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切磋劍法

“那麼,依盧門主之見,安可惜應當如何回應才能符合貴門的要求?”對方的不信任讓安可惜溫怒,但礙於“恩人”麵子上,她也不好發作。

“安姑娘言重了,老夫絕沒有懷疑安姑娘之理。隻是,老夫想先明白安姑娘的劍藝達到何種程度。”盧偉濤婉轉地道。安家雖不是江湖中人,但在朝廷也是風雲人物,他還不想平白為自己增加一名敵人。

“那麼盧門主認為,我應該如何證明自己的劍術?”說來說去,還是懷疑她的能力,安可惜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就問。

盧偉濤走下來:“不如讓安姑娘與吾兒先行比試,點到為止,也讓老夫見識一下你的武藝,安姑娘以為如何?”

“可以。”安可惜點頭同意。

“那麼,安姑娘請隨老夫到廳外。”三人同步至屋外的廣場,盧劍一也將隨身佩劍取來。

“三十招為限,劍兒,點到為止。”盧偉濤特別交代。萬一安可惜的劍法真的輸給劍兒,劍兒也不能傷害她,雖然這安可惜看起來冷冰冰的,但畢竟她是應自己要求來幫助自己的人。

“孩兒明白。”盧劍一半躬著身說道。

安可惜先走到場中央,心裏明白盧家父子並不相信她的武藝,切磋是最好不過的證明。

“安姑娘,請。”盧劍一拱手作禮。

“請。”安可惜並沒有出劍。

“安姑娘,請出劍。”看她沒有動作,盧劍一說道。

“請。”安可惜並未先動。

“安姑娘劍未出鞘,我無法出招。”看了看自己的劍,原來是顧慮這個:“該出鞘的時候,我自然會出劍。”

“那麼安姑娘小心了。”盧劍一說完,人也隨劍而出。

安可惜以鞘身格開了盧劍一的劍,整個人以玄武步法挪移,盧劍一立刻變換招數,兩人正式對打了起來。

連過數招後,盧劍一始終無法近身安可惜,她身形移動迅速,隻守不攻,劍一直沒有出鞘,轉眼間,劍招已過二十。

盧劍一的劍與安可惜的劍鞘擦出聲響,第二十八招時:“盧公子,小心了。”

安可惜身形飄後數步,以右手持著劍柄,將劍尖朝上,左手按著劍鞘往上一推,劍鞘應勢上衝天空。

盧劍一雙眼微瞬,安可惜的劍已逼近眼前,他連忙以劍相應,然而安可惜的劍尖卻在瞬間化為無數,在盧劍一眼花的同時,安可惜的劍已然收回。

她退開數步正好將落下的劍鞘接住,收劍。

盧家父子都愣住了。

“第三十招。”安可惜平靜說道。

“但還未分出勝負。”盧劍一走上前說道。

“安姑娘果然不愧為柳城首將之女,你的劍術令老夫佩服。”盧偉濤撫掌讚道,幾乎無法壓下心中的訝異。

“爹……”

“劍兒,看看你左肩上的衣服。”聞言盧劍一轉頭一看,他左肩上的衣服被劃開一道劍痕、痕裂至肩下,但卻一點都沒有傷到他。

“盧公子,承讓了。”安可惜臉上並未出現驕傲的神情。

“這……”這怎麼可能?

“劍兒,你心服了嗎?”盧偉濤笑問。

“我心服了。”盧劍一回神,然後轉向安可惜:“之前若有冒犯之處,希望安姑娘莫要介意。”

“無妨。”安可惜隻是淡淡的回道。

“兩日後即是比劍之期,這兩天就請安姑娘在府中休息,劍兒,你帶安姑娘到後院的客房休息。”

“是,爹。”盧劍一收起劍:“安姑娘請隨我來。”

“多謝。”安可惜離開後,盧偉濤和善的麵容一變,立即露出原本的深謀。

安可惜隻以一招便打敗劍兒,盧偉濤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天山劍譜必會回歸盧家,憂的是安可惜的身手太出乎他意料之外。如果劍兒學會了劍譜上的劍招,能不能勝過安可惜?

尚蓋讚自以為是的悠閑沒能持續太久,才進幽州城買個包子裹腹後,馬上就有人跟上他了。

“尚大人……”

“大叔,你太抬舉我了,你看我這一身粗布粗衣的窮酸模樣,生邊沒個隨從都沒。”說完揚起下巴:“那……半根胡子都沒有,哪像什麼大人呢?”他邊啃包子邊走路,抽空回話。

“尚大人也許不識得我,但下官怎麼可能會認錯您呢。”幽州知府錢大人一身輕裝,亦步亦趨跟著,他不過是閑來無事出來逛逛,沒想到會讓他碰到本該在京城的尚蓋讚。

“錢大人,你就不能假裝不認識我嗎?”他把另一粒包子分給他。

接過包子,幽州知府道:“尚大人來到幽州,下官沒親自迎接就已經是罪過了,又怎麼敢裝做不認識呢?”

尚蓋讚找了間茶棧歇腳,既然走不了就隻好說說話咯:“錢大人,我在這裏的事,可千萬別泄漏出去。”

“是!下官記住了,敢問尚大人,來幽州是……”上個月各地巡視的京官才離開,這尚蓋讚現在就出現在他管轄的幽州,自認自己平日裏為國為民,錢大人深怕是這裏哪些地方出了問題,不免有些恐慌。

一手勾上幽州知府的肩上,一邊安慰:“錢大人,別緊張,你這幽州在你的管轄下是日漸富裕,我有機會一定會上報聖上,讓他好好嘉獎你的。”

聞言,幽州知府這才放心:“下官先謝過尚大人了。”

“叫尚公子,你大人大人的叫是怕別人不知道我是誰麼?”尚蓋讚小聲提醒。

“是……尚公子。”錢大人馬上改口。

“好說,好說。”拍拍兩下肩,尚蓋讚將手放開,“錢大人,我初來乍到,你給我說說,這幽州最近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聞言錢知府雖覺得怪異,但還是老實回答:“趣事沒有,倒是後天,這盧、楊兩家兩年一度的比劍就要開始了。”

“哦?”

“往年都是楊門勝出,但今年可未必。”錢知府賣關子似的說道。

“為什麼?”幽州知府奇怪的語氣令尚蓋讚好奇了。

“聽說今年盧家請了高手相肋。”所以大家都在猜到底誰贏,一些好事者甚至還開設賭局。

“錢大人平日裏也愛聽這八卦啊?”尚蓋讚打趣說道。

“不是下官愛打聽,這場比劍,每次都搞得很隆重,現在走到哪都能聽到有人議論。”所以想當做不知道都很難,“敢問……尚公子為什麼來幽州?”到現在尚蓋讚都還沒對他說明來這的目的。

“我來這裏是為了見一個人,等見完這個人後,我就會回去。”尚蓋讚小小的透露消息。

“能讓你放著國家重事,專程來到幽州,這個人一定很重要。”

“是很重要。”尚蓋讚認真點頭。

“尚公子不如先到府上住下,您想找什麼人,下官命人幫您尋找便是。”幽州知府馬上做出邀請。

聞言,尚蓋讚先思考一番,如果他現在去找惜兒,她一定不會領情,而且又會趕他回京城,不如就應邀住在知府那裏,方便就近保護她,兩日後也好光明正大的去看比劍,點點頭,尚蓋讚愉快的決定了:“那就打擾錢大人幾天了。”

“哪裏哪裏,能讓尚公子光臨,是下官的榮幸。”隨後在幽州知府的帶引下,尚蓋讚住進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