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總是在你意料之外發生,如果能夠預防,那就不叫意外,但小心無錯。
聶飛帶著兩個忠臣之後趕到客棧,進入地字號房間,代曾就緊跟著也回到了客棧,而且徑直往樓上走去,老掌櫃無法攔住,這時老板娘卻從“天”字號房間走出,隻見她披著外衣,像似剛剛驚醒,頭發有些淩亂,代曾看到後,兩眼立刻發直,道:“原來老板娘早就在房間裏等我了,真是善解人意啊!”說著便上前去抓老板娘的手。
老板娘一把擋住他,道:“這位軍爺性子怎麼這麼急,要知道心急吃不不了熱豆腐的!”代曾便用力去抱她,嘴裏道:“我就是要吃老板娘的豆腐!”這時哲木從後院走進了大堂裏,見狀,心裏也十分著急,但見到代曾的這幾個親信也在看著二人,也不好下手去救老板娘。
老板娘感覺對方的力氣不小,就伸手擋住了對方伸過來的嘴,道:“剛剛與軍爺還沒有喝痛快,你們就急匆匆的走了,哲木,拿酒來,咱們進房間裏繼續喝!”哲木忙應了,去櫃台裏取酒,代曾卻道:“酒就不要再喝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而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趕快進房間去吧,時候已經不早了。”
老板娘被他擁進了“天”字號房間裏,哲木忙取了壇酒上來,卻被兩個親信攔住,道:“我們大人說過不喝酒了,把酒拿回去吧!”哲木卻揭開了泥封道:“拿出了的酒又怎麼能夠退回去呢?既然你們家大人不喝,那就送給你們喝吧!小店還要仰仗你們照顧生意呢!”這些親信立刻圍了上來,圍著酒香,立刻道:“還是你會來事,快去拿碗來,另外再準備幾個小菜!”一個親信當即就奪過酒壇,仰頭痛飲,剩下的親信立刻搶了開。
代曾進了“天”字號房間裏,隻見房間裏亮著燈,便一把將老板娘推到在床上,就要去扯老板娘的衣服,這時房間裏的燈突然熄滅,隻聽叮當一聲悶響,代曾立刻爬在了老板娘身上,一動也不動,老板娘忙推開了他,站了起來,卻見房內還有一個黑影,忙拔出了後腰裏的彎刀護身。
這個黑影低聲道:“老板娘,是我,廚子老應!”老板娘仔細看了,這個身影果然有些胖,而且聲音正是應老大的,便低聲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老應道:“剛剛哲木去後院拴馬時,我就醒了,聽到了這家夥胡言亂語,我擔心老板娘有危險,就從窗戶溜了進來!”又指了床上這人,道:“這個家夥要怎麼處置?”
老板娘低聲道:“先把他捆起來,把嘴也堵上,記得捆結實點!”應老大應了,便去櫃子裏取出了麻繩,老板娘推開窗戶,道:“我得去隔壁房間看看!你把他捆好後,就從窗戶帶出去,先關在廚房裏。”
她從窗戶躍出,踏著馬廄的頂棚來到了“地”字號窗戶外,輕輕的敲了窗戶,裏麵立刻傳出一聲低問:“是誰?”老板娘低聲道:“是我,客棧的老板娘,我來幫你們離開客棧的!”窗戶立刻打開,亮光從窗口透了出來。
老板娘揉身進了房間裏,隻見房間裏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個頭很高的年輕女孩,這個女孩正是聶飛,她立刻又關閉了窗戶,霸地忙問道:“老板娘,你不是被那個家夥帶進隔壁房間了嗎?”
老板娘整理了衣服,道:“想吃老娘豆腐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就憑那個死豬,還嫩點!”聶飛也不由感歎道:“老板娘開這個客棧還真不容易,不過你的本事不錯!是怎麼擺脫那個男人糾纏的?”老板娘也盯著她道:“你就是聶天行的女兒?”聶飛點頭應了,老板娘道:“你和令尊還真有幾分相似,尤其是身高,不過女孩子長太高了,不容易嫁出去!”
聶飛也道:“太過要強的女孩子也不容易嫁出去,我以前也來過這個客棧幾次,不過都因為老板娘太忙,而沒能夠認識您!”老板娘聽後,心裏稍舒服一些,道:“看了你們想要離開這個客棧!”聶飛點頭應了,道:“希望老板娘能夠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幫我們一把!”
老板娘道:“我是應該幫你,但如果那些追捕你的人我可不好應付,弄不好我的小店就保不住了!他們可都是京城裏來的有頭有臉有勢力的人。”聶飛道:“這個我也知道,陽平客棧就是被那個叫權可當的人一把火燒掉的,如果老板娘不及時幫我們離開,隻怕這個客棧也會重蹈覆轍!”
老板娘聽了,眼裏冒出了怒火來,冷聲道:“老娘的這個客棧也被火燒了一次,不過是老娘自己放火燒的!”聶飛道:“都是酷吏所逼,我們平安離開客棧後,定當殺盡朝廷酷吏,還天下人一個公道!”老板娘冷笑了一聲,道:“聶小姐,你還是太天真幼稚,這些酷吏單靠你們是殺不完的,他們的源頭不除去,酷吏就會一直存在,你殺了今天這群,明天就又出來一群!”
兩人說了一大堆廢話,霸地聽的心裏著急,便道:“老板娘你幫不幫我們,給個痛快話!”老板娘哼了一聲,道:“有本事自個出去,老娘又沒攔著你們!”霸地道:“這玉門關客棧終究不如天水客棧,我們要是住進了天水客棧裏,才不急著離開呢!即便禦林軍來抓捕我們,我們也不怕!”
老板娘一聽他提起天水客棧,便生氣,她柳眉一豎,瞪圓了杏目,怒道:“不要拿老娘的客棧跟天水客棧作比較,你們就是看不起女人當家做主!”聶飛忙勸解她道:“老板娘不必生氣,誰說這世道就非的要男人當家做主主宰天下,如今主宰天下的不就是女人嗎?”
老板娘聽後,轉怒為喜,點頭道:“聽聶小姐這麼一說,武後倒是我們的榜樣了,我們還真應該向她老人家學習了!”聶飛點頭應了,道:“尤其是在婚姻方麵,一定要嫁給自己鍾意的人!”老板娘口裏念叨最後一句:一定要嫁給自己鍾意之人!
聶飛點頭應了,老板娘又問道:“不知你們離開客棧後要往哪裏去,是出關,還是去別的地方?”聶飛道:“我們要去甘肅天水找個朋友!”老板娘一聽天水,立刻呆住了,道:“你們離開我這客棧,還是要去天水客棧,難道我這客棧真的就比不上天水客棧嗎?”
聶飛忙道:“老板娘不要誤會,我們是去天水找一個人,清一風前輩的朋友,前輩答應要為我定製一把劍的,有位鑄劍名師現在在天水,我們還要把兩位忠臣的後代交給甘肅的狄仁傑大人照顧!”
老板娘應了,道:“原來你們不是專程去天水客棧,那就好,你們稍等,我等下就帶你們離開客棧!”她奔到了桌子前,鋪了紙,提筆沾墨,迅速寫了封信,用蠟燭封了,然後交給了聶飛道:“這封信希望聶小姐能幫我轉交給天水客棧的老板白自問!”聶飛接過信,放入了懷裏,道:“我一定親手交到白老板手裏!”
老板娘謝過了她,然後將房門開了條縫,向外望去,隻見代曾的幾個親信已經喝的東倒西歪,呼呼睡去,哲木正在收拾殘局,老板娘便向他吹了口哨,招呼他過來。哲木看了下四周,見沒有別人,忙趕了過來,低聲道:“老板娘,這幾個人要怎麼處理啊?”
老板娘低聲道:“不用管他們,你到客棧外麵看看,如果沒有人,那就去後院將這幾位客人的馬牽到客棧外麵!”哲木應了,又問道:“這些客人不是剛剛入住,就要走嗎?”老板娘道:“讓你做事,你就去做,哪這麼多廢話!”哲木應了,聶飛卻探出了腦袋低聲道:“客棧門外有個穿戰衣的男人,是我們的人,叫冼天雄,你們應該認識的!”
老板娘和哲木皆吃了一驚,隨即就明白了,冼天雄外號一劍飛鴻,是個江湖中人,此人與江湖中人認識,即便不認識,那也和聶飛以及她父親聶天行認識。哲木卻是驚訝房間裏多了個女人,而且還這麼高。但他立刻下了樓,向客棧外麵走去。
聶飛忙提起了一對竹筐,老板娘道:“這麼小的孩子就要擔驚受怕,還真是可憐!”聶飛道:“他們會安定下來的,再次謝過老板娘的出手相助!”霸地也背起了中毒昏迷的霸天,這時哲木很快返回了客棧,並且將冼天雄也帶了進來。
哲木向老板娘打了個安全的手勢,冼天雄卻是輕身飛起,躍到了“地”字號房間門口,聶飛打開了房門,老板娘帶著他們悄悄下了樓,穿過過道,進入了客棧後院,哲木早已經將馬兒拉出了後院,他們穿過後院的小門,到了客棧外麵,翻身上了馬。
聶飛又道:“如果劍神前輩和一個叫楊亦的年輕人來到客棧,麻煩老板娘向他們說一下我們已經安全離開了客棧,去天水了,我們在天水客棧等他們!”老板娘點頭應了,送他們離去。
老板娘往客棧返回時,已經是四更天了,隻見從玉門關軍營方向趕來了大批的騎士,向東北方趕去,她不由疑問道:“東北方不是沙魔鬼堡方向嗎?他們去那裏做什麼?難道是清一風去了那裏?”
這些兵士正是萬榮趕來向封可畏求的救兵,本來封可畏不願意出兵相救,但礙於對方的身份,隻好磨磨蹭蹭的點了兩千騎兵,往沙魔鬼堡方向趕去,並且對萬榮道:“玉門關的軍營有個老習慣,那就是夜裏不去荒堡!”
萬榮打蒙這一對小眼睛,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什麼啊?”封可畏道:“因為入夜後的荒堡不是人能去的地方,那是為魔鬼準備的地方,所以也稱沙魔鬼堡!”萬榮聽後,一張小白臉立刻變的刷白。又試探性的問道:“那要是有人夜闖荒堡會怎樣呢?”
封可畏道:“以前也有不少從京城來的軍隊或大官不聽勸告,擅自闖入了鬼堡,結果........”“結果怎麼樣了?”萬榮追問道,封可畏冷冷的道:“結果都變成了屍體,而且肢體不全,死的很慘!”萬榮聽後,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相信的問道:“真的有那麼恐怖嗎?”
封可畏道:“最近一次有人夜闖鬼堡就是大內太監總管免幸和他的徒弟嶽步良,以及一個叫黑野的,外加顧問大臣孔均,他們率了兩千兵士攻入鬼堡,但這兩千人全都葬身其中,隻有他們幾個逃了出來!”
“兩千人都死在鬼堡裏了?”萬榮的臉已經扭曲了,封可畏點頭應了,道:“免幸大總管和孔均的武功想必你也聽說過,天下很少有人能超過他們的!”萬榮心裏一緊,道:“那權將軍率了幾百騎兵進入了鬼堡!”封可畏道:“他們那是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