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之前,波浪身邊的賈詡還是對著他問道。
“不回,我們去遼東看看。”
“遼東?”連趙雲都嚇到了。
現在已經進入到了秋天,馬上就要到冬天,到那個時候,整個幽州都是一片冰天雪地,去遼東幹甚?
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嘛?
“主公,寒冬將至,遼東之行,還望慎重。”
“我清楚得很,現在算起來,我們是前年拿下遼東,我要去看看在遼東的那些官員,他們是如何作為的,遼東的火炕,他們搞起來了沒有?”
“還有,遼東土地肥沃,地廣人稀,為何去年一年的時間,僅僅開發了不到一萬畝土地,這些,我們都要去看看。”
波浪的一番話,眾人算是看清楚了,這遼東之行,算得上是去視察。
公孫瓚已經在洛陽城中享受著自己的晚年生活,遼東早就成為了波浪手下的一個小小的州。
對於幽州這塊地方,波浪在這一年多的時間之中,撥給了大量的錢財,人力。
可奈何一年多的時間過去,這裏並沒有給波浪一個理想的回複。
波浪這一路上,先是在巨鹿城中見到了一臉滄桑的徐榮。
給了徐榮極大的鼓勵和自信,隨後繼續朝著北方前進。
這個年代的冬天,不是說特別的冷,不過降雪要多上一點。
波浪這批人在中山國漢昌縣,領到了自己冬季的衣物。
在賈詡等眾人看來,這種保暖效果極好的衣服,波浪還是一臉的嫌棄。
反倒是在馬車之中坐了兩個多月的甄宓,跳下了馬車,穿著自己新得到的衣服,高興的在雪地裏麵蹦著,跳著,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這衣服正好,穿著在這麼大的雪地裏麵,真的不冷唉,真的不冷!”
波浪拐走了袁家的媳婦,也順便把袁家媳婦的丫鬟也帶走了。
“隻是我家主人慧眼識珠,在北地郡發現的一種花,後來經過諸多匠人的鑽研,才有了今天這樣的衣物。”
現在說話的,乃是被從洛陽派過來的丫鬟,她自豪地像甄宓說著現在他們穿著的衣服到底時如何來的?
“北地?北地郡在哪?”
“嗯,北地……”
小小的丫鬟,如何知道北地郡在哪?被甄宓一句話問的張口結舌,不知如何作答。
“小丫頭片子,記住了,叫你嘚瑟!”
甄宓並不是那個刻薄的主子,她教訓了丫鬟之後,笑道:
“記住了,這北地郡,就是在涼州,距離關中很近的地方。”
這些天,甄宓當然知道了這個二牛是誰?
原來這才是當今天下真正的掌權者,誰也不知道這樣的男人,會這麼的年輕,這麼的普通。
他沒有高大的身軀,也沒有他別出眾的長相,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要說他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他每天夜裏都雷打不動的翻閱案牘,一翻閱就是一個多時辰。
“娥兒,你們家主人這麼輕鬆的去幽州,那戰場上麵是誰在負責?”
這個問題,甄宓想了很久,一直都沒有問出口,幾年在這樣的雪地裏,甄宓偷偷地朝著丫鬟娥兒問道。
“這個,這個我知道!”
娥兒感覺到終於到了自己表現的時候,她把自己平日裏聽到的消息歡快地說了出來。
“夫人,主人手下,能人將士多的很,我常常聽家中的人說,在主公的手下,有一位知己,兩位護法,四個財神,六大才子,八位武將。”
甄宓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尤其是被這一位知己額,兩位護法,四大財神,六大才子,八位武將這樣極具江湖意味的定位給吸引了。
“快,快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都是誰?”
娥兒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所在,翹起了額頭,說道:
“我可是聽府中其他的人說,主人的知己,乃是在天涯海角,聽說哪裏冬天都很熱,熱的不用穿衣服,就,就是打著脊梁背。”
“交州嘛?”
“是,夫人好聰明啊,好像就是在交州,有主人的知己,叫朱符,他按照主人的指引,在交州發現了交州穀子,聽說一年可以收割三次!”
“還有,在交州建造大船,很大很大!”
丫鬟娥兒說著,比劃了一下,比劃的很大很大!
看著娥兒的比劃,甄宓掩麵而笑。
“那兩大護法是誰?你知道嗎?”
“兩大護法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娥兒感覺有點被人質疑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兩大護法,便是老主人留給主公的兩個家人,一個叫黃邵,他為了主公,連自己的三個兒子都犧牲了。”
“另一個呢?”
“另一個叫做張燕,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被叫做兩大護法,我記得他才投降主人沒有多久。”
丫鬟娥兒不知道,甄宓如何不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大賢良師事情的人,肯定都是以前波浪的老爹波才手下的將領,所以現在被人稱作是兩大護法。
“娥兒,那麼這個四大財神又是怎麼回事呢?”
丫鬟娥兒低頭沉思了一會,才說道:
“四大財神,估計整個天下見到的人都不是很多,很多人都不知道四大財神是一個人,還是千萬個人,說起他們的名頭,所有人都知道。
不過卻沒有多少人真正見過他們!”
“怎麼說?”
“夫人,這四大財神,是給主人掙錢的,主人能有今天,四大財神起了很大的作用,主人發家的地方是在舞陽,舞陽那個地方有鹽巴山,四大財神就是買賣鹽巴,才為主公賺到了錢財。”
“奧,對了。我見過四大財神之中的兩個,一個在舞陽縣城的東邊城門處,一個在舞陽縣城的西邊城門處。”
“他們住在那裏嘛?”
“算是吧,他們住在壇子裏麵?”
“壇子?”
“他們沒有腿,沒有手,隻有身體和腦袋,聽說他們當初不配合,主人為了教訓他們,就把他們裝在了壇子裏麵……”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趕緊說說六大才子和八大元帥吧。”
從袁紹家中出來的丫鬟,聽到說波浪的殘忍,才趕緊拉著自己家的夫人,叫娥兒換個說辭。
不得不說,從袁紹府中出來的丫鬟政治站位特別的清晰。
娥兒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謹慎地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才說道:
“六大才子,便是算盡天下的賈詡,計謀百出的郭嘉,治理能者戲誌才,為人師表的荀諶,的劉曄,手段不定的董昭。”
這六個人,甄宓聽過的也隻有賈詡,郭嘉和戲誌才。
娥兒看著甄宓頻繁皺眉,用自己所知不多的話解釋道:
“夫人,賈詡先生你應該見過,他就在我們北行的路上,至於郭嘉,他跟主人打賭輸了,現在在關中呢?”
“戲誌才在虎牢關,聽說現在已經包圍了朝歌的敵軍。”
娥兒說道朝歌包圍的人的時候,小心翼翼,深怕得罪了眼前的夫人,看到甄宓臉上沒有多大的變化,才繼續說道:
“荀諶一直都在舞陽學堂當副山長,他學生滿天下,他的學生之中,有能造馬車,能造大船的,還有能當大官的,更有能打仗的呢!”
“那董昭是誰?”
甄宓問道。
在四大才子之中,他最模糊的,無外乎是董昭,他真的不知道董昭是哪裏人?
“董昭我也不清楚。”
小小的丫鬟,知道的也是有限。
“八大元帥呢?”
“這個我知道。”
娥兒是一個歡快的女孩,她繼續說道:
“一典兩徐三張揚,內濟外夫步度根,楊奉就愛逗李樂。”
啊,這是什麼?甄宓和自己的丫鬟臉上都是這樣的表情。
這一典兩徐三張揚,根據字麵意思,就是典韋,徐榮和張揚。
內濟外夫步度根,卻是沒有多少人知道,這種民間自己評選出來的八大元帥,或許隻有評選之人才知道吧。
其實這個內,指的是關內,關外的意思。
就是關內張濟,關外於羅夫,步度根直接就是陰山以外的人,這三個人,完全就是一個遠近關係。
後麵就是楊奉和李樂,其實不然,要是何儀還沒有死的話,他應該就是其中的一位。
噗嗤。甄宓咧開嘴笑道:“這些都是誰給你們總結的,怎麼感覺怪怪的。”
“夫人,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主要打仗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丫鬟娥兒說的非常不錯,現在打仗的就是這些人,典韋和戲誌才在朝歌包圍著袁紹的大軍,徐榮和劉曄,從北方在清洗著冀州地方上的反抗勢力。
董昭,郭嘉,楊奉都在關中經營。
於羅夫在幽州,步度根在洛陽,李樂帶兵駐守在陰山高闕山口。
波浪和賈詡兩個人,現在騎著駿馬,背著強弓,悠閑地打獵在涿郡範陽城。
現在整個天下,打成了一鍋亂粥。
汝南戰場,五家打一家,(五:曹操,呂布,劉備,孫策,劉表。一:袁術。)
就這樣的戰場,他娘的關鍵打的不緊不慢,溫文爾雅,你來我往……
他們在這邊浪費生命,卻有人不等他們。
北方的戰士,基本已經結束,袁紹現在已經龜縮在了朝歌,邯鄲,和鄴城等三五個城池之內,徐榮和戲誌才采取的是隻圍不攻的戰略。
另外,幽州全境,已經被波浪拿下。
關中也成為了波浪的囊中之物,倒是劉備,趁機占領了青州的北海郡,東萊郡。
讓波浪拿下的青州,有些華而不實。
當然,天下一波戰事未平,另外的一波戰事正在醞釀之中。
在清河國,平原郡,濟南郡一場陰謀,一場聯合調兵,正在秘密進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