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戳破謊言,打臉姐妹

“還愣著幹什麼?永昌侯府大小姐在我岑王的花轎中,這妖女妖言惑眾,趕緊抓起來!”胡嘯再次厲聲嗬斥。

“我看誰敢?岑王花轎馬上就到,若我妖言惑眾,到那時你們抓我也不遲!”

“可我若真是永昌侯府大小姐,你們今日動我一根手指頭,岑王,永昌侯府跟太後都不會放過你們!”

人群中,鳳清歌擲地有聲,一襲髒兮的衣裙,卻越發襯的她冷冽堅定。

話落,護衛們當真猶豫了起來。

“一群廢物!”正當胡嘯準備拔劍自己上的時候,街頭響起了熱鬧的嗩呐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岑王送嫁的隊伍,看那十裏紅妝,不難看出永昌侯府對出嫁女兒的看重。

可鳳清歌在侯府就是個爹不疼,後娘欺的存在,侯府根本不會給她這樣的牌麵,跟這麼豐厚的嫁妝。

她雖為嫡女,可地位連庶女都不如,排場待遇更遠遠比不上繼母所出的二小姐鳳如嫻。眼下看見這十裏紅妝,鳳清歌什麼都明白了。

這根本就不是為她準備的嫁妝,而是給鳳如嫻的!原來,他們什麼都知道,原來,他們都是串通好的,原來,想要她死的,是整個永昌侯府跟岑王府!

原來如此!真是可笑,可歎,可悲啊!

相比那邊的熱鬧,這邊似乎有那麼一瞬的安靜,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隻有鳳清歌攥緊了拳頭,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花轎臨門,岑王下馬,一襲大紅喜袍襯的他英俊挺拔。他對著花轎滿眼的喜歡如意,趕忙伸手將花轎裏的心上人牽出來。

“王爺……”胡嘯本想上前稟告,卻不料鳳清歌已有動作。

隻見鳳清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一把扯開新娘蓋頭,伴隨著新娘“啊”的一聲驚呼,蓋頭下鳳如嫻的臉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露了出來!

一瞬間,賓客群眾嘩然!

“怎麼回事?這不是永昌侯府二小姐嗎?”

“是啊!可今日新娘子不應該是大小姐鳳清歌才對嗎?”

“我就說了眼前這位才是永昌侯府大小姐,是應該坐在那花轎裏的新娘!”

岑王跟鳳如嫻頓時慌亂在原地,鳳如嫻更是整張臉白了紅紅了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費盡心機策劃的本該萬無一失的替嫁,就要這樣毀於一旦了嗎?

“好妹妹,岑王殿下,你們是不是要解釋一下?”鳳清歌一把抓住鳳如嫻的手腕,冷冷笑道,語氣裏盡是嘲諷。

“是你……你!”鳳如嫻這才發現鳳清歌,因著鳳清歌跟之前全然不一樣的氣質,她竟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她!

隻是,她怎麼會在這裏?這個廢物草包不是已經被吳嬤嬤帶到城外去了嗎?

“我沒死,真是讓妹妹失望了。”鳳清歌黑亮的眸子透著淩厲,在她耳邊冷聲低語道。

鳳如嫻很快鎮定下來,“姐姐,你回來了就好,昨日你同那陌生男子私會逃婚,徹夜未歸,侯府上下遍尋你不得,今日花轎臨門實在是被逼無奈,我才出此下策替姐姐上花轎,還請姐姐莫要責怪……”

剛剛是她自己亂了陣腳,仔細一想她鳳清歌不過就是個草包蠢貨,就算被人發現是她替嫁又怎樣?不過是因為這草包自己不知廉恥,她不得已為之罷了!

鳳如嫻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多少名門貴族的公子哥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當下她黛眉微垂,吳儂軟語裏充滿了柔弱無奈,看的人心疼不已,哪兒還會怪她?

再看鳳清歌,衣裙髒汙,頭發淩亂,額上是結痂的血汙,看起來倒像是被蹂躪過的,眾人眼神突然就變得探究厭惡了起來。

“原來如此,這鳳清歌大婚當前竟與男子私奔,攪得侯府不得安寧,二小姐為保全大局才不得不替嫁,真是苦了二小姐了……”

“想必諸位都忘了吧?這鳳清歌是出了名的草包廢物,傳聞似乎還是個癡傻的,二小姐鳳如嫻卻是有名的蕙質蘭心,才華橫溢,且二小姐跟大小姐一樣都是侯府嫡女,這麼一瞧,顯然是二小姐跟岑王更般配啊!”

“說的沒錯……”

鳳清歌唇角嘲諷,絲毫不受鳳如嫻那番話的影響,挺直了腰背,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吳嬤嬤跟李漢三麵前,解了二人嘴裏的布團,在他們耳旁低聲道:“想活命就按我之前說的做!”

吳嬤嬤跟李漢三一個勁兒地點著頭,嘴裏的布團一鬆,他們趕忙指著鳳如嫻道:“二小姐跟岑王早已私通!昨日她威脅老奴害我們小姐……”

吳嬤嬤激動地一股腦全說了,李漢三在旁不停佐證。

“我們小姐寧死也要全自己的清白,這才一頭撞了廟裏的柱子,沒想到這一撞沒死,竟讓小姐不再癡傻,也算是因禍得福,老奴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

一番赤誠的控訴,聽得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一派胡言!這嬤嬤是姐姐的貼身心腹,自然是幫姐姐一起汙蔑我,我跟岑王清清白白,姐姐自己做了那苟且之事,怎能汙蔑與我?

說到底不過是姐姐與人私奔卻又後悔罷了,隻要姐姐一句話,我現在就將這蓋頭花轎都讓與姐姐,反正從小到大隻要是姐姐要的東西我都讓與你了不是嗎?”

鳳如嫻說著,眼眶就濕潤了起來,她拿著大紅手帕擦拭著眼角,怎麼看怎麼柔弱。

鳳清歌冷冷地看著她,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當真是讓她佩服,倘若她不是擁有原主的記憶,隻是作為旁觀者,她怕是真的信了這朵白蓮花。

看來這白蓮花妹妹不僅能煽動人心,還是個有望衝擊好萊塢影後的種子選手!

冷笑一聲,鳳清歌施施然道:“妹妹說跟岑王清清白白,可方才我抓你手腕之時,正巧探到了你的脈,妹妹這是有喜了呀,你若跟岑王清清白白,不知這孩子是誰的種?”

一句話,讓眾人頓時間炸了鍋,更讓鳳如嫻頓時麵如死灰,險些站不穩!

鳳如嫻徹底慌了,她已有孕的事,就連父親母親都不知曉,她鳳清歌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