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他是我兄長

第797章 他是我兄長

“我方才在房間裏看畫冊,過於入神了些,沒注意到外頭的動靜。”

“看畫冊?”女子們一頭霧水,“咱們樓裏有什麼冊子可看麼?”

“春宮圖啊。”柳凝歌淺笑嫣然,“我可得多學一學,將來方便伺候白公子。”

“……”

折影剛踏進風月樓,迎麵就被這句話砸的兩腿發軟,差點摔地上去。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身旁的主子一眼,果然如預料中一般,臉上陰雲密布。

太子妃這是什麼情況,該不會真的移情別戀了吧?!

“哎喲,羽凝你也真是,怎的這種事也能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女子們哄笑著調侃了幾句,可惜葛媽媽暫時並沒有心情說笑。

“這到底怎麼回事,羽凝,你給我個解釋。”

柳凝歌:“方才我在歇息,海棠往我房中灌入了迷魂香,還幫著張公子入了房內,她得了這樣的下場,難道不是活該麼?”

“什麼?”葛玉沒想到海棠膽子這麼大,“這混賬東西,整天想著這些歪門邪道,還好張公子沒有遷怒風月樓,否則我定要剝了她的皮!”

“咳咳咳……”海棠尚且存留幾分意識,她劇烈咳嗽幾聲,染滿血的手抓住了柳凝歌衣擺,“我不想死,救我。”

“你千方百計害我,我為何要救你?”

“你是……大夫,不能見死不救,求你。”

柳凝歌神色淡漠的往後退了兩步。

葛玉頭疼不已,“羽凝,要不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她一次吧,現在去外頭請大夫恐怕也來不及了。”

“行吧,既然葛媽媽都開口了,這個麵子我自然是要給的,勞煩各位幫把手,把她弄到房間去。”

“好。”

女子們嘴上雖然笑話,但畢竟人命關天,沒有不管不顧的道理。

眾人齊心協力將海棠拖拽進了房內榻上,柳凝歌讓所有人先出去,獨自坐在榻邊替她醫治傷口。

“我的臉,還能恢複麼?”

“張耀宗用了十足十的力氣,你臉上的皮膚都被抓爛了,就算恢複也會留下疤痕。”

海棠失去了最後的希望,哭的聲嘶力竭。

柳凝歌並沒有因為她的眼淚有所觸動,“你處處與我作對,這次又與張耀宗一起害我,這算是你的報應。”

“我隻是不甘心。”海棠哽噎,“分明都是淪落到青樓的妓子,憑什麼你的命這麼好。”

“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柳凝歌幫她上完藥,冷著臉站了起來,“從今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這女人滿肚子陰謀詭計,現在毀了臉,心理隻會更扭曲,將來還不知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等秦禹寒到了以後,她就該永遠離開這兒了。

柳凝歌平複心緒,推門走了出去,還未站穩腳,身體忽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拽了過去。

她條件反射性的想要掙紮,鼻翼間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這味道過於熟悉,以至於讓她眼眶都有些發燙。

兩人在樓梯欄杆旁緊緊相擁著,還未來得及散去的女子們個個瞪大了眼。

“這男子是何人?羽凝居然由著他抱,一點都沒掙紮。”

“老天爺,我在風月樓這麼久,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就像畫裏的仙人似的,太好看了。”

“就算這男子再俊美,可羽凝現在是白家二公子的女人,這樣確定不會出問題麼?”

秦禹寒抱著懷裏的女人,滿心思念想要傾述,可一聽到那位白公子,再聯想到柳凝歌方才說的話,難免生出了一股子醋意。

他鬆開手臂,月色般醉人的雙眸注視著柳凝歌,“我帶你回大梁。”

“我還不能走。”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秦禹寒向來冷若冰霜的麵容上浮現出了薄怒,“是因為那個姓白的男人麼?!”

“姓白的男人?”柳凝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哭笑不得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那就隨我離開。”他這些天殫精竭慮,一邊為自己未能保護好她而自責,一邊又怕她在外麵受苦,心始終高高懸著。

如今好不容易相聚,本該立刻回到大梁,再也不分開,可她居然說不肯走。

柳凝歌無奈的握住了他的手掌,“關於我的生母,還有許多謎團沒有解開,這次既然來了北邙,索性把一切都調查清楚,等做完該做的事,我就隨你回大梁,好不好?”

這個解釋勉強還能接受,但秦禹寒身上的醋味仍未消散,恨不得將那個‘白公子’揪出來,千刀萬剮才能順心。

“羽凝,這位公子是你的故人麼?樓下可有不少恩客瞧著,你們倆湊的這樣近,怕是不太妥帖。”一位女子站出來提醒道。

柳凝歌被重逢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倒是沒想到這一層,聞言立刻鬆開了秦禹寒,“抱歉,是我失態了,這位是我的……兄長,得知我淪落此處,特來相尋。”

“兄長?可你們的樣貌似乎不太相似啊。”

“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不像也很正常。”

“原來如此。”兄妹二人感情好並不稀奇,不過能擁有這麼俊美的兄長,未免太讓人羨慕了些。

秦禹寒聽到‘兄長’二字,太陽穴狠狠跳動了一下,若不是知曉她的用意,定會氣得將人直接擄走。

柳凝歌見他沒有發作,暗暗鬆了口氣。

北邙與大梁積怨頗深,這家夥是大梁皇子,卻出現在了陵京,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定會招來許多麻煩。

她現在名義上是白子潤的人,最好還是低調些,以兄妹相稱行事會方便許多。

“羽凝,你兄長尋到了這,那你是不是要走了?”這位俊美公子穿戴不俗,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能瞧出來身份不同於普通人,想要把妹妹贖出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嗯,是該走了。”柳凝歌淺笑,“這些時日多謝各位照顧,我先與兄長去葛媽媽房中一趟。”

女子們心中頗為不舍,但離開這裏是件好事,該為她感到高興才對。

“快去吧,走了就再也別回來了,往後在外麵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