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被封為了郡主?!

第487章 被封為了郡主?!

“冬梅,你去把窗關起來吧,不知怎的,我總覺得冷得厲害。”

“是,側妃。”

冬梅聽話的關起了窗,又拿了件外衫,披在主子身後,“這樣好些麼?”

柳若霜搖頭,“還是冷。”

這股子寒意是從骨頭縫裏鑽出來的,無論穿多少衣服都無法捂暖身。

“要不奴婢去準備個炭盆來吧。”

“也好,那你去吧。”雖然這個季節燃炭盆很奇怪,但總好過一直坐在這裏發抖。

冬梅出去沒多久,門再次被推開,柳若霜沒轉頭,打著寒顫道:“這麼快就回來了,順便再給我倒一杯熱茶吧。”

身後那人沒回聲,但能聽到水被倒入茶盞的聲音。

柳若霜狐疑的轉頭望去,還未看清對方模樣,一杯滾燙的茶水便潑到了臉上。

“啊!”

她驚恐的尖叫著,捂著臉從軟榻上蹦了起來。

秦竹臉色陰沉如墨,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賤人,你敢戲耍本王,看來真的是活膩了!”

“不,妾身沒有欺騙王爺。”柳若霜頭皮快要被扯下來一樣刺疼,臉上也火辣辣一片,“秦王和王妃確實墜落了山崖,可妾身沒料到他們的命這麼硬,居然活著回來了。”

“你可知本王因為你的那句話暗中做了多少布置?現在全都白費了。”秦竹嗓音格外陰冷,抓住頭發的手往下滑去,像一條劇毒的蛇纏住了女人的脖子。

“咳咳咳……”柳若霜被掐的呼吸不暢,臉漲成了紫色,“王爺……妾身對您還有用,您不能殺了妾身,求……您。”

“有用?那你倒是說說看,有何用處。”

“賈詩靈是秦王的師妹,隻要將這女人牢牢攥在手裏,遲早能為我們除去秦王。”

秦竹嘲弄道:“你以為經過此事,秦禹寒還會將那蠢貨視作師妹看待?”

“就算這兩人恩斷義絕,可還有賈老將軍。”柳若霜缺氧過度,肺裏都在疼,“王爺,難道您忘了賈牧山在軍中的地位了麼?”

這話一出,扼在脖子上的手終於鬆開,她曲著身體,如同瀕死的魚,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你有辦法讓賈老將軍為本王所用?”

“是,隻要控製住賈詩靈,賈牧山一定會成為王爺身邊最忠臣的一條狗。”秦竹轉動著大拇指的玉扳指,嘴角勾起了勢在必得的弧度。

若是能讓賈老將軍與兩位愛徒反目成仇,那場麵一定很有趣。

……

“阿爹,我不想回山裏,京都城這麼好,我們為什麼要回去!”宅院裏,賈詩靈歇斯底裏的抗爭著。

“你差點害死寒兒與王妃,今後還有何顏麵麵對他們!”

“顏麵顏麵,您總是把麵子看的這麼重要,我隻是想和禹寒師兄在一起,到底有什麼錯!”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是不知悔改!”賈牧山怒極,幾個大步走出房間,將門落了鎖。

賈詩靈不停拍著門,“阿爹,您把我鎖在房間裏做什麼,快放我出去!”

“你今晚在房裏好好反省反省,明天天一亮就隨我回山裏!”

“我不會走的,死也不會走!”

賈老將軍身心俱疲,沒有精力再勸說著了魔一樣的女兒,拖著疲累的身體,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

等回了山裏,他會寸步不離的盯著靈兒,終此一生再不入京城,如此,也算是給寒兒與王妃一個交代。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遠,氣急敗壞的賈詩靈將桌上茶盞全都拂落在了地上。

她好不容易才能見到師兄,絕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

阿爹沒膽子往上爬,她卻不甘心被人視如草芥。

權利,富貴,榮寵……

她每一樣都要爭到手!

夜色沉沉,柳凝歌從夢魘中被驚醒,額頭布滿了冷汗。

秦禹寒坐起身,用帕子替她擦去了汗水,“做噩夢了?”

“嗯。”她剛從可怕的夢魘裏掙脫,仍有些心悸,“我夢到了師父。”

“夢都是假的,別害怕。”

柳凝歌搖頭,“這個夢太真實了。”

她夢到賈老將軍成為了慎王的人,親手斬下了沈將軍的頭顱。

大梁境內伏屍百裏,王爺的皮囊被剝下製成了燈籠,秦竹坐在龍椅上,成為了亂世暴君。

秦禹寒將人擁在懷中,“不怕,我在這裏。”

柳凝歌聽著男人有力的心跳聲,緊張的情緒漸漸緩和了下來。

“天還沒亮,再睡會兒吧。”

“嗯,我抱著你睡。”

兩人正要躺下,門陡然被敲響。

“王爺,王妃,宮裏出事了。”

柳凝歌皺起眉,“何事,說清楚點。”

折影:“賈小姐被慎王帶入了皇宮,皇上知曉她是賈老將軍的女兒,立即封了郡主之位,還下令,讓老將軍明日一早入宮覲見。”

“什麼?!”秦禹寒立即穿起外衫,下床打開了門,“備馬,本王即刻去一趟沈將軍府中。”

柳凝歌:“我陪王爺一起。

“好。”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趕到了沈府,沈策勃然大怒,一掌拍碎了紅木桌。

“她明知師父不喜歡追名逐利,竟然去宮裏泄露了師父行蹤,難不成腦子進水了麼!”

“問題的關鍵在於,她是和慎王一起進宮的。”柳凝歌眯起眼,“北疆那些將軍,基本上都是師父的舊部,他們知道朝中局勢不穩,正盤算著要追隨哪位皇子,賈詩靈來這麼一出,無疑是在暗示所有人,師父在為秦竹效力。”

賈老將軍在山野裏隱世這麼多年,一出山就追隨慎王,肯定是有必贏的把握才會做此選擇。朝堂裏那些牆頭草肯定要重新審視局勢了。

“師父怎麼會生出這麼蠢的女兒!”沈策越想越生氣,恨不得把師妹立刻拖到麵前打一頓才舒坦。

“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得趕緊想想對策才行。”

秦禹寒:“師父憎惡秦竹,不會與他走得太近。”

“可慎王已拿捏住了靈兒,師父為了保住女兒,哪裏敢輕易與慎王撕破臉。”

說來說去,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賈詩靈。

那女人知曉唯一能夠幫她留在京都城的人隻有秦竹,所以才兵行險招,走了這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