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六部會議,按照設定,每年大型例會一次。
製定的一些戰略,有近期的,也有長期的目標。
近期目標,一般以一年為限期,而那些長遠目標,則一般都是以五年為期限,盡量爭取五年之內完成。
這樣的會議,按照設想,一次會議不成超過兩個月,切分為年前一個月和年後一個月。
年前總結,年後預算。
今年是第一次,所以就開的有些不倫不類。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會議,禮部,刑部,吏部這三個部門,基本上都是籌建的新部門,瑣事不多。
禮部確定了會議的時間,按理來說以後大漢的六部集體會議,會走上正軌。
商務部,是波浪四大財神的門下的人,整編過來的,現在基本上是大漢的所有經濟來源。
至於工部,一些大工程,不管是晉王軍方有利的大工程,還是於丞相所在的政務百姓有關的宮城,現在還沒有篤定。
所以這六部之中,最後的一個部門,戶部,隻要有一個部門沒有結束,戶部之中的財政尚書就不會得到休息的機會。
“丞相大人,洛陽到幽州的官道和洛陽到涼州金城的官道,必須今年開始修繕,爭取在兩年之內修繕完成!”
工部建設尚書拿著一大堆的竹簡,心中煩躁不已。
這官道,是軍方傳達的要求,也是戶部要求的,但是這個時候,戶部的官員變成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真的是又叫馬兒跑,又叫馬兒不吃草!
“丞相,大人,按照現在的情況,三年之內,都是入不敷出,軍糧尚且籌集不出,哪裏有多餘的錢財,最少應該等著明年秋收之後再說!還請丞相定奪!”
兩個人一番吵吵鬧鬧,最終還是回到了賈詡這個丞相的身邊。
不過,經過一個月這樣的吵吵鬧鬧,現在的丞相已經不再是第一次主持這樣事情的丞相,不論經驗,就是前一天就商議第二天論政之事,這就給了丞相屬官時間,讓這些人有時間去辦事情。
“財政尚書勿憂,當下國家窮困,不過無外乎兩個辦法,節流開源!”
坐在最中間,一張可以轉動的椅子上麵的,賈詡摸著自己的胡須,說道:
“眼下,節流的話,有些可,有些卻不可!”
賈詡說話的時候,衝著坐在自己上方兩個房間裏麵的皇帝劉協和晉王波浪點了點頭,說道:
“建設尚書所說的,官道的修複,水利尚書所言,冀州,兗州的水利設施修建,以及戶部的賑災,這些都不能緩。”
“所以,我決定,我們可以開源!”
開源。
聽到了丞相說道開源的時候,這些六部的官員,眼神之中全部都是詫異之神色。
就在其他人議論紛紛之時,戶部民政尚書已經站了起來,鼻孔朝天,眼神之中慢慢的都是不善的表情。
“丞相大人,各位同僚,眼下大漢新政伊始,就增加百姓賦稅,新政新在何處?”
這位戶部的民政尚書,是大漢體係之中的老官員,一隻追尋的便是輕賦稅,他是真的怕這個時候把開源這個頭再次放在百姓的身上。
“老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賈詡坐在椅子上麵,用手在桌子上麵一使勁,轉了一個方向,做到了跟這個戶部民政尚書麵對麵。
“老大人,我想問一下,不知道你眼中的百姓,指代的是那些人?那些往來各國,買賣貨物的商旅,可是老大人的百姓?”
賈詡也不做解釋,上來就對著這個民政尚書發問,讓朝堂之上的這些官員,心中都有些一愣。
“不,不是!大漢土地之上的商賈,不能算是百姓。”
“那敢問老大人,在做的各位,家產堆積如山,可是百姓?”
賈詡這句話問出來之後,立刻就引起了在做的所有人的警惕,這些人心中盤算,感情這老家夥是要把心思瞄到自己這些人的身上。
那個民政尚書,還在發呆,他發現這個問題他是在是不好回答,哪怕他已經是一把胡子,早就要自詡,為老百姓做主,可是……
可是還不知道丞相要說的是什麼事情,這個不好應答!
“是也不是?”
可是賈詡卻絲毫不給這個戶部的民政尚書思考的時間。
被逼無奈的民政尚書猶豫了一會,才說道:
“在,在坐的大人,都是良田萬傾,有的甚至門客數百,不是百姓!”
“哈哈!”賈詡大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本官倒是想到了個開源的辦法!”
在這個時候,聽到了有開源的辦法,應該是群臣情緒激昂的時刻,哪裏知道這些個尚書們都不在言語,甚至上眼神怪異,也不知道想的什麼!
場麵一度很尷尬,尷尬的叫人有些可怕!
“哈哈哈!”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一聲爽朗的笑聲,從樓上傳來。
“說得好,不愧是丞相大人,朕倒是想要聽聽丞相到底是要如何開源?”
就在所有的老臣,那些大漢的老臣子,都以為說這句話的那個挨千刀的晉王波浪,卻沒想到是這個人自稱朕。
以往,凡是皇帝發言,這些人都是要跪拜一番,但是這一刻,樸衣下跪者幾乎沒有。
反倒是有一種憤怒的情緒,正在這個環境之中醞釀。
“陛下,這其一,跨城走動的商旅,應該上稅!”
商人上稅,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自從光武皇帝劉秀興建東漢以來,這個地主諸侯林立的漢朝,基本上都能夠自給自足,很少有商人的存在。
後來,大漢的王庭的衰落,商人的稅收,也就變得不同。
而波浪這個諸侯,在他的領地之內,所有的商人,都是跟著波浪混口飯吃的,也就是相當於波浪的私人企業,攻擊著波浪自己事業,也不上稅。
波浪接管之後的皇室,也沒有收稅的資格。
不僅僅如此,這些年,波浪手中的這些商人,也算是幫了波浪大忙。
現在朝臣們聽到了丞相說的是給商人收稅,反倒是心中有一種快感。
“商人,商人投機,收稅理所應當,朕認為合理!”
坐在上麵的皇帝劉協,也不知道這話是被人要求說的,還是自己想說的,反正在下麵那寫禮部老大臣的心中,聽著這樣的話,涕泗橫流。
“商人,走運商品,應當有路稅。”
“對啊,當有了路稅之後,我們修繕官道,就不用了怕沒錢了!”建設尚書方才那種對於賈詡的仇恨消失不見,現在心中滿滿地都是喜悅。
丞相賈詡對著建設尚書瞪了一眼,嚇得對麵縮了縮脖子。
“路稅,該當分而收之,大漢中央建造的官道,路稅,中央收取,各個刺史,郡守,都可以申請建立官道,隻要工部審批通過,他們在自己建設的官道上,也是可以收取路稅的!”
“可是,這路稅該當如何收取?”
戶部財政尚書眼神之中冒著火花,口水都快要流出來,這路稅要是開始了,到時候就可以……
反正就是美好的向往,隻要他們戶部財政尚書有錢了,到時候那就是大漢的大爺。
“視貨物種類,稅不同!”
坐在樓上的波浪,也搭著插話一句:
“進出我漢域,稅應不同!”
在最近的議事之中,那個坐在晉王小閣樓之中的權臣,很少說話,少的讓周圍的其他大人,很多都忘了,還有一個大老。
“晉王所言極是!”賈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拱手抱拳,衝著波浪鞠躬,隨後環視一周,說道:
“晉王之言,貨物種類不同,稅不同,當下,對於糧食等田地裏麵刨生活的百姓生活必須之物,稅收要低,泥土之中挖飯吃的老百姓用不到的東西,稅收要高。”
“晉王所言極是,丞相所言極是,這麼說來,進入我大漢之貨物,稅收要低,出走我大漢之貨物,稅收要高?”
很快,這些個大臣,就開始了自己的發揮,坐在上麵小閣樓裏麵的波浪,隻是翻看著最近商議過的事情,每一個部門,每一個主管尚書手上,一件件,波浪都在一個一個的過目。
今天這樣的開源,就是波浪說給賈詡的辦法。
商稅,路稅,本來是兩回事,現在賈詡被這些朝臣搞亂了方寸,把商稅和路稅混為一談,波浪心中也隻好隨波逐流,等著以後慢慢的修訂。
折磨著石頭過河,隻能夠讓這些人慢慢摸索。
“不能大包大攬啊,公仁!”
波浪自言自語的說著,在自己的身邊,隻是跪著一個老太監,他依舊是跪著,沒有說話。
“好,商人必須收稅,朕支持丞相!”
有了皇帝帶頭,其他的官員們,也是跟著皇帝一起,大聲呼喚,為賈詡站台。
“下官支持丞相。”
聽到了群臣的呼喊之聲,賈詡舒了一口氣,道:
“好,至於具體如何收稅,還請戶部各位大人擬好,修出律法,到時候給皇帝陛下,晉王殿下以及本官一閱,到時候考慮如何施行!”
“下官領命!”
戶部的財政尚書,民政尚書等等其他的戶部官員,一同拱手領命。
“丞相,不僅僅隻是開這一支源頭吧?”
賈詡再次從椅子上站起來,麵帶笑容,眼神滿滿地都是狡猾之色,先是衝著說話的皇帝拱手作揖,隨後衝著百官拱手作揖:
“陛下,這其二,應該是富人稅!”
“敢問丞相,這何為富人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