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陰森的聲音在電影院裏麵響起,銀屏上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手,情侶們都抱在一起,尖叫的聲音蓋過了電影的聲音。
我津津有味的吃著爆米花,一池突兀的看著我,爆米花都灑出來了。
“有那麼害怕嗎?”我看著前後左右的情侶,臉有些微紅,看上去他們好親密,女生將頭埋進男生的胸膛裏,以表示慰藉。
我口裏含著爆米花看著一池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我不好意思的假笑了幾聲。
“你是不是也應該害怕,嗬嗬。”他快意的笑了起來,我聳動著肩膀,安靜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好舒適。
“才沒有。”我嘟嚷著嘴巴,看著電影,很是愜意。
“如果繪香和我結婚呢?”一池突然冒出一句,我頭一歪的坐直了。
“什麼?”我心慌意亂的看著一池俊美的臉,他直視著前方,我看根本就不像在看電影。
我皺緊眉頭,有些不悅。
“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我說。
“因為我想知道,如果一戶郎沒有住院,他沒有生病的話,或許我會跟繪香結婚呢?”一池認真的問道,精致的下巴高高的揚起。
“不會的,因為是你,你不會。”我肯定的說。
“果然啊,嗬,青藍,或許你跟我是同一種人。”一池側著唯美的有型的俊臉,笑眯眯的看著我,突然這樣看著我,讓我很害怕。
“一池,你一定隱藏著很多秘密,對不對?”
“如果沒有說出口的東西也能成為秘密的話,那每個人豈不是很辛苦,青藍,你還是不了解,因為你太單純。”一池淡淡的說。
一池的一番話突然讓我心寒起來,為什麼要突然說這些,我們現在很幸福啊,為什麼要說這些呢?一些我不懂的東西。
“我不懂,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說這些?”我開始覺得很不安,是不是在逃避著什麼。
一池緩和氣氛的突然微笑起來,看樣子他沒有再繼續的想法而我卻無法笑出來了,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看完電影的我們,走出了電影院,我和一池站在街頭,他叫我等他,自己去開車,而我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行駛兩邊的車子,有些迷茫,那種深深的迷茫更加讓人迷失了方向。
我的腦子裏麵全部都是那些話,那些一池對我說的莫名其妙的話語。
“為什麼呢?”我捧著自己的腦袋,很是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法拉第突然停在我的麵前,我以為自己眼花,定睛一看,確實停在我的麵前,車門一下子打開了,一雙發亮的白色皮鞋讓我有些熟悉,純白色的服飾。
“又見麵了,青藍。”這個聲音是鬆一堂,我震驚的抬起頭,看著他優雅的目視著我,酷酷的發型,渾身那散發出的戾氣,他有殺氣。
“你、怎麼是你?”我後退幾步,看著他筆挺的站在我麵前。
“怎麼啦?很突然?幾日不見你更有女人味了?”他突然惡劣的拉住我的肩膀,讓我全身困在他的身上,怎麼也掙脫不開,這個可惡的男人。
“你想怎麼樣?”我氣憤的說,他跟一池的事情不是完了麼。
“當然是殺了你。”他冷冷的在我耳邊輕言,我全身發冷的已僵硬,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殺了我,我不敢動彈。
“你到底要幹嘛?!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殺我,放開我!”我氣憤的捶打著他,以為我好欺負是麼,我可不這麼想。
路人都驚訝的看著我們,表情很是奇怪。
“放手。”突然我聽見了一池的聲音,鬆一堂冷漠的轉過身子,我看見一池拿著槍對著鬆一堂的腦袋,那一瞬間,我們彼此都被牽製住了。
我被鬆一堂給鬆開了,然而一池君卻很冷靜的看著鬆一堂,手都沒有鬆,直直的對著鬆一堂,他無所謂的似乎覺得一池不會開槍。
“一池,算了,你放了他吧。”我不想一池因為鬆一堂而進監獄。
“現在說這個似乎晚了,躲不掉的。”一池纖細而白皙的手指扣動了扳機,我心一緊張,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會開槍?”鬆一堂黑色的眼眸開始沉鬱起來,語氣也很緊張。
“不要!"我激動的說道,靠近也不是的幹著急,不應該是這樣的。
“動手吧!"鬆一堂似乎在威脅著一池,慫恿著一池快點動手,隻有我著急得要命卻什麼也不能做,為什麼會這樣。
“動手!”鬆一堂朝著一池君大叫著,旁人都跑開了,我們三人看著彼此。
一池君甩手突然把手槍扔給了我,我條件反射的接住了,鬆一堂被一池重重的打倒在地,一堂狼狽的倒在地上。
“我怕髒了我的手。”一池君轉過身子,一堂卻邪惡的笑了起來,擦幹嘴角的血跡,站起身子就去攻擊一池。
我大叫了一聲小心,一池便反應很快的躲開了,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很是激動。
“怎麼不開槍?”鬆一堂將一池揍打在地上,惡狠狠的說,嘴角有些微腫起來,但是卻不是威嚴的氣質。
鬆一堂完全的被激怒了,我看的出來他那種眼神,是對一池的絕望,明明以前是那麼要好的朋友,彼此背叛,說不清楚的感傷化成了仇恨。
“你還是心軟。”鬆一堂突然從懷來抽出一把尖刀匕首,金色的把手很是別致,他什麼時候身上帶著那種東西呢。
我看著一池躺在地上,似乎很重,難道鬆一堂本身就學了空手道。
“住手!”我朝著鬆一堂大叫道,他想要幹什麼。
隻見鬆一堂蹲下身子,提起一池的領口,吐著熱氣說:“怎麼啦?你現在可憐他了!不是說過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嗬、”我看見一池笑了起來。
“一堂,你做過分了,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池。”我握緊手槍說。
“過分?什麼是過分?背叛朋友是不是過分?愚蠢的女人!”鬆一堂輕輕的將匕首貼向一池的俊臉,輕輕一劃。
一個淡色的紅色血痕出現在一池的臉上,我瞪大眼睛看著鬆一堂的故意行為。
“我要開槍了!”我抬起槍對準鬆一堂,手在不停的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