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很是嘈雜,我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想要出去,卻突然的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給嚇到了,我後退到門邊,心蹦蹦的亂跳。
“下次記得不要躲錯廁所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我立馬擔心起來,那不是那個耍我的男人。
我生氣的就是將門一拉,他就這樣靠在洗手台的旁邊,十分優雅的看著我,我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卑鄙的小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不是想要找到一池嗎?我帶你去。”他好心的說,黑色的眼眸迸射出一絲邪氣。
“你會這麼好心,剛才你還騙我。”我氣得直指他的臉。
“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去不去隨便你,恐怕你是出不了這家店的了。”他笑意朦朧的讓我迷失。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喪氣,如果不是遇見他,我說不定連一池的影子都找不到。
“好,怎麼出去?”我走出廁所,看著四周。
他站立起來,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動作十分瀟灑,我看他緩緩的向我走來,按住我的肩膀,接著在我耳邊說道:“很簡單,就是。”最後他聲音很小,我幾乎聽不見他到底在說什麼東西。
“什麼?”我大聲的問道,可是就是一股劇痛打在我的後腦勺,我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倒在了他的懷裏。
我憤怒的要死,那個人竟然敢打我,我心想完蛋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似乎在一個十分日式的屋子裏麵,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現在威娜一定擔心死我了,我什麼都沒做,還輕易的相信了別人把自己給賠了出去。
整齊的屋子裏麵,有著十分的清香味道,讓我掙紮的坐了起來,我似乎是睡在地方的樣子,頭頂一個十分小的紫色燈,照出奇異的亮光,讓我有點暈眩,脖子還是有點不舒服,有點痛了起來。
“有人嗎?”我小聲的問了一句,才發現這間屋子很小,我正準備站起來,就聽見有人走過來的聲音,細微的聲音慢慢靠近,我趕緊假裝昏睡,整個人重新倒在地上。
很輕的腳步聲,朝著我靠近,我緊張的閉上眼睛,感覺有一個能灼傷人的視線在看著我,他身上的氣息十分的熟悉,但是不是那個耍我的男人。
他慢慢的靠近我,似乎在我的旁邊蹲了下來,我煩悶的繼續裝睡,心想如果你想要幹什麼,我第一個動作就是打爆你的臉,可是奇怪的是,他什麼也沒有做。
難不成是個變態,最近我遇見的變態人是不是太多了,他就這樣看著我,我都能想象得到他在我身邊注視著我,奇怪的男人。
良久,他突然靠近我,低下自己的身子,我握緊自己的拳頭,決定反擊。
就在這個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因為他的一縷發絲垂在我的耳邊,我猛的睜開眼睛,那個人的樣子我都沒有看清楚,我就是一拳,他悶生的站了起來,將頭頂那個紫色的燈光給撞了下起來,那個玩意真是沒用,竟然掉下來,突然熄火了。
屋子裏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我慌亂的想要站起來,可是自己的腳被他給拉住了,他想要抓我。
“去死啦,你!”我就是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卻被他給握住了,他的反應很快,將我按在地上,一個男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無論我拚命的怎麼掙紮就是沒用。
“別動。”慌亂中,我聽到他說了一句話,竟然是中國語言,但是我還是很緊張,誰知道他是什麼人,搞不好是那個該死的臭日本人,把我給賣了。
“放開我!”我憤怒的掙紮的去扯他的大手,結果就是被他一壓我整個人就這樣趴在了地上,想想就覺得很可悲。
我滿身疲憊的鬱悶起來,被他牽製住了,完全動彈不得,他那麼大的力氣,我真是沒辦法了,氣的要死。
緊接著他似乎放鬆了起來,似乎在摸那個燈,我一看時機來了,現在不跑還發什麼呆,我像個貓兒一樣,從地上迅速的躍起,去摸了那個門,突然燈就亮了起來。
我打不開這個日式的門,我欲哭無淚的看著緊閉的門,用腳去踢。
“那個要用手拉。”燈光開始亮了起來。
我鬱悶的倉皇轉過頭,一個男人手裏拿著紫色的燈,就這樣看著我,他的頭發,是純黑色,有點長,紮在耳後,可是那對眼睛,那麼熟悉,那犀利而散發著邪氣的眼睛,是不是一池呢,我揉揉眼睛,他的脖子上麵戴著一個十字架的項鏈,閃著炫目的光,融合著那個紫色的燈光,很詭異。
他的輪廓,他冷冽的眼神,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一、一池。”我虛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
“很高興你能認出我,青藍。”他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我額的一聲,就這樣悶生到底,昏了。
就這樣,那真的是一池君,他的頭發竟然變成了黑色,可憐我染成了跟他一樣的金發,他有點變化,至少不是我看起來那個柔軟而高雅的美少年。
現在他成熟很多,而且變成讓我都快忘記,那個曾經的少年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坐在他麵前的我,我除了看著他,就是看著他,麵前擺著很多好吃的東西,我無動於衷,隻是看著他。
他顯然對我的出現有點意外,可是那種意外隻在一秒之後全然喪失,他冷冰冰的吃著壽司,眉宇之間,是處事不驚而漠然的態度。
俊俏的模樣還是沒有變,黑色讓他顯得更加的優雅,隻不過深沉了很多,看上去有點冷的感覺,他又不說話。
“一池。”我試圖的叫著他的名字,可是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吃完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他不帶溫度的語氣,讓我很陌生,他叫我回去,我大老遠的跑來,他就這麼一句話,讓我回去,我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的說道:“威娜姐也來了,她很擔心你。”
我想說,既然我那麼沒有能力,但是威娜姐跟你關係那麼好,你一定很在乎她的吧。
“是麼?”他放下筷子,很懶散的撐在地上,顯得有點誘惑人,他裸露出自己的胸膛,十字架閃著異樣的光芒。
“恩,真的,還有施雨澤,他們都很關心你,跟我回去吧。”我說。
“回哪?”他轉而問。
“回H市啊。”我說。
他半天沒有做聲,從開始說話他都沒有正眼看我一下,我有點鬱悶。
\\\\\\\"那個伯母她還好吧。\\\\\\\"我緊張的問。
“她去世了,所以我也不用回去了。”他顯得很絕望,轉而笑了起來。
我低下頭,伯母死了,那麼一池君不是更加絕望嗎?我握緊自己的手,看著一池君那滿不在乎的表情,幾年不見,他還是那個樣子,一定是的,隻不過他孤單的太久。
“你過得好嗎?”我突然關心的問。
“好。”他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麵前。
“回去吧,這裏不適合你,你不需要來這裏,人你見到了,現在就走吧。”他低垂著頭,黑色的頭發被微風吹起,我眼睛瞪大的看著他,他犀利的眼神裏麵,沒有感情,好難過。
“我。”我想說點什麼,可是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裏麵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