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特別的賀禮

第679章 特別的賀禮

蕭池連的事妥善被解決,柳凝歌也算解決了一樁煩心事,她回到院子,手裏拎著一壇桂花釀。

秦禹寒正在桌邊翻看案文,餘光瞥見那壇酒,眸光微閃,“酒哪來的?”

“安兒從天香樓帶回來的,小丫頭真貼心。”

“嗯,放我這,更衣歇息吧。”

柳凝歌臉上笑意一僵,不情不願的將酒壇放在了桌上,“安兒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得好好感謝才行。”

“自家人無需講究這麼多。”況且隆安想要的東西,他們暫且給不了。

“行吧,對了,裴將軍親自把馬送來了,王爺覺得給它起個什麼名字比較好?”

“你想一個便是。”

柳凝歌沉思片刻,道:“就叫踏雲吧,裴將軍不是說它跑起來如風馳電掣麼?這個名字再合適不過。”

“嗯,那就這個。”

他回答的心不在焉,略有些敷衍,柳凝歌不悅的撇了撇嘴,抬腳走了過去,“看什麼呢,都不搭理我。”

秦禹寒沒回答,直接遞出了手裏的公文:“你之前疑心姚杏林背後另有其主,我讓折影在暗中查探,果然查到了些蛛絲馬跡。”

“哦?這些痕跡都指向了何人?”

“你當真想知道?”

“為何這麼問?難不成那個人是我的舊相識?”

“確實舊相識,而且很熟悉。”

柳凝歌一愣,索性自己拿起了公文查看,上麵明晃晃的寫著一個名字——衛雲嵐。

她驚愕的睜大了眼,“這怎麼可能?!”

衛雲嵐隻是個商人,而且平日裏和她走的這麼近,絕不會是幕後操控姚杏林的人。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許多事聯係到一起,就能說得通了。”

從始至終,他們走的每一步棋衛雲嵐都牽涉其中。

先是境北相遇,再是後來的幽州與生意上的合作,若僅僅是這些倒也罷了,他如今的勢力已逐漸滲透進了朝堂中,可以肆意左右各地的軍糧與國庫開支。

這些事,從前沒察覺,可仔細一琢磨,簡直毛骨悚然。

柳凝歌還是不願相信,“會不會調查的消息有誤?”

“暫時還不能確定,但即便衛雲嵐不是那個操控者,也逃脫不了幹係。”

“衛氏出了事,他暫時去處理了,等過段時日回來,我一定會問個究竟。”

秦禹寒搖頭,“他不會承認的。”

“不管承不承認,我都會問。”她把衛雲嵐當做知己好友,如果那個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那往後隻會兵戈相見,再不念往日情分。

“罷了,這事到底還沒有確切證據,先別胡思亂想。”秦禹寒將她擁入懷中,執起那隻受了傷的手臂查看,“傷口是不是該換藥了?”

“先前已讓阿珂幫忙換過了。”

“還疼的厲害麼?”

“不疼了。”她用的都是上好金瘡藥,估計不出半個月傷口就能徹底愈合。

秦禹寒低頭,在傷口處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盡快將身子養好,別讓我憂心。”

“知道了。”

朝中事務繁雜,秦王忙的腳不沾地,每晚回王府的時間越來越遲。

柳凝歌向來不是個粘人的人,秦禹寒忙碌,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阿珂,柳府那有什麼動靜麼?”

白珂答道:“回王妃,柳建南已經醒了,薑氏整日在榻邊侍奉,寸步不離。”

“真是感天動地的夫妻情分。”柳凝歌嘲弄了一句,又問道,“柳迎春那如何了?”

“她最近和趙公子走的很近,幾乎日日都要相見,屬下猜測快要定下日子成婚了。”

“大姐再嫁,這樣的喜事本宮怎能不送一份賀禮。”

“王妃打算送怎樣的賀禮,屬下提前去準備。”

柳凝歌勾起紅唇,“孫世全染上花柳的事城中還沒有多少人知曉,你把這個消息散出去,就說他半年前就已染了病。”

小丫頭頓時了然,壞笑道:“是,屬下這就去。”

柳迎春半年前還未曾被夫家休棄,這個消息一傳出,她人都快傻了。

薑氏也急的不輕,“春兒,你與孫世全,你們……”

“沒有,母親,那畜生厭棄我,自從嫁去孫府,我們同房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可旁人不知曉啊,趙柯聽到這消息,不會以為你也染了那髒病,不肯娶你了吧?”

“我可以向他解釋,實在不行,當著他的麵找個大夫來驗一驗也行。”柳迎春之前覺得趙柯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隻要勾勾手指頭對方就會貼上來,可這事一出,她哪還有半分從前的冷靜,“母親,這是我最後的翻身機會,絕不能被孫世全那個畜生攪合。”

薑淑何嚐不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可她一個婦道人家,總不能到處出去宣揚,說自己的女兒沒跟前女婿同房。

“你先去探探趙柯的口風再說吧。”

“好,我一會兒就去。”

薑氏母女倆急的團團轉,柳凝歌卻怡然自得的坐在南風館裏品著茶。

女眷們圍坐在一起,邊吃著熱乎乎的烤栗子邊聊八卦。

“孫世全那種混賬東西,染上花柳很正常,就是不知柳大小姐有沒有被傳染。”

“聽說這種髒病,碰一下就會沾到,他們倆是夫妻,同吃同睡的,能不染上麼?”

“那也未必,姓孫的不是一直很厭惡柳迎春麼?指不定成婚後連碰都沒怎麼碰過她。”

一群人說的眉飛色舞,柳凝歌躺在搖椅上,眼睛半眯,也不知有沒有將這些話聽進去。

女眷們聊的正起勁,一位貴女扭過頭問道:“秦王妃,您說趙家那位庶出公子還會不會娶柳大小姐進門?”

“也許吧,趙公子惦記了這麼多年,怎會為了這點小事放棄。”

“花柳病也算小事麼?這病應該治不好吧?”

柳凝歌淡笑,“常言道情比金堅,也許這兩人之間的感情能夠跨越疾病,反正與咱們無關,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也是,柳大小姐從前囂張跋扈,沒少仗著嫡女的身份欺壓人,現在落得這樣的田地,純屬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沒錯,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有沒有聽到另一則消息,是關於慎王和國公府陳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