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從站馬上跳了起來,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直接衝著典韋的方向砍去。
“你這樣……”呂布臉上都是不理解還是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
噗嗤……
方天畫戟穿過了這個將士的胸膛,他把高高的插在了空中。
“不是送死嗎?”
呂布心不跳,氣不喘,輕輕一甩,方天畫戟上麵穿著的人,就被甩了出去。
“呂布皮膚,拿命來?”
呂布聞聲回頭,看到了自己身後的典韋,騎著一匹馬衝著自己衝了過來。
“奧,原來是這樣?原來是為了送馬?”
想通了為什麼被自己插在空中的時候,他還在笑,笑的那麼開心。
原來他主要是為了送馬。
呂布想明白了這一切,眯起了眼睛,看著衝著自己衝過來的典韋。
“氣息都亂了,還怎麼跟我打呢?”
呂布手中拿著方天畫戟,心中想到。
當當當……
兵器在空中撞擊的聲音不斷出現。
眨眼之間,就是十個回合過去了!
“怎麼可能?”
在後方觀戰的高順驚呼道。
“是啊,我也看不懂,二爺竟然後退了。”侯成也是一臉的凝重。
“放心吧,典韋現在全憑著自己身上的一股子怒氣,等身上的怒氣耗盡,二爺可能隻需要一招,就能夠把典韋斬於馬下。”
張遼摸著自己的大刀,看著刀上麵的豁口,說的豁達。
“可是……”
曹性把自己的強弓放下,摸著酸痛的胳膊,有些遲疑。
“沒有什麼可是,你難道不相信二爺的本事?”
曹性想了想,還是放下了,自己好像真的……
這邊的人在著急的等待著戰鬥的結果,同時在另外的一個方向,典韋的部將們,全部的心思都擰在了一起,擔心的不得了。
隻有戰場上麵的兩個人,他們現在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
是的,沒有思考的機會,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肌肉記憶和平時的感覺,在戰場上麵死拚。
思考,沒有機會去思考。
思維,是跟不上動作的。
典韋,怒氣橫生。
呂布,卻是欣喜異常。
胯下的戰馬!
呼哧呼哧……
根本停不下來,兩匹戰馬都在沉重的呼吸,它們要是思想,肯定會說,大爺們,你們要打到什麼時候奧……
“大哥,這都三十個回合過去了,怎麼還……”
侯成有些待不住了,繼續問道。
“這……”
張遼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種現象,好像根本就解釋不通。
這是……
張遼看的很清楚,典韋一開始的時候,章法還有些混亂,三五十個回合之後,他跟呂布兩個人,都很講究,打的都很平常,看不出亂。
戰鬥的五花肉。
對,典韋的形象,就是一個戰鬥的五花肉,他的戰鬥。
“他方才應該是對我手下留情了!”張遼看著典韋和呂布兩個人隻見的戰鬥,心中想到。
是的,要不是他留情的話,那自己……
“我不是二爺的對手,他能夠跟二爺越打越有感覺……”
跟張遼有同樣想法的人,還有很多。
高順就此事此刻就這麼想道:
“怪不得波浪能夠一直打勝仗,他這是有自己的手段,真的可怕,他手下有能夠跟二爺一樣的將,還有跟公台一樣的先生,那……”
就在所有人都意想紛紛的時候,戰場之上,終於發生了變化。
“好,好,好你一個大胖子,好得很!”
呂布喘著粗氣,衝著典韋罵道:
“好啊,好的很,今天,我就讓你去換馬,快去換馬,我等你一刻鍾,一刻鍾之後我們繼續!”
典韋一腳踢開了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戰馬,戰起來說道:
“哼,呂布匹夫,想不到你還有點羞恥,那你等著,那你等著。”
典韋罵咧咧的抱著自己的雙戟,轉身就走進了自己的軍陣之中,呂布看著典韋的背影,目光中有些複雜的意味。
“二爺,這……”
回到了自己的軍營,魏續衝著呂布問道。
“沒事,給我水喝,我渴了!”呂布搖了搖頭,衝著侍者道:
“趕緊給我水喝,中午吃了肉食,沒有飲水,口渴的受不了了!”
呂布扯著嘶啞的喉嚨,臉上帶著一些尬色。
同時,在三十裏外,便是廣宗城。
“將軍,呂布的軍隊撤走了!”
在廣宗城內,徐榮的手下對著徐榮說道。
“我知道了,那我們就集中兵力,好好應對曹操和劉備這邊的兵力。”
“將軍,你說他們為什麼要撤走呢?”
徐榮看著自己部將的問題,有些尷尬。
“老子又不是呂布心中的蛔蟲,怎麼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就衝出去問問呂布,問問他是個什麼想法!”
徐榮在自己的手下中間,說話說得很隨意,從來都不帶隔閡的那種。
“將軍,將軍,將軍……”一個侍衛兵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在典徐榮的身邊說道:
“將軍,北麵,北麵的劉備也撤軍了。”
徐榮一把抓住了傳令兵,問道:“可看清楚呢?”
“將軍,這是戰報!”
這種事情,傳令兵哪裏有資格回答,把自己手中的戰報交給了徐榮。
“竟然有這種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軍,將軍,將軍……”
又是一個傳令兵跑了過來,在徐榮這邊喊道:
“將軍,東邊的曹操,東邊的曹操也撤軍了,撤軍了!”
如果是呂布這邊撤軍的話,他們還能穩重,現在聽懂了三麵的兵都撤走了,徐榮這邊的將士們直接都喊了起來:
“啊~~~啊~啊……”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哈哈哈,終於,我們終於贏了……”
“這是,這難道是,是晉王來了嘛?”徐榮最先反應過來,他第一個說道。
“肯定是晉王,肯定是晉王來了!”
廣宗城外的戰場之上。
雙方仍然在緊張兮兮的準備著。
“將軍,晉王叮囑我們,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你這樣又要被晉王罵……”
典韋身邊的一個部將念叨著。
“給俺閉嘴,給俺閉嘴!”
典韋一腳就把眼前的部將踹開,說道:
“這呂布,也沒有那麼厲害,要不是他的馬是一匹絕世好馬,俺決定能把呂布打下馬來。”
“放心,俺知道分寸,俺已經摸清楚了呂布匹夫的套路。”
典韋說完之後,騎著一匹烏黑的戰馬,繼續前進。
同時在另外的一邊,呂布衝著自己的十一個兄弟叮囑道:
“公台說道對,我們隻一支軍隊,不是一個俠士,有些時候,不是我們想這麼做,而是我們不得不這麼做,等會你們記住了。就按照我說的做!”
“知道了!”
……(此處省略九個知道了!)
隻有張遼還在猶豫。
“老大,你有想法?”呂布沒有等到張遼的聲音,問道。
“二爺,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張遼摸著自己的腦袋,對著呂布說道:
“二爺,我們十年前可還是讓人敬仰的十二金狼,今天我們要是這麼做了,這十二金狼的稱號……”
“老大,要不你今天就別上了。”呂布的眼中有些落寞,隻看到他輕聲說道:
“兄弟們,不是我呂奉先今日拿出非常手段,大家還記得公台(陳宮的字)是怎麼說的嗎?”
呂布說道陳宮的時候,眾人臉上都有些尬色。
“公台說,我們之所以能夠在並州,在草原上叱吒風雲,是那裏的人為人簡單,在中原處處碰壁,就是因為他們處處陰謀詭計。”
“是的,二爺說的對,我不算人,必遭人算。”
曹性對著呂布說道,隨後又對著張遼說道:
“大哥,你性子直,這種事情,就讓我來做就行了!”
呂布沒有理會身後這些人的碎碎念,騎著自己的赤兔馬,走的時候又奪過一個水囊,在馬背上直接喝的咕嚕咕嚕。
“呂布匹夫,現在你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典韋一上來,就逮著呂布一頓罵。
誰料到呂布雙手很有禮貌的拱了拱,抱著拳頭,衝著典韋說道:
“典將軍,吾自並州來,在中原已經數十載,你是唯一能夠跟我打這麼多招數的人。”
“哈哈,好說,好說,呂布匹夫,俺也很欽佩你,不過,各位其主,今天,得罪了!”
對於呂布的經曆,典韋也是知道,作為一個單純的武人,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著實了不起。
就在典韋生生相惜的時候,呂布出動了。
“這麼說了,那我就使出權利了!”
呂布話斃,騎著的赤兔馬,已經到了典韋的身邊,手中的方天畫戟,已經舞成了一張網,朝著典韋蓋了下來。
“好,俺老典也不客氣了!”
典韋來了興致,迎難而上,衝著呂布的攻擊,手持雙戟迎了上去。
乒乒乓乓……
典韋和呂布兩個人之間的戰鬥,真的是飛沙走石,日月無光,看不清楚他們兩個人究竟是怎麼打的,反正應該打的很激烈。
“哈哈,得勁!”
在一團黑影之中,傳出來了呂布的聲音。
“你也不耐,俺老典那是天生就這力氣,想不到你這老匹夫,還有這把力氣,俺老典也是佩服。”
典韋的聲音,也從這飛沙走石之中傳了出來。
在呂布的陣營中,十一個兄弟緊張的看著眼前的戰團。
“老大,你能看清楚到底是怎麼打的嗎?”
“看不清楚,你這種弓箭手眼力都看不清楚,我怎麼看的清楚。”
張遼對著曹性說道,隨後攤了攤手,所幸坐下了下來:
“你們放心吧,二爺既然說出了他的布置,那肯定不會太差,你們就放心了。”
“可是……”
“先把你的弓放下吧,你這樣長時間拉弓,就不說你的胳膊受不受得了,就是你的弓,也累了!”高順沒好氣的說道。
“我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