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下跪相求

第486章 下跪相求

賈老將軍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不可能,靈兒是我一手帶大的,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對寒兒情根深種,可就算再喜歡,也不至於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

“王妃,靈兒實在不知做錯了什麼,竟讓你編造出這樣的汙蔑之詞。”賈詩靈抽泣道,“早知如此,我就該直接咬舌自盡,也省的受這般屈辱。”

說罷,哭的傷心欲絕,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妃,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老朽相信靈兒不是那種人。”賈牧山說道。

柳凝歌早就料到了賈詩靈會狡辯,麵不改色的拍了幾下手。

隻見門外走進了一位黑衣男子,臉上蒙著黑布,眼角疤痕尤為明顯。

看到此人,方才還在抹眼淚的女人立刻變幻了神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怎麼會在這裏!

“師父,你雖然常年不在京都,但對江湖勢力應該有所了解,此人是黑蜘門首領,喬羅。”柳凝歌開口介紹道。

“黑蜘門首領?他來這裏做什麼?”

柳凝歌:“喬首領,有勞你將當日發生的事仔細說一遍,一個細節都不可漏掉。”

喬羅的聲音與樣貌一樣冷,“三天前,慎王側妃找到我,以萬兩銀子的報酬求幫她綁架秦王妃,我接下了這個任務,將王妃帶去了懸崖。”

一直沉默著的秦禹寒眼底劃過了一抹濃烈的殺意。

就是這人擄走了凝歌,該死!

柳凝歌感受到自家男人周身散發出的戾氣,側臉投去了一道安撫的眼神,隨後又看向了喬羅,“關於賈小姐的,也一並說清楚。”

“事發之前,賈小姐一早就在城外等候著,懸掛在山崖邊的計劃,也是她提出來的。”

“你胡說!”賈詩靈咬著唇,憤怒道,“我根本不認識你,王妃,你別以為隨便找個人來說幾句假話,就能往我身上潑髒水!”

“賈小姐不認識我,可識得這個?”喬羅從懷間取出了一隻色澤通透的玉佩。

賈牧山看到玉佩,下巴上蓄起的胡子輕微顫抖著:“它怎麼會在你手裏?!”

“賈小姐說拿不出銀子當報酬,便將這枚玉佩送給了我。”

“……你,你!”賈老將軍氣得兩眼發直,險些吐血。

賈詩靈知曉事情瞞不住了,索性跪在了地上求饒,“阿爹,女兒是被慎王側妃唆使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這個逆女!”老將軍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女兒臉上,“這玉佩是你母親在世時親手贈予你的,如此重要之物,你卻說送人就送人,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忤逆不孝的女兒!”

“女兒一時受賊人攛掇,昏了頭才會做出這樣的事,現在已經知錯了,阿爹,您千萬別生我的氣。”

“知錯有何用,因為你,王妃與寒兒險些葬身崖底,這筆賬又該怎麼清算!”

賈詩靈不知該如何狡辯,認命般的低下了頭。

雖然墜了崖,但又沒有真的出人命,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哪裏值得這樣大動肝火。

阿爹永遠是這樣,無論何時袒護的都是外人,女兒在他眼裏根本算不得什麼。

“寒兒,王妃,靈兒做出這等狠毒之事,是老朽沒能教好她。”賈牧山麵對著愛徒,‘噗通’一聲,屈膝跪了下去。

這一跪,無疑是往秦禹寒心頭刺了一刀。

做徒弟的,哪有受師父跪拜的道理?

他站起身,跟著跪了下去,“師妹犯的錯與任何人無關,是她自己走了岔路,這些年來,徒兒一直將您視作父親般敬重,您這一跪,徒兒如何能承受得起。”

“師父快些起身吧,這實在是折煞我們了。”柳凝歌俯身扶了一把。

賈老將軍被攙扶著站了起來,哀求道:“王妃,老朽知道你斷然不會輕易原諒靈兒,可還是想厚著這張老臉,懇求你放她一條生路。”

柳凝歌沒有回答。

“老朽向王妃保證,明日一早便帶靈兒回山裏,哪怕是看在寒兒的麵子上,求王妃高抬貴手,饒過她這一次。”

曾經的賈牧山,是何等驕傲的人物,麵對帝王脅迫也從不肯低頭。

可現在卻為了女兒,甘願把尊嚴踩到了塵埃裏。

柳凝歌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我答應師父。”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老將軍羞愧難當,無顏在秦王府內久留,臨走前,不舍的看了秦禹寒一眼,“寒兒,師父走了。”

秦禹寒喉結上下滾動一圈,眼尾泛著赤紅:“徒兒在此拜別師父。”

賈牧山咽下苦澀,帶著滿心不甘的女兒,離開了秦王府。

“賈小姐的事已經解決,王妃打算如何懲治在下?”看了半天戲的喬羅冷冷開了口。

柳凝歌:“本宮答應陳小姐不會殺你,話已說出口,絕沒有反悔的道理。”

提到陳月,喬羅的眼神溫柔了一瞬,很快,又被寒意掩蓋,“既如此,那在下先告辭了。”

“等等,本宮還有件事有勞首領幫忙,事成之後,酬勞一千兩。”

“酬勞就不必了,就當是在下免費贈給王妃的。”

“那就多謝了。”

喬羅走後,柳凝歌輕柔的握住了秦禹寒的手,“還好麼?”

“嗯。”回來之前便預料到了會這樣,沒什麼值得難過的。

“師父離開京都也好,這裏到處充斥著貪婪和欲望,不適合久留。”

“我隻是擔心回山裏後,師妹是否還能安於現狀。”

享受過山珍海味,如何還能頓頓吃米糠。

也許從前那個溫柔懂事的師妹早就死了,隻是他們不願接受而已。

“好了,別想那麼多,你手臂的傷還沒有痊愈,回房間我替你換個藥吧。”

“好。”

兩人並肩回了院子,柳凝歌替他揭開手臂上的繃帶,底下一片血肉模糊。

“疼麼?”

“不疼。”秦禹寒寵溺的注視著所愛之人,“別擔心,這點傷很快就能痊愈。”

柳凝歌心疼不已,在傷口上重新灑了一層幫助結痂的藥,“王爺,這次的事不止賈詩靈一人謀劃,柳若霜身作為幕後推手,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要殺要剮皆可,無論有任何後果,本王都為你擔著。”

“直接殺了有什麼意思,我要讓她未來的幾十年裏都活在痛苦之中,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