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補你一場大婚
“你說什麼,那賤奴沒死?!”姚杏林正在房內鑽研新的藥方,聽到藥童稟報,氣的臉都綠了。
“是,不但沒死,還去街市上大鬧了一番,將您所做的事都說出來了。”
“該死,全都該死!”他氣急敗壞的踹翻了腳邊的凳子,恨不得親手將冬梅挫骨揚灰。
這事之後,他定會成為京都城的一樁笑話,從前積累的名聲算是徹底被毀了。
藥童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吐沫,“主子,安濟坊還要繼續開下去麼?”
“當然要開!”那是他立足的根本,也是唯一的收入來源。
秦竹被皇帝貶斥,在朝堂上也不得勢,跟著這種人,半點好處都撈不著,甚至還會被連累。
明明剛來京都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為何眨眼間就變成了這樣!
“主子,恕小童直言,秦王現在權勢滔天,咱們不該得罪他,更不該得罪秦王妃。”
“現在說這些話還有什麼用,不該得罪也得罪的差不多了。”
藥童怯弱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姚杏林陰沉著臉在房間裏轉了幾圈,冷笑道:“老朽好歹在江湖縱橫了這麼多年,絕不是那個黃毛丫頭能夠輕易打敗的,即便將來有一天安濟坊被迫關門,她也別想獨善其身!”
……
秦禹寒睡到晌午才起身,柳凝歌親自去廚房煮了羹湯,裏麵加了各種菌菇,還有蝦和肉沫,入口鮮香。
“知夏,你去將賈老將軍和時堯請來一起用午膳。”
“是,奴婢這就去。”
片刻後,賈牧山與顧時堯來了汀蘭苑,秦禹寒也洗漱妥當,一眾人坐在桌邊,享受著難得的清閑。
柳凝歌盛了幾碗羹湯,“師父,阿堯,你們嚐嚐這湯合不合胃口。”
“王妃廚藝連宮裏的禦廚都比不過,怎會不合胃口。”賈老將軍對她的廚藝極其信任,端起碗喝了一口,鮮的舌頭都恨不得一起咽下去,“老朽還從未喝過這般鮮的湯,真是神了。”
“師父喜歡就好,王爺,阿堯,你們也吃。”
“嗯。”
顧時堯從前身量纖長,卻有些偏瘦弱,自從跟在賈牧山身邊習武,整個人精氣神好了許多,活脫脫一位意氣風發的少年貴公子。
“王妃,西鄉鎮災禍不斷,經過除夕夜的事,住在鎮子上的百姓又得提心吊膽了。”賈老將軍說道。
柳凝歌:“我已吩咐玄甲軍,讓他們派出一隊人馬,每日在鎮子上巡查。”
如此一來,百姓們就不必再為流寇作亂擔憂了。
“唉,大梁這幾年不太平,老朽與寒兒好不容易平定了北疆戰亂,境內又鬧起了流寇,實在令人憂心。”
“帝王不作為,底下貪官汙吏橫行,出現暴亂是尋常事,師父不必為此難過。”柳凝歌安撫了一句。
“話雖如此,可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百姓受苦。”賈牧山喝完最後一口羹湯,看向了顧時堯,“時堯,你跟在老朽身旁也有些時日了,對於眼下局勢,有何看法?”
“回先生,依學生之見,當務之急是將朝廷裏徹底洗牌,人都是怕死的,殺一個,底下的貪官們或許不會懼怕,可要是殺十個,百個,他們擔心人頭落地,就會逐漸收斂,不敢再作亂。”
秦禹寒頷首,“時堯所言不錯,本王也是這樣想,但父皇一日坐在龍椅上,朝廷就一日難安。”
賈牧山:“那就再等等,反正大梁的根基被腐蝕的足夠爛了,也不差這一年半載。”
等秦王當了太子,秦竹被殺,再著手治理朝綱也不遲。
“話說回來,皇帝下個月十五要立王爺為太子,禮部都準備妥當了麼?”柳凝歌問道。
秦禹寒:“這事暫且還未透露給朝臣,估計要等到聖旨頒發後才能著手準備。”
“皇帝出爾反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寒兒,這事不會又生出變故吧?”賈牧山憂心忡忡。
“師父放心,父皇與大梁都得倚仗秦王府,他不敢言而無信。”
“如此就好,等你當了太子,掌控了大權,策兒說不定也能重回京都了。”
柳凝歌:“幽州離不開人鎮守,依我之見,沈將軍還是留在那比較合適。”
“凝歌所言甚是,京都不缺將領,沈策在幽州可以施展拳腳,不必受到任何束縛,可一旦回來,有朝廷壓著,許多事就由不得他做決定了。”秦禹寒附和道。
賈牧山歎了口氣,“你們說的有理。”
他當年傷透了心,所以選擇了遠離世俗,帶著女兒隱居在深山中多年。
回想那段時日,雖然過的清貧了些,但勝在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要不是詩靈執意要留在京都,他也不至於被重新綁上鐵鏈,拴在了朝廷裏。
策兒是翱翔在天際的雄鷹,京都不是他的天地,幽州才是。
用完午膳,賈牧山有些困乏,顧時堯攙扶著先生回了院子,柳凝歌吩咐人收拾好碗筷,懶散的依偎在秦禹寒懷中。
“我前段時日帶喬羅去陳國公府了。”
“陳夫人對他印象如何?”
“很滿意,還說希望月兒將來也能嫁個和他一樣的男子。”
秦禹寒低笑,“看來很快就能喝一杯喜酒了。”
“這兩人情投意合,成親是早晚的事。”
“嗯,凝歌,下個月我冊封太子,你也會被封為太子妃,到時我補你一場大婚如何?”
柳凝歌抬起頭,“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沒必要折騰那些。”
“當年你嫁入秦王府,我因身體不適沒能與你拜堂成親,讓你受了許多委屈,如今趁著這個機會為你補上一場。”秦禹寒注視著她的麵容,眼底愛意濃烈,“旁人有的,我的凝歌都要有。”
“行吧,都聽你的。”
她明白,這是秦禹寒一直藏在心底的愧疚,如果不找機會補償,將來會抱憾終身。
補就補一場吧,反正自己這輩子也沒正兒八經的穿一次嫁衣,就當重新體驗一回了。
兩人在院內膩歪的午後,秦禹寒去了書房處理公文,柳凝歌本想小憩片刻,卻有位不速之客在外求見。
知夏:“王妃,孫世全病的愈發重了,這會兒正在咱們府外不停磕頭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