗打的費勁,物資就得充足否則軍心必亂。”
很好!“糧食充足軍隊便有了精力,就是硬耗我們也有資本。資本便是我們最有力的牙齒!”就是撕也要撕掉一塊肉來。“這副牙口是否利落就看在座的各位了。”
金不換一副死了爹的樣子,“您真是輕易不求人,一開口就要了我十年家底啊!”
紅葉輕笑:“江湖上誰不知你金大袋兒呀,你這點付出還不十倍百倍的摟回來?”
一聽外號,金不換一個勁的擠眉弄眼。“主上您別聽她的,屬下不是這樣的。”情急之下,一聲巨響椅子散了架子。大家更是哄堂大笑……
“好了!”堂中瞬間安靜下來,“月底前,我要看到第一批物資抵達晉城。”
“屬下遵命!”掌櫃們在一寸金的帶領下,規矩地目送她離開。
抬頭看著月亮,“什麼時辰了?”
紅葉牽過兩匹馬,“二更天已過,宮門”
“宮門關了可以再打開。”接過話茬,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駕!駕!”紅葉催馬追了上去。
用攝政王的手令叫開宮門,一路通報宮侍急急地跑出來。“皇上已經安寢,請王爺還是~”
“我就在大殿上等。”紫淵霸道地不給他回旋的餘地。
空空的大殿染上了夜的沉寂,不同於白日的嚴肅反帶著一絲安寧。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龍攆打破了寧靜,皇帝坐在龍椅上瞪著吵著見自己的人又不說話。“何事啊?”非得晚上說!
坐在紅葉搬過一把椅子上,“我的一百萬呢?”樣子拽拽的。
“我們目前的兵力隻有七十八萬,待來年招兵時可達到九十萬。號稱百萬大軍再有所舉動可好?”紫睿放低些姿態,征詢著意見。
紫淵好像料到一樣,“不好。下月我就要出兵,就是抓壯丁也要給我上。”
“你!”紫睿氣短,“你何時變得如此不講道理?再說,眼下也不是興師問罪的最佳時期,兵力必受折損。為何要明知不可為偏為之?”
“你要是不願意幫,我可以自己來。”頓了頓語氣,“反正我也不介意換把椅子坐坐。”
“放肆!”紫睿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小妹,這可是在威脅皇姐?!”
錯開目光,“隨你怎樣想!月底我要軍隊。絕不玩笑。”勁風吹得衣擺飛騰在空中……
獨留紫睿一臉苦楚,感歎母皇英明啊!她始終還是駕馭不了這匹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