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搶生意？
“無所謂，反正濟世堂是為了窮苦百姓開設的，若是鬼醫願意當這個大善人，本宮樂意之極。”
這麼久以來，濟世堂一直都是賠本狀態，有人爭著當這個冤大頭，她又何必阻攔。
“唉，也不知鬼醫怎麼想的。”
“好了，我等會兒出去看看情況，你把祁風喊來。”
“是。”
沒多久，祁風前來回話，“屬下參見王妃。”
“嗯，讓你調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屬下已查到了一二，鬼醫原本的名諱是姚杏林，大概是因為這名字太像女子，他不太樂意讓人提，外人都習慣了喚他鬼醫。”
“杏林。”柳凝歌嗤笑，“看來他注定要當大夫。”
杏林高手，鬼醫的爹娘還真是會起名。
“此外，他效忠慎王的理由也很微妙。”
“微妙？”
“是，姚杏林曾受過先帝恩惠，當時許下了一個承諾，有生之年，定會讓龍椅上坐著的天子安康無虞。”
當今皇帝身體早就被掏空了，沒幾年可活，所以鬼醫就把這樁承諾轉移到了慎王身上，畢竟皇帝最屬意的未來天子就是秦竹。
“嘖，他為了一個承諾，不惜舍棄所有自由走進這潭渾水中，這份魄力我倒是挺敬佩。”
祁風頷首，“王妃，此人不能留。”
“同為醫者，姚杏林在醫術上的造詣很高，我不願殺他。”更何況他還是阿珂的師父，要是真的就這樣死了，那小丫頭恐怕會很難過。
“王妃，有些話屬下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
“阿珂是暗刹培養出的殺手，也是王爺親自挑選放在您身邊的近衛。身為下屬，她的職責就是保護主子。”
柳凝歌挑眉，“你想讓我把她重新調回身邊？”
“是。”
“我何嚐不想，可阿珂心性不穩，很容易感情用事，我不希望因為鬼醫讓她為難。”
“暗衛的使命就是為主子效力，不該被任何事左右情緒，這件事是白珂做的不夠好，屬下回去後定會嚴懲她。”
“嚴懲就不用了，但她的確該迅速成長起來，不能一直被身邊的人保護著。”
祁風點頭，“折影首領隨王爺前去北疆，暗刹暫且由屬下負責管理。這件事，屬下定會給王妃一個滿意的結果。”
“嗯，你先下去吧。”
“是。”
祁風走後，柳凝歌獨自在房內坐了良久，隨後裹了件氅衣去了國公府。
“月兒那孩子昨夜吃醉了酒，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醉醺醺的，好在沒出什麼事，可但心壞我了。”陳夫人絮絮叨叨的說著昨夜的事。
“本宮先去看看月兒。”
“好。”
陳月宿醉，這會兒剛睡醒不久，看到她，愣了會兒才緩過神：“王妃，您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柳凝歌坐在榻邊，“昨天宴席吃到一半你人就不見了，秦竹臉陰沉的厲害，估計對你生出了怨氣。”
“王妃有所不知，這個下作的男人在我酒中下了藥，還跟在我身後，打算找機會玷汙我！”
“後來呢？你被喬羅帶走了？”
陳月點點頭，“是，他將我帶去了城外一處院子。”
“你們……”
“沒有。”她解釋道，“喬羅準備了一桶涼水，讓我泡了進去，解除藥性後又將我送回了府邸。”
柳凝歌紅唇輕抿，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喬羅雖然是殺手，但也是一位正人君子，絕不是秦竹那種人能比得過的。
“你感動了？”
“感動。”陳月苦笑道，“昨晚他就像從天而降，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將我救了出去，我明明死心了，卻又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
“其實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們廝守在一起。”
“什麼辦法？”
“讓喬羅脫離黑蜘門，以一位尋常人家的公子身份來國公府提親。”
陳月歎息，“我曾對他提起過這件事，但他拒絕了。”
“問題不在拒絕，而是在黑蜘門上。”
“我不明白王妃的意思。”
柳凝歌注視著她，“月兒，黑蜘門有個規矩，但凡入門者想要退出，就得挑斷手筋腳筋，今後不能再使用武功，以一個廢人的身份活著。”
“什麼？！”陳月並不知曉此事，震驚又自責，“早知如此，我絕對不會對他說出脫離黑蜘門的話，這太自私了。”
喬羅武功卓越，從一個普通的門徒爬到現在的位置，其中付出了多少心血努力自是不必多說，她怎麼能因為情愛讓那男人割舍過去的一切，從此頹然度過一生。
“你可知這段時日喬羅在忙些什麼？”
“不知。”
“他在嚐試著殺掉黑蜘門的長老……”隻要沒了長老的牽絆，就能更改規矩，到時或許能夠名正言順的和心愛之人在一起。
陳月掩麵流淚，“我沒想到他在暗中做了這麼多，甚至還在一直責備他膽小怯弱，遲遲不敢往前踏出那一步。”
“黑蜘門的長老沒那麼好殺，這將會是一場血戰，隻要成了，他就能站在你麵前向你求親，但是月兒，你會答應麼？”
“我……我不知道。”除非喬羅不再做那些刀尖上舔血的事，否則她永遠無法安心和那男人在一起。
“我說這些事不是為了讓你感動，而是希望你能仔細想清楚，無論最後答應還是拒絕，將來都不要為了這個決定而後悔。”
“王妃，若是你站在我的位置，會怎麼做？”
柳凝歌淺笑，“我與你不同，我會讓自己變得強大，站到他身邊去，而不是等著他走向我。”
她們兩人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無法相提並論。
但月兒遲早要做出抉擇，否則既耽誤了自己，也耽誤了喬羅。
“我會好好考慮的。”陳月抹去淚水，“婚事將近，慎王府的聘禮都已送來了，王妃，我需不需要做些什麼？”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待在府內，不要輕易出門，也不要和秦竹有任何交際，免得再次被算計。”
“嗯，我記住了。”
柳凝歌陪她說了會兒話，臨近傍晚才離去。
祁風站在馬車旁，“王妃，現在要去哪兒？”
“天香樓。”她約見了高大人，有要事商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