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主上,屬下有要事相商。”紅葉在門外說道。邪雅看了看縮成一團的碧霞公主,看來今天的折磨差不多了。不如就放過她吧!想到這,抬手點了碧霞的睡穴。用被子將碧霞裸露的身體蓋上後打開門,紅葉進來看了看。邪雅打趣:“領導視察工作啊!”紅葉不好意思的笑笑:“主上,皇上催您回京成親呢!這是信函。請過目!”邪雅接過並沒有看吩咐紅葉準備四天後出發回京,又安排了教中的事宜等等。待紅葉走後,自己也休息了。
上午的陽光暖暖地射到窗欞上,邪雅散著頭發站在窗前享受著冬日的寧靜。推開窗,陽光射進屋內伴著絲絲冷氣。哼!什麼古書?邪雅看來還不如調教玩具來的好用呢!邪雅信步來到練劍堂,這練劍堂共分三個分堂,分別為戮光堂、楓藝堂、修氣堂。至出關以來,邪雅再沒有來過練劍堂。站在堂口前,邪雅想起五年前還是在修煉時,一位溫存的男子手把手教一個十歲女孩在竹林中舞劍,伴著飄飄散散的竹葉融合劍氣。女孩很喜歡這位修煉士,那時路過的人都會看到她總是跟著他的身後時而張開懷抱,抱著他的腰將臉在那腰間蹭來蹭去。每當這時那圓潤的紅唇微啟總是柔聲在訓誡著。女孩喜歡伴著夕陽在竹林中練劍,而男子常常將一頭秀發散搭於肩上,一條藏藍色的腰帶點綴著一身水粉色紗衣坐在欄上用玉手托著下巴帶著笑意地看著她。當他彈琴時,邪雅總是願意坐在他身邊為他掃去偶爾飄落在琴上的竹葉。那纖長的手指時常彈出讓人舒緩的琴聲訴說著主人的往事,憧憬著愛人歸來。他就是當時的堂主雲逸公子。當思緒到此時,邪雅張開手掌,一陣風吹過自己仿佛還能觸碰到男子流淌在指尖的柔發。邪雅沉醉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那男子溫雅恬靜的樣子。邪雅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一招一式地練著,逸教自己的入門劍法。在這裏曾經修煉了四個多月,記得剛到這裏的時侯雲逸戲說自己的劍術就像是集市上賣藝討賞的小丫頭。想到這,邪雅不自覺地笑了笑。風吹著竹葉沙沙作響,不知練了多久邪雅舞動著招式龍行遊水,一瞥入堂長廊欄上發下一抹水粉色帶著一條藍色腰帶背對著自己。
是他嗎?!邪雅提起欲往,這時殺氣陣起,從竹林深處現出二十幾名死士。同時向邪雅襲來,邪雅大急於是手下毫不留情地帶著掌風拍了過去。死傷數人後,終於打開了包圍圈的一個缺口。邪雅利用輕功飄到男子身後,抬起手滿臉猶豫地看著背影。是他嗎?是他嗎?這時,男子回過頭看到了邪雅馬上起身行禮:“奴下伊凡見過教主。奴下不知教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當伊凡回過頭來時,邪雅所有的夢都碎了!碎了!是啊!邪雅怎麼忘了出師時是自己親手殺了他啊!在那月光淡淡的夜裏,邪雅手持長劍與雲逸交手並將其斬於劍下。在那晚他穿的衣裳上有了朵刺眼的紅花,鮮血染紅了衣裳染紅了大地那個曾經彈琴練劍的地方,那個曾經手牽手走在夕陽下的地方。那晚他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邪雅,那漂亮的大眼睛中流出了一行清淚,口中一直念著:“等不到了……等不到了!”邪雅手中的長劍一直滴著他的血直到血跡風幹。邪雅的思緒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晚上,那溫雅的男子在自己手中玉碎。邪雅努力克製著一撥一撥湧上心頭的悲痛,她恨!她恨當時自己的無能無奈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她恨那樣的悲傷!她恨那樣的無助!她恨那個夜晚!邪雅仰起頭讓眼眶中的淚水回流到心底,那個人不在了!不在了!
過了很久邪雅將悲傷思念壓至心底,垂頭看著地上的人。低沉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裏?”“奴…今天沒有堂會閑來無事便坐在這~”伊凡小心翼翼地回答著。近來教中傳聞,教主發明了很多整治人的工具聽說件件駭人。連那規寵堂一向自視狠絕的範狐看後都咂舌的刑具。怎麼……怎麼今兒找上自己了呢?該可如何是好啊?!“誰讓你坐在這的?”邪雅繼續說。“啊~!奴不知不能坐~這裏,奴”伊凡被邪雅有一句沒一句地問得不知怎麼答好。邪雅轉過頭又看見伊凡腰間的藏藍色腰帶,這一眼將邪雅胸中的怒火徹底地激發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伊凡的臉上,邪雅一把拽住腰帶就要……。伊凡見邪雅動了手立即慌了神苦苦哀求道:“主上不要~不要~!求主上了!看在奴好歹是一堂堂主的份兒上,別在這裏好嗎?去裏麵吧!求求您~!奴一定好好伺候!求您~!”邪雅聽後一愣,反觀自己與伊凡的情形。確實像女流氓當街非禮良家婦男!不過被他這麼一鬧,邪雅的邪火也消了不少。邪雅一屁股坐在欄上,凝視著地上的男子。心中一動,衝進內室中取來兩柄長劍讓伊凡起身兩人來到竹林中。邪雅扔給伊凡一把劍命其舞劍,自己則靠在一旁的竹幹上。伊凡不明所以地看著邪雅:舞劍?沒聽錯吧!但看著那張陰鬱的臉又不敢多嘴。伊凡拿起劍剛舞了兩下,邪雅問道:“練劍堂的堂主是廢物嗎?入門劍招。”伊凡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邪雅:主上這是怎麼了?入門劍招?他十歲的時候就不用了啊!但疑惑歸疑惑,伊凡聽話地舞著招式。邪雅看著:一樣的秀發,一樣的水粉色,一樣的腰帶,一樣的招式,不一樣的人。其實自己心中明白得很,就算自己不殺他,教規也不會放過他的。教中不會允許在下屆教主成功通過修煉後,修煉士還能活下去的。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修煉者的弱點,他們必須死。邪雅不會允許那溫雅的男子被他平時不屑於顧的女子們壓在身下至死為止。不允許!邪雅提起劍來到伊凡身後隨著男子練著一遍又一遍,當冰冷的淚水打在了心上時,邪雅痛了!心痛了!這時她的眼睛變成了紅色的。邪雅反轉著劍柄單膝跪在地上,看著眼前晃動的水粉衣裳告訴自己那人不在了!邪雅此刻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不是單純師徒關係。她愛他!隻是明白的遲了些!
邪雅坐在地上,歎了口氣喚伊凡過來坐。伊凡收起劍跪坐在邪雅一臂遠的地方,邪雅看著他:這要是當年的人兒,一定會讓我解釋剛才為什麼那樣對待他。再看眼前人~哎!邪雅牽起那條腰帶看著:“你怎麼會有這條腰帶的?”伊凡見邪雅口氣好轉了許多:“這是上任堂主雲逸的遺物。當奴接堂時由右護法白羽大人贈予的。”“白羽贈予的?”邪雅聽後立著眼睛問。“是!上任堂主隻有這一件遺物所以白大人就……”伊凡急急的說。
“但是…這不是教內之物不合規矩!你是知道的!……能把它送給我嗎?”邪雅歎了歎氣,聲音中充滿了眷戀。伊凡點了點頭走進了堂內。邪雅閉上眼將頭放在身後的竹子上。當醒來時見伊凡還跪在那裏手裏捧著腰帶,邪雅將腰帶接過在手中細細觀摩想為他剝去往日塵埃。邪雅站起身來:“堂主應該知道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伊凡急於表忠心:“奴明白!奴不敢多嘴!”拿一條腰帶換一條命啊!邪雅抬腿向堂中走去,伊凡繼續道:“奴……其實是今天才坐在欄上的。以後……”“以後該坐坐。”邪雅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