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給老子追,聽到了沒有,給老子追!”鞠義朝著天空招呼一聲,帶著他身後的河北大漢朝著賈詡的方向追了過去!
賈詡帶著自己的五百人,一邊在前麵跑,一邊回頭射箭。
箭無虛發的賈文和,每一次拉弓射箭,基本上都會有一個人跌落戰馬,賈文和身邊跟著的家將,在這種追擊問題中,隻要能夠拉弓射箭,很大程度也會有十中七八這樣的戰績。
西涼的這些將士擅騎,哪怕是許久已經沒有上戰場,不過在西北生活存下來的狼性,並沒有消失!
西涼的五百騎兵,引導著八百的河北大漢,在中山國的地界上兜起了圈子。
“將軍,將軍,追不上了!”
鞠義身邊的將士們,衝到了鞠義的身邊,朝著鞠義訴苦道:
“將軍,他們好像是西涼騎兵,我們還是,還是追不上!”
摸著自己胯下戰馬渾身濕透的汗水,鞠義無奈的拉了拉戰馬的韁繩,停了下來。
“那休息吧,這賈文和他娘的是屬兔子的,真他娘的晦氣!”
這些個五大三粗,身強體壯的河北大漢,從戰馬上麵跳了下來,沒落的在地上舉著水囊,好像要喝點水。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傳來。
“將軍,不好了,他們,他們好像殺回來了!”
鞠義身邊的將士衝著鞠義說道。
他們都是為了鬥將而出站的,隻有區區幾百人,這種追擊戰,更是不可取的禁忌。
現在的鞠義,完全就似睜眼瞎,他沒有斥候隊伍的支撐,而自己這邊隻有八百人,視野有限的很!
“哼,準備上馬,給我殺!”
鞠義下了進攻的命令。
不過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戰馬跟人是一樣的,當他們一旦放鬆下來的時候,就很難再有站起來的力氣!
果不其然,這些戰馬全部都撩蹄子不動彈了!
噠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最終鞠義迎來了賈詡的回馬槍,被重新跑回來的賈詡帶著自己的五百騎兵,衝著鞠義就是一頓箭雨!
這還不算,這一陣箭雨過後,鞠義本來已經安全了,他手下的人都開始清算戰損之類的,卻沒想到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賈詡再次帶著人,從剛剛過去的南方,再一次朝著北方而來。
“賈文和,不殺汝,某誓不為人!”鞠義憤怒的聲音在天空下傳遞著,卻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什麼卵用!
半個時辰,半個時辰的時候,賈文和的騎兵隊伍都沒有回來,鞠義終於可以放心了,他感覺自己可以走了。
“真晦氣,賈文和,老子誓殺你。”鞠義再一次帶著自己的河北大漢,抱怨著賈文和的卑鄙行徑!
噠噠噠……
不知道是不是鞠義的話被賈文和聽到了,他剛剛說完,賈文和的騎兵隊伍又一次出現在了鞠義等眾人的麵前!
“兒郎們,不要怕,跟著老子殺,我們已經養精蓄銳很充足,跟老子殺過去!”
這些都是鞠義的親兵,他們雖然有些怕,不過還是深信不疑,聽從了鞠義的號召,調轉了馬頭,朝著北方殺了過去。
本來準備南歸的鞠義,再次帶著自己的騎兵隊伍,朝著北方衝了過去!
噠噠噠——
噠噠噠……
雙方都是馬蹄聲,雙方都在朝著彼此快速的行進,此時此刻,不再是追擊問題,而是相遇問題。
或許鞠義和賈文和不知道的是,在許多年之後,當這個世界不再崇洋媚外,他們有足夠的文化自信,他們的小學課本之中的追擊問題和相遇問題,便可能是他們兩個人的名字!
三百步,他們彼此看見了對方。
兩百步,他們全部拉弓射箭!
就一次拉弓射箭的時間,他們相距的距離,已經不到一百五十步的時間。
嗚嗚嗚……
牛角的聲音!
賈詡帶著他們的西涼騎兵,在鞠義的麵前,來了一個華麗的轉彎。
五百人的隊伍,不是很長,在這道路上轉彎起來,也不是特別的麻煩,他們此時此刻,便朝著西邊前進。
而那些鞠義的士兵,他們很多都沒有反應過來,還在朝著北邊前進!
為什麼?
因為他們在拉弓射箭,沒有時間去控製戰馬的方向!
不會把,老子這麼多人的軍隊,老子不信一點人都沒有?
我曹,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還是有,不過這些及時掉轉馬頭的人,他們死的更慘,他們是調轉了馬頭,可是他們前後左右的士兵,卻沒有及時的調轉馬頭!
嘿嘿,怎麼了啦?
那就是一隻老鼠壞了一鍋湯,他們的行為,讓他們的騎兵隊伍,發生了碰撞,踩踏事件,死傷真的是不計其數!
“將軍,西涼人擅騎,我們……”跟在鞠義身邊的親兵隊長,做出了想讓鞠義放棄的想法!
“去你他娘的,老子丟不起這個人,給老子追,一定要給老子追上他們!”
鞠義現在是河北第一名將,或者說在他被袁紹殺掉之前,一直都是河北第一名將,他的傲氣,怎麼可能這麼廉價呢?
他現在已經跟賈文和,到了不死不休的境界!
追擊,繼續是追擊問題。
鞠義的軍隊,還是吃著迎頭射來的箭矢,不時有人被飛箭射中,躺在地上!
就是這樣子,很簡單,也很不幸,可是軍令如山,何況是他們這些親兵呢?
不知不覺這種,鞠義帶來的八百騎兵,人數上已經比不上賈詡帶來的五百名西涼兵呢?
“將軍,這賈文和,好像是在故意控製著戰馬的速度,他跟我們的距離,一直都是保持在一百二十步道一百五十的位置上!”
轉眼間,就是一個時辰過去了,鞠義身邊的侍衛長,終於發現了蹊蹺。
“騎兵,想要控製一百五十步的距離,他賈文和能夠做到?”
鞠義質問道。
不僅僅是鞠義不能相信,就是鞠義身邊的斥候隊長,自己也不能相信自己提出來的這個想法!
可是,可是好像就是這麼回事!
“將軍,我們的軍隊,我們的軍隊數量已經不足四百!”
另外的一個侍衛長,在鞠義的身邊朝著鞠義彙報道!
這一下子,鞠義才算是清醒了過來,他回過頭,朝著後麵的軍隊看了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自己帶來的八百名親兵,這些都是身經百戰之人,可不曾想到,現在,現在已經大部分折在了今天!
鞠義這一生,打過大大小小無數的戰爭,自己身板的親兵,卻基本上很少有這麼大的傷亡!
“賈文和呢?賈文和那邊傷亡如何?”
鞠義抓住了跟咋自己身邊唯一的一個書記官,衝著他歇斯底裏的問道!
“將,將軍!”書記官被鞠義抓在了空中,呼吸不順暢。
“將軍,賈詡那邊的戰損,應該不超過五十人!”
這個五十人,也是這個書記官誇張得來的,這麼長的時間,應該有墜馬的,有失足的,各種各樣的都有。
五十人,五十人!
鞠義看著自己身後僅存的四百多人的隊伍,淹了就流了出來!
這些跟著他,從他的老家一直殺了過來到士兵,如何能夠不傷悲呢?
老天不會可憐一個人,不管你是多麼的可憐,老天都不會可憐他!
鞠義這邊停了下來,在休息。
噠噠噠……
賈詡帶著的騎兵,馬蹄聲再一次衝了過來,箭雨再一次朝著鞠義的頭頂傾瀉而下!
一盞茶的時間,調轉了馬頭,賈文和的戰馬,再一次帶著他的騎兵,五百吧強弓,再次拉滿,箭矢再次朝著天空飛下!
很多人說,秦國之所以能夠統一天下,便是因為他們有這個世界上做厲害的箭陣,今天賈文和騎兵隊伍,卻給了鞠義同樣的感受!
……
中山國西部。
波浪的營寨之中!
“主公,文和先生被鞠義將軍追趕,正在朝著北方逃竄!”
聽了斥候的消息,在波浪的陣營之中,不管是黑山軍還是白波軍,全都笑了起來。
“主公,鞠義在路上學習,文和先生帶領騎兵騷擾,殺敵一百多人!”
聽到了斥候這一次的消息,黑山軍的楊鳳,白饒等人和白波軍的楊奉,韓暹和李樂等人,目光一瞪。
他們在心中問自己:
“賈詡這個老頭子是不是瘋了,殺了一百多個人,何苦呢?這一百多個人,對今天這樣的戰局,有什麼影響?”
思來想去,一點影響都沒有!
“報,主公!鞠義繼續追擊賈詡先生!”
看吧,自己沒本事,還要惹事情,現在又被人追了吧!
黑山軍,白波軍那麼多人的,都在心中說著同樣的話。
用一句莊稼人常說的話:梢輕打不了籽。
“報,主公,鞠義不追了,鞠義停下來休息!”
“報,主公,文和先生在於在一次帶著騎兵殺了回來,這一次殺傷力不知!”
斥候隊伍的情報一個接著一個,讓波浪有些應接不暇!
讓黑山軍和白波軍,他們同樣也是一臉的張狂難以掌握。
“主公,額(我)回來哩!”
這一回,不是斥候隊伍的彙報,而是賈詡賈文和!
他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個血粼粼的人頭。