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京城郊外。
一座廢棄的破廟裏。
地上躺著一個滿臉麻子,身材肥碩,看起來奇醜無比的少女。
少女約莫十四五歲,額上是斑斑的血跡,蒼白的了無生氣。
“隻是讓你毀了她的身子,怎麼把人給弄死了?她好歹是永昌侯府的嫡女,這下可讓我怎麼跟主子交代?!”
破廟外,一個中年仆婦急匆匆地趕來。
“吳嬤嬤,這可不能怪我,我還沒把她怎麼著呢,她就撞牆自盡了!”身材魁梧,聲音粗獷的屠夫李漢三說道。
“罷了,事已至此,你趕緊把她的屍體扔到江裏去,反正她是個癡傻的,就當是她自己失足落江了!”
二人說著,趕忙從外麵走進,就要將少女的屍體搬走。
卻不料,手剛碰上冰冷的屍體——
“滾!”
原本了無生氣的少女驟然睜開眼,氣場強大到讓膘肥體壯的李漢三頓時嚇倒在地。
鳳清歌抬手摸了把額頭,滿手的血跡讓她微微蹙起了眉。
她本是22世紀的星際軍醫,擁有著藍星最出眾的醫術,以及強大的戰力,卻沒想到組織出了叛徒,她死在了自己人手裏!
再睜眼,她就成了古代跟她同名同姓的鳳清歌,原主是永昌侯府的嫡女,卻是大夏國出了名的草包,不僅如此,她還肥胖醜陋,一臉的麻子堪比豬婆!
可這樣的她,卻因為生母在世時,母族顯赫的緣故,和當今九皇子岑王指腹為婚。
今日便是她跟岑王的婚禮!
“你……你是人是鬼?”
嚇到在地的李漢三指著她,聲音都在顫抖。
他分明確定剛剛這女人就是死了,屍體都涼了半柱香了,人死怎麼還能活過來呢?
“我?自然是來向你們索命的鬼!”
鳳清歌冷冷道,話一落地,迅速起身,拔過頭上的朱釵,一頭插進李漢三的麻穴,緊接著還沒等吳嬤嬤反應過來,朱釵已經抵在了她的喉間。
“吳嬤嬤,我萬沒想到,置我於死地的人,竟然是你啊。”
她其實醒了有一會兒了,但因為接收了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花了點時間消化。所以剛剛他們在外麵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吳嬤嬤是原主母親給她留下來的心腹。原主到死也想不到,害自己的竟是陪伴了自己十四年的貼身嬤嬤!
嗬,竟又是個死在自己人手裏的苦命人!
吳嬤嬤早已嚇得雙腿打顫,她現已分不清眼前的鳳清歌是人是鬼。
“小姐,都是二小姐指使老奴的!二小姐跟岑王暗通曲款,就等今日小姐你失了身子,她好替嫁給岑王!
她拿老奴的兒子逼迫老奴,老奴也是走投無路,這才被豬油蒙了心啊,老奴絕無殺害小姐之意啊……”
“嗬,絕無殺害之意?你難道不知道我今日若是失身於此,便再也沒有活下去的臉麵,隻能求死了嗎?!”
對於古代的鳳清歌來說,即便是癡傻,也明白名節對於女孩子的重要性,所以才會一頭撞死!她一個嬤嬤能不明白?
“求大小姐饒了老奴,求大小姐饒了老奴!”吳嬤嬤一個勁兒地求饒道。
“饒了你?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價值了!帶路,去岑王府!”
原主雖然癡傻,卻是一心一意地喜歡岑王,她倒要看看,在原主喪命之日,岑王是如何跟她的好妹妹瞞天過海,幸福成婚的!
鳳清歌說完,一把扯過吳嬤嬤的腰帶,將她跟軟在地上的李漢三捆在了一起!
岑王府,門前張燈結彩,賓客羅列,好不熱鬧。
鳳清歌從馬車上下來,將車上的兩人一把拉下馬車,推到了岑王府熱鬧的大門前!
“大膽,今日我岑王府大喜,何人在此挑事?”岑王府護衛胡嘯厲聲嗬斥!
鳳清歌冷笑,“真是笑話,新娘子都不見了,還辦什麼喜事?”
圍觀的賓客群眾頓時交頭接耳。
“休要胡說!我岑王府花轎一個時辰前已從侯府接親,不時將回,一切順遂,豈容你妖言惑眾?來人,把這妖女抓起來!”
話落,一眾護衛出來圍在了鳳清歌左右。
“都眼瞎了嗎?認不出我是誰?”鳳清歌高聲冷喝道!
此時,圍觀群眾裏有人議論道:“她好像是永昌侯府的大小姐呀,今日岑王的新娘不就是她嗎?”
鳳清歌唇角一勾,肥胖的臉上滿是張揚,“總算有個明眼的。”
“我未上花轎,岑王卻已接的新娘歸!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稍後就請諸位同我一並看看,今日岑王迎娶的新娘,到底是誰!”
她挺直了脊背,一言一話說的極有動容力,這一刻,氣質無關容貌體形,鳳清歌自帶氣場,張揚的讓人挪不開眼!
人群外,木質輪椅上坐著一個身形單薄的男子,男子一襲玄色高貴錦袍,麵上戴著銀色麵具,望著不遠處的張揚女子,微微眯了眯眼。
“主子,您說這女子當真是那永昌侯府的大小姐,今日岑王的新娘?”
墨景玄不置可否,腦中卻浮現出了一道稚嫩的女童聲:“你長得真好看,長大後我定要娶你為妻,你不準娶別人哦。”
嗬,小騙子。
“風行,走吧。”他轉動輪椅,離去。
尹風行趕忙跟在了他身後,繁華熱鬧的岑王府,沒人發現他們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