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戰事,還隻是在醞釀之中。
且說波浪,這一日來到了幽州廣陽郡薊縣。
差不多就是幾千年後的都城那個地方。
“參見將軍!”
在下麵跪拜波浪的,乃是波浪的兄弟,今年二十三歲的黃勇。
這個年代的人,善收養子。
曹操有養子,劉備有養子,劉表有養子……
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黃勇就是黃邵的養子,現在是幽州相。
到了今天這個地位上的黃邵,同樣也有了養子。
在幽州這個地方上,名義上是比公孫瓚的兒子公孫續在官位上麵低上一級,不過在實際上,凡事波浪派遣了而來的副官,都是拿實際大權的人。
就是這麼霸道,再說了,那些官員們也基本上都認同這一天,給你一個大官當當,算得上是給你一個麵子。
“賢弟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波浪把黃勇從地上扶了起來。
“兄弟,世叔在家中甚是思念,你可要多給家中寄家書奧!”
波浪扶起自己的這個弟弟,打趣道。
“兄長,我不能這麼做,幽州距離司隸地區本來就遠,我豈能因為私事而勞煩驛站人員!”
黃勇說話的時候,語氣堅定,一臉正氣,做出了一副剛正不阿的表情。
這樣的漢子,一看就是好人,好的不得了的好人。
“賢弟,世叔家中幾個小弟弟,你最近有沒有給他們寫信,他們可都是想念你這個哥哥!”
波浪說的乃是黃邵家中的最近新添的幾房子嗣。
今年五十三歲的黃邵,依舊是寶刀未老。
從他到了舞陽之後,幾年的時間,已經納了八房小妾,為自己已經生了五個兒子,三個閨女。
“聽說了,等有時間,我一定回去看看父親母親他們!”
說到了黃邵的孩子的時候,黃勇才算是換上了一種比較好的表情。
“諸位幽州同僚,大家都坐吧!”
波浪站起來,對著那些還恭恭敬敬站著的幽州官員說道。
“謝將軍!”
這些官員找到了自己的坐墊,做到了上麵。
“今天,我來幽州,就是代表天子來慰問大家,大家在幽州這些年,都辛苦了!”
“不辛苦,不幸虧!”
“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謝陛下關心,謝將軍掛念!”
波浪的話,引起在坐的一種恭維。
“放心吧,你們的辛苦,陛下都記載心中,記載你們的考核之中!”
波浪說著,提高了說話的分貝,會場立刻靜了下來。
“幽州,雖然遠離洛陽,看上去遠離爭鬥的中心!”
波浪說到了此處,早有書記官撐開了地圖,擺放在了波浪的麵前。
“大家看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隨著波浪手中一根長棍所指,眾人才算看到,波浪指著的是鮮卑,餘夫,高句麗,三韓這些地方。
“這些地方都是外族之人,你們要做的,就是要守護好我們自己的土地,同時,兼顧照顧好自己的朋友,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
這一番話落,很多人都措口不及,搞不懂波浪說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這一張軍事地圖已經被收了起來,重新又是一張地圖展開在眾人的麵前。
“諸位同僚,你們看看這裏,這裏,這裏……”
波浪所知的,乃是在遼東遼西中間的一處平地。
“這裏,我希望能夠成為以後的大糧倉,這裏生產的糧食,應該能夠養活幽州的百姓!”
“奈何,過去一年的時間,你們在幽州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不盡如人意!”
“接下來的一年,希望大家能夠共同努力,讓幽州變得更好!”
波浪說完了這番話,轉身就離開了這裏,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幽州官員。
“先生,這是……”
“將軍,還請調撥一二!”
在賈詡,卡米然卡,麥爾丹周圍圍滿了人,都在問波浪到底是要表達什麼!
“主公不是說了嗎?叫你們在這裏好好的開墾農田。”
“還請先生在調撥一下!”這些官員們知道在東北最缺乏的是什麼,那就是老百姓,這裏沒有老百姓。
賈詡接過這些官員們遞來的酒水,歡快的扔進了嘴裏,說道:
“你們這些瓜兒,主公不是說了嗎?叫你們團結好周圍的餘夫,高句麗,三韓,我們沒有大漢的百姓,難道還沒有他們的百姓嗎?”
賈詡的話說完,這些個官員們一個個愣在了原地,難道叫我們去抓奴隸嘛?難道要跟這些人開戰嗎?
“你們這些蠢貨,迂腐不堪。”賈詡給這些解釋著解釋著,來了脾氣,直接罵道:
“你們不去打聽打聽交州是如何對待山中的老百姓的嗎?蠢貨,依瓢畫葫蘆都不會嗎?”
賈詡憤然掏出了一卷竹書,扔在了地上,轉身離開了這裏。
這本書的上麵,記載的便是關於交州是如何促進山中土著跟大漢老百姓融合的!
這些交州的官員們當成寶一樣看著這上麵的東西!
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後,這一份方案,被抄寫成了無數份,幽州從刺史,到每一個縣的縣令,都進行了一次學習總結。
話說波浪此時在幹什麼呢?
“這是真的?”
波浪看著眼前送來的一堆文書,朝著送來的人問道。
“將軍,此等大事,豈能兒戲!”
把他抓起來,我們一起帶回去吧!
“主公,這……”
趙雲在波浪的身邊嘀咕道:
“主公,此事事關重大,還請主公三思!”
聽了趙雲的話之後,波浪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
“這麼大的事情,總需要給這裏的老百姓一個交代,還是把他帶回去吧!”
看著身邊的士兵匆匆而出,波浪又追聲說道:
“如果能給他一個麵子,就給他一個麵子吧!”
是夜!
波浪的房間燈火通明!
賈詡還在看著戰報,波浪卻在奮筆疾書。
“主公,查清楚了!”
來報的是卡米然卡,他手中拿著一卷厚厚的竹書。
“主公,他在海陽城,建造了一座小型宮殿,裏麵圈養了八百多名的年輕女子!”
“其中,公孫瓚家族中的旁係女性,基本都被他收在了宮殿之中。”
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波浪嚇得吸了一口冷氣,公孫瓚他們一家竟然沒有公開造反,真的是萬幸!
“傳令下去,公孫續在幽州有功,擢升為並州丞。”
書記官寫好文書之後,波浪把文書遞在了賈詡的手中,說道:
“先生,勞煩你親自去給公孫續送去,給他說說,我知道他的苦楚。”
“他的宮殿,保留,裏麵所有的宮女,全部遣散,給予適當的安家費……”
第二天。
波浪還看著熟睡的甄宓,丫鬟娥兒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給波浪送來了別樣的衣服!
“娥兒,這是什麼衣服?”
“主,晉王,這是您的王服!”
“啥,你說啥?”波浪一個激動,從床上跳了起來,忘了自己有沒有穿衣服!
“主人,這是先生送來的,說是從洛陽送來的王服!”
“快,快給我穿舊衣服,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波浪慌慌張張地走出了外麵。
“拜見晉王!”
“拜見晉王!”
“拜見晉王……”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文和,怎麼回事?快給我說說怎麼回事?”
波浪找到了賈文和,衝著他問道。
賈詡先是行了一個隆重的禮儀,才說道:
“晉王,是這樣的……”
原來,是朝廷之中,有人提議,波浪幫助漢室天下統一了大半個北方,請求陛下封波浪為王!
“我被封王了?”
“是的,主公!”
在一間小黑屋之內,波浪和賈詡之間對話道。
“那為什麼是晉王呢?”
“晉王,您發家於並州,故為晉王!”
“是誰的注意,知道嗎?”
賈詡遲疑了一會,才說道:
“主公,聽說乃是黃邵的注意!”
“叔父?”
“根據情報,是黃邵親自上朝,請陛下封你為晉王,同時封黃邵為並州副史!”
波浪繼續在房間裏麵走動,嘴上喃喃地說道:
“不應該,不應該呀……”
“主公,不應該什麼?”
“沒什麼?我們要早點回洛陽,記住了,關於他,不要聲張,悄聲帶回去就行,對外說他病了!”
回家的路,匆匆忙忙,在去幽州的時候,他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回來的時候,一個月,就已經到了朝歌城外。
袁紹他們還死守在朝歌,下麵圍城的乃是戲誌才。
袁譚死守在邯鄲城,袁尚在內黃城。
爺三個死守在三座城池,為冀州保存著最後的一點火種。
在太原城的審配,高幹,早就已經投降,波浪的兩個兒子,波賢和波冀,也回到了洛陽。
因為審配和高幹割掉了波浪兩個兒子的耳朵,圍攻太原的韓暹,下令把太原城內,千夫長以上所有人的耳朵,都割掉一隻。
“袁本初,投降吧,投降之後,你繼續做你的丞相,可好?”
在朝歌城下,波浪朝著城牆之上喊道。
半個時辰之後,袁紹來到了城牆之上,看著城牆之下的波浪,說道:
“波浪小子,你年輕的時候說過,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西域五十州。這半年以來,我常常以這句話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